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筹备致辞环节期间许多朋友找我帮忙给些指点稿子,我很荣幸、忽然间大家都默认了我会懂你,埃尔,这句话似乎颇为大言不惭,不过,我猜今晚的致辞你应该很满意,你不喜欢听的话咱们可都半句没说。
你听烦了漂亮这种夸奖不是吗,你问过我来着:‘为什么女人不管做哪个职业都要被评论外貌?’,我的回答是因为他们不骗女人只顾殚精竭虑打扮从而没精力追逐更多的话,女人就会夺回真正的主权,不造这等骗局他们就要死了。
我们总会误以为漂亮能获得优待,甚至以为能获得权力、或者某些语境下的‘权利’,但事实是,让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伏地魔,他在三十岁前就主动毁容了,我们都听说了在此前他的外表如何惊人(in a good way--艾丽西亚在大家的笑声里补充)
如果他真的有靠外貌取得占绝大份额的权力,他为什么要情感大于理智地毁掉它,我们都知道他有多能忍辱负重,为了利益忍忍那张像爹的死脸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他没有。他没有保留地销毁了它,而追随他的人仍忠心不二。因为他取强权的途径是踩着人脖子往上的力量,以及他建构出来的自我光环等等……哎等等,我不是在夸他啊,退一万步说他只剩毁容前那可以被做成克隆人标本的脸,其余纯人渣。
我是想说我觉得看到女性领导人的成功常常令我灵魂振奋,只有她们的存在越来越普遍,我们才能持续地发声,我才看到了生活无尽的希望和可能性。
‘自由是女人有选择穿裤子的自由,有成为领导者的自由,有掌控权力的自由……而男人有回归几世纪前穿高跟鞋和裙子的自由’,请为发明和传播这话的每个人来点掌声。
咳咳,我发誓这是最后一部分的观点输出。
今晚欢聚在这儿庆祝我最重要的朋友即将迈入下一个生活阶段,尚未有恰当的语句能将我的心情形容充分,也许我的言语很苍白,但我发誓它们来自心灵的深处。
埃尔弗里德,我尊敬的司长、亲爱的战友、真挚的伙伴,献上我最虔诚的祝福,希望你一切都好、你和你的家人朋友们都是,直至永远。
致未来的下一个百年。
谢谢你们。”
番外-正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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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ght the good fight」
战争结束时,不像绝大多数欢天喜地庆祝的人——当然除去埃尔弗里德·韦勒克消失的半年,在这之后,雷古勒斯·布莱克也沉寂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不但由于大环境战后修复的需要,更出于迷茫的心态,一切是那么复杂、与他早期对未来的想象完全不同,确实他成为布莱克家的继承者,只有这一点是和他的预想相契合的,至于剩下的挑战或冒险,现在没有人可以为他做出合理的指引了,他只能独自前行,而这意味着他必须先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遗憾的是,自我审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并且没有标准答案,违背了他一贯高效率的行事作风。
无论如何,后来他的选择是以低调的形象面向公众,他的任务不算困难、只是团结纯血世家内部,帮着消解人们对当年盲目追随伏地魔的家族的偏见。正好,埃尔弗里德仍在为米莉森·巴诺德部长效力,显然她的提案都是有利于人民大众的,一直到克劳奇部长上任,她当选司长一职,变革的力度也是一年比一年大,对于她的大部分法案革新,雷古勒斯几乎都有给出最高程度的支持,然而,他无疑不是她的政治工具,他有自己的立场和个人利益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