说罢手臂一抖将宓茶甩开,轻易地将其摔在了地上。
宓茶一下子跌倒,她这个时候才明白,沈芙嘉说的那句你是个牧师,怎么能单独和一个重剑士对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为同龄女性,但两者的力量差距着实悬殊,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柳凌荫似乎也有些诧异,她平时打交道的都是攻科学生,看似柔弱轻盈如沈芙嘉者,当初也能打得她头破血流。
她委实没想到,宓茶看着比沈芙嘉胖不少,实际上却虚弱得像一团棉花糖,一捏就瘪。
宓茶撑着地想要起来,踉跄着勉强站立之后,尾椎处一片直击大脑的疼痛,她摸了摸屁股,感觉尾椎骨差点坐出了裂痕。
痛得她头有点晕。
柳凌荫见她面色惨白,准备离开的脚步迟疑了。
喂,没死吧。她问了一声。
啊,没、没事。宓茶试着走了两步,感觉没太大的问题。
没死就回去睡觉。柳凌荫侧过了身子,让宓茶离开。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好吗。宓茶捂着尾椎,怯生生地问她。这一回知道要保持点距离了。
柳凌荫撑着头,那头打着卷的长发被风吹得如柳枝汲水,在空中飘飘忽忽。
她望了会儿天,这个动作能让她的眼睛保持向上看的姿势,同时,又能彰显不耐。
算我求你了,别来烦我行么。
但声音伪装得并不完美,宓茶听出了颤音。
风一过,那些飘舞的长发稍稍落下,露出了柳凌荫一双通红的眼睛。
接连两次受伤的经验告诉宓茶,她此时应该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重剑士;
然而,贯穿在血脉里的牧师天性以及多年来的教育令她驻足。
它们说,牧师不能对一个受伤的人置之不理。
宓茶抿了抿唇,她松开了捂着尾椎的手,朝着柳凌荫走近了两步,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凌荫,你想要喝一杯奶茶么。
柳凌荫猛地朝她看来,目光如箭,凶恶冰冷。
不出意外,应当是拒绝的意思。
那宓茶鼓起勇气,她又朝前走了一步,对着柳凌荫张开了双臂。
你想要一个抱抱么。她如是问道。
胆大到不知死活的举动。
夜风阵阵,吹得她身上的睡衣衣摆摇曳。这句出人意料的话语,使得那股狠戾的目光如冰雪骤然放进了火炉,短暂的停顿几秒之后,悉数化成了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