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环境中那脚步声十分明显,然而地上的人却一直没有动作。
陈芷发觉不对劲,立刻快步走上前去,一眼便看见这人脸色苍白得吓人,小心试探后确认只是昏迷,赶紧喊人过来检查。
……
“还好,只是低血糖,大概是因为一直没吃东西,可以喂一些糖水,醒了后……”
说着随行的医生小心翼翼地看向郞牙,斟酌了一下语气,继续道:“三餐准时最好,不方便的话准备一些糖果之类的也行。”
郞牙自从刚刚赶过来脸色就十分阴沉,众人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的征兆,所以都尽量远离,唯恐犯事。
“低血糖?”只有陈芷此刻还敢站在他身边,甚至主动偏头询问道:“他以前有这毛病吗?”
郞牙没有直接回答,淡声道:“他以前很喜欢吃甜食。”
一个喜欢吃甜的人怎么会有低血糖?而且若是郞牙早知道,也不可能刚刚直接把人就这么扔在这里。
陈芷听完点点头,意有所指道:“那看来这五年他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郞牙没有出声,目光沉寂,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芷瞥了他一眼,暂时不想管,转身离开道:“我出去一趟。”
说实话对于颜时予这个人,陈芷对他只是好奇,她之前不是南港人,没有经历那几年的大动荡,不像一般的南港人对颜时予那般仇视。
同时站在一个完全旁观者的角度,以她的逻辑分析下来……她觉得五年前的动荡,必有内情。
———
“这个女的……是陈芷吧,近两年一直跟着郞牙。”
审讯室内,白榆将医院门口那个戴着口罩的女人的照片调了出来,发给几人辨认。
“这个女的确实有些手段,是郞牙近些年来难得信任的人,甚至有人称呼这女人就是那疯狼的第二个主人。”
白榆追问:“所以她也是颜时予的仇家吗?她可以左右郞牙的行动吗?”
对面的人听着笑了一声,不屑道:“要论训狗她可比不上颜时予,想完全训住那只丧家的狼,她还不够格。”
“至于仇家……”那人想了一下,“她应该不是南港本地的人,具体恨不恨颜时予,我不确定。”
“不是南港人?”白榆手上忽然一顿。
那人点点头,道:“两年前刚来的吧,好像南港出了什么意外恰好被郞牙救了,然后就一直待在他身边帮忙出谋划策什么的,不得不说那头野狼竟然女人缘还不错……哎?你就这么走了,我们的事给个说法啊!”
那人眼睁睁看着白榆头也不回地跑走,一点儿眼神都没留给他们,想尝试追上去,但审讯室的防备装置立即发出警告,他们只能不情不愿地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