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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9(1 / 1)

与回礼过后,洪福手脚麻利地搬来一张太师椅,毕恭毕敬地放置在御案前的右手首位。 柳元喆身著明黄龙袍,神色威严而庄重,他的目光在柳元洵的脸上和脖颈处分别停留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议事吧。” 柳元喆一发声,御书房两侧负责沏茶的四个小太监立刻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从御书房一侧的小门退了出去。随着几不可闻的关门声,户部尚书王正汲率先打破了沉默。 “去年一年,两个省干旱,三个省洪涝,边境摩擦不断,大仗三次,小仗四十余次,工部、吏部、兵部都来朝户部要银子,七八个大人将前院围得水泄不通,伸手便是要钱,可户部哪来的钱?户部的钱都已经掏空了。” 此话一出,工、吏、兵三部的官员立即坐不住了。 兵部的人率先反驳道:“王大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别的不说了,我们兵部的钱可是皇上亲批的,拿不到钱,就打不了仗,这后果可不是你担得起的啊。” “皇上,吏部冤枉啊,不是吏部问户部要钱,是天下的百姓要花钱,吏部……” 柳元洵头一回参政,也是头一回听闻这样的事情,面上虽平静,可心里却有些吃惊。 他从来没想过,原来那些体面威风的大臣们,要起银子来,竟也和民间百姓一样,各种围追堵截。他更没想过,在如今的天雍朝,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竟然也会陷入没钱的困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声越来越大,渐渐地,所有的声音都朝着柳元喆去了,要钱的,喊冤的,流涕的,无奈又沉痛的…… 柳元洵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柳元喆,却只能瞥见他沉稳而平静的面容。他一个人坐在御案后,身侧只有洪福,在一众嘈杂声中,威严得像是镇山的石头。 来之前,他还在想柳元喆为何要逼他圆房,又为何会使出下药这样卑劣的手段,可坐在这里,听着天下人的声音,他又觉得自己那些琐事只是在给柳元喆添乱。 说好听点,他是九卿之首的太常寺卿,是重臣中的重臣,但说难听点,他就是个先皇捧出来的吉祥物,学过的道理是书上的道理,见识的人也是书上的人。 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环境,除了坐着静听,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诸位,时间宝贵,咱也不是来御书房吵架的,这一年的账册就在这里,户部有没有钱,是不是故意卡着诸位大人的肋骨找膈应,答案都在这账册里。” 账册一出,整个御书房都安静了,也显得王正汲翻册子的声音越发明显。 账册扉页就是总结,王正汲大声念道:“去年年初,户部做过预算,我天雍一年的开销约在三千万两。而今年,十五个一级行政区,上半年的税银共两千六百三十四万两,但各部上半年的支出竟高达三千一百万两白银,收支两抵,仅半年,就已经亏空了五百万两白银,甚至超过了一整年的开销!” 他猛地合上账册,大声道:“都问我户部要钱,可户部的钱,早在上半年就已经被各位大人掏空了!” 吏部侍郎很不服气,“俸禄支出要钱,开恩科举要钱,我们吏部的每一笔支出都在账上,想查随时能查!” 工部要城建安防,军部要行兵打仗,谁都有谁的理,谁都有谁的账,这很合理。 户部尚书看着他们争,冷笑一声,道:“各位大人就是吵出花来,没钱就是没钱,哪怕将我王正汲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我户部照样没钱!” 于是,各位大人又开始连声哀叹:“皇上啊……” 尽管他们喊的人不是自己,柳元洵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甚至不知道柳元喆该如何回应。 可柳元喆也只是轻轻翻开身前的账册,稳声道:“去年天灾频发,是朕免了部分地区的税,救灾要钱,为民也要钱,这笔银子花得不冤。” 闻言,工部和吏部的人都松了口气。 “边境战事频发,但国土却丝毫无损,多亏了添加的兵员与储备齐全的军事物资。既要马儿跑,就不能不让马儿吃草,兵部这银子,尤其花得值。” 此言一出,兵部也偃旗息鼓了。 各部的人刚松一口气,柳元喆话锋一转,又道:“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一年亏空,可由来年补,那来年继续亏,谁来补呢?朕来补吗?” 他语气和蔼,尚算亲切,可各部大人却惊出了一身冷汗,齐刷刷跪地,连声说“不敢”。 柳元喆一言不发,半炷香的时间悄然流逝,就在几位大臣明显跪不住的时候,柳元喆终于大开天恩,淡淡一句:“儿子没钱能问爹要,爹没钱了,又能去哪里要呢?上半年亏空的银子,暂且先从大内库银中付。至于下半年的账目,如果还超出预算,诸位大臣就直接把朕的内库搬走吧。” 听着是玩笑,可各部大人身上的汗却流得越凶了,一会说圣上大恩,一会又连声道不敢,几番折腾,才算将这事敲定了。 户部的银子一向分四份使,一份是皇帝的,另外三份则分为军费、俸禄和公务。 年年剩余的钱,自然要充入国库,少时补,多时添。 就像今年,因为天灾与战事,所以亏空了钱,那从国库里补上便是。可柳元喆那句话的意思,却是要以自己的钱补国家的空,明面是大义,私底下却是教训。 兵、吏、工、户四部,就是仗着占理,所以罔顾预算,妄图从国库里捞钱。可他们有胆子从国库里要钱,却没胆子从皇帝的内库里拿银子,但他们不敢拿,柳元喆却偏偏要给。 皇上的银子是天底下最烫手的银子,这比罚他们吞炭还要受罪。 直到七位大臣里的六位都一一告退,柳元喆才轻轻一声:“沈巍。” 自始至终都未曾发言的沈巍,此时立刻跪地行礼,恭敬地说道:“臣在。” 柳元喆道:“朕这个弟弟病弱娇贵,没什么大本事,此去江南,你可要好好看顾啊。” 柳元洵一愣,没想到此次出行,沈巍竟也在行列中。 沈巍则立即接话道:“瑞王大德大才,臣一定尽心辅助!” “嗯。”柳元喆此时才看向柳元洵,隐没在昏暗中的眸光柔和了几分,“看到刚才那一幕,可有什么想法啊?” 年少时,这话多半是先皇在问,回答的人也是柳元喆。如今换了个位置,柳元喆坐在了龙椅上,而他则坐在了最亲近的右手位。 可他不是柳元喆,他不懂国事,也不想添乱,只轻轻说了句:“臣弟没有想法。” 他一说话,柳元喆就皱了眉,“太医署里的人做什么吃的,你这嗓子是怎么回事?” 柳元洵道:“就算有太医,这也不是三两天能好的,慢慢养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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