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了验毒的效用。 一时间,三镶银的木筷子成为皇族与氏族崇尚朴素的象征,也成了上流人士最为常用的筷子,瑞王府与孟府也不例外。 起初,柳元洵还没察觉到异样,毕竟筷子轻盈,外形上又没有差别。 直到看见淩晴用筷子,他才忽然意识到,孟府那双筷子坠地的声音,未免也太独特了。 他自幼便身体不好,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屋内调养。平日里,除了读书,便是把玩玉器珍品,加上他精通音律,故而对各类材质坠地时的声响极为熟悉。 木头坠地的声音轻闷,玉石坠地的声音响脆,唯有像牙,会发出那种既柔和又低沉的“叮铃”声。 如果只是几双象牙筷子,倒也说明不了什么。孟阁老毕竟是朝廷重臣,使用一些珍稀物件再正常不过。但问题在于,他们方才用的那双筷子,是包了木头,又镶了银的。 既然能听出象牙的声音,就表明木头裹得极薄,但再薄也要裹一层,只能说明用这筷子的人,不想叫人发现。 淩晴咽下口中饭菜,紧张地望向柳元洵,“主子,您怎么不说话了?” 淩晴年纪尚小,心思单纯,柳元洵担心自己说得过多,反倒让她心生负担,露出不必要的破绽。于是,他只是安抚地一笑,说道:“无妨,只是想到些事情,耽误你吃饭了。” 淩晴很清楚自己的斤两,柳元洵不说的,她绝不多问,当下便“哦”了一声,捡起筷子擦了擦,又继续吃起了饭。 柳元洵看向淩亭,“我倒是一直忘了问,那两个公公的房间安排到哪儿了?” 淩亭道:“我本打算将他们安排到下人房,可两位公公说,洪公公让他们‘贴身’伺候。我便只能将屋后的耳房空了出来,在里头布置了两张床。” 正屋两侧各有一间侧屋,本来一间是淩亭的,另一间空着,后将空着的那间留给了顾莲沼。如此一来,两位公公便只能往后安置了。 距离太近,安全有了保障,但隐私也几近于无了,毕竟宅院不比大街,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一面墙根本无法阻挡这些高手偷听。网?阯?F?a?b?u?Y?e?i????ù???e?n????0???????????o?? 柳元洵本来还想和淩亭聊聊在孟阁老家发生的事,一听这话,也只能先在心里想想了。 回程途中,顾莲沼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他因为没有证据,怕那些猜想都是偏见,所以没有明说。 但有了这象牙筷子,他倒是能往深处想一想。 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此去江南,查得就不仅仅是孟谦安,而是孟延年了。 …… 许是白天累了,柳元洵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睡着的,等他醒了,天都已经亮了。 身侧和以前一样空荡荡的,他还以为顾莲沼去后院练武了,直到淩亭来伺候他梳洗,他才知道顾莲沼竟一夜都没回来。 “许是诏狱里有事吧,”淩亭将他的长发拢直身后,轻柔地梳理着,“主子若不放心,不妨派个小厮去打听打听。” “不用了。”柳元洵也没过多在意,毕竟顾莲沼已经官复原职了,理应担起责任,走自己的路。 再者,顾莲沼也曾说过,锦衣卫职能特殊,忙得时候一两天不阖眼也是有的,他们只是朋友,不是夫妻,没必要时时盯着对方的动向。 只是他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醒来时,喉咙有些哑,病情又有了加重的迹象,像是着了凉。 柳元洵看着镜子里的淩亭,问道:“昨晚是不是很冷?” 淩亭垂眸替他束发,低声道:“确实降了温,您今日若要出门,或许得多添些衣物。” 柳元洵瞧了瞧窗外天色,道:“暂且不出门了。精神才刚见好,若是再着凉,怕是又要一病不起。” 淩亭望着他单薄的身躯,又想到他即将要去江南,再加上因为顾莲沼的存在,他已经很久没有近身伺候过柳元洵了,那些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主子……”他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既然纯阳之体对您的身体有好处,您为何要阻止下面的人替您寻人呢?”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Y?e?不?是?ⅰ????????€?n?????????5?????????则?为????寨?站?点 柳元洵微微一怔,忽地想起来,淩亭还不知道顾莲沼就是纯阳之体。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瞒着淩亭。 毕竟在淩亭心里,找到了纯阳之体,便等同于寻到了为他养身续命的办法。若他知晓顾莲沼的身份,心中有了期待,等他彻底毒发,怕是会更加伤心。 以前不找,是因为找到也无济于事,毕竟他的病已经不是纯阳之体能挽救的了,可他这般行为,在淩亭看来,或许就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吧。 淩亭几乎从未干涉过他的决定,问出口之前,想必已经在心底琢磨过很久了。 “过些日子再说吧。”柳元洵轻声道,“我会放在心上的。等我生辰之时,我会进宫向皇兄提及此事。” “真的?”淩亭惊喜万分,没想到他会听进去。 柳元洵看着铜镜中淩亭模糊的笑脸,心头微微一酸,不知道这样的拖延究竟是好是坏。 他轻轻笑了笑,道:“纯阳之体可遇不可求,你别抱太大希望。” 淩亭原本还在猜测他放弃查找纯阳之体,是不是与宫里的皇帝有关。可如今看来,又像是柳元洵自觉希望渺茫,所以才放弃期待。 他笑道:“不管怎么说,能有希望总归是好事。” 柳元洵淡淡一笑,没再说话。 用罢早膳,淩亭本想劝他再睡一会,柳元洵却觉得再躺下去,人都要趟废了,便披了大麾,打算去书房。 刚一踏出房门,便听到一声狗叫。 柳元洵奇怪道:“阿峤此去诏狱,没带扫把尾吗?” 说完,他才想起来昨天是先去了孟府,后直接去了诏狱,顾莲沼或许没料到自己会彻夜不归,所以没带扫把尾。 柳元洵停下脚步,看向后院,“有人给它喂食吗?” 淩亭道:“扫把尾有些认人,不是顾大人送来的东西它不吃。淩晴倒是想去喂它,但她一靠近,扫把尾就伏低身体作势攻击,她只好远远扔了几个肉包子过去,也不知它吃了没有。” 柳元洵又问:“拴绳子了吗?” 淩亭点头,“一直拴着呢。” 柳元洵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 扫把尾还是那副六亲不认的凶戾样子,虽不叫,但一有生人靠近就开始龇牙,一副要拚命的架势。 柳元洵远远看了它一眼,忽然理解了顾莲沼为何会收养扫把尾。这一人一狗,性格像是挺像的。 淩亭见柳元洵还要往前走,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主子,还是站远点吧,我怕它伤了您。” 柳元洵本想躬身逗逗它,但见它满脸煞气,心里一时生了怯,又听见淩亭在劝,于是后退了一步,离它远了些。 这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