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珣点点头, 表示明白了苗禄觉的意思, 却也不打算改自己的量刑。反正他的备注写在一边,
反正大理寺丞有六个, 五个都说要“徒刑两年,流放三千里”,他的那个“斩监候”怕是要被少数服从多数了。
所以他改不改注词,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不过……
墨珣看着苗禄觉将卷宗取走以后,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是“徒刑两年,流放三千里”呢?
强|奸罪本就是死刑,蔡炎恩以前是大理寺少卿,没理由会不知道这点。
墨珣仔细想了一下,究竟是什么罪会给判徒两年,流放三千里的……
难道是……和|奸?
可是,和|奸是应该是徒刑一年半啊。
墨珣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实在是想不明白蔡炎恩到底是怎么个打算。而其他的大理寺丞是不是又得了什么消息,这才全都改判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有他的注释和签章在,他也算是努力过了。
大理寺不在皇城里,墨珣下衙之后也无法再与越国公一道回府了。就是每日还需要进宫早朝,而他上早朝时所站的位置也比原先更前了一些,离宣和帝的龙椅更近了,但还是在殿外候着。等到散朝了之后,再乘马车回到大理寺处理公务。
到了下衙时间,墨珣也不需要再回到皇城内,从大理寺出来之后直接乘马车回越国公府就是。
墨珣回府的时辰比越国公还晚上一些,等他进了饭厅,全家都已经在等他了。
墨珣先是告罪,之后才入座。
紧接着就是越国公开始说话了,说着说着便把话题绕到了墨珣身上。“习不习惯”之类的,早在墨珣初入大理寺的时候,越国公就已经问过一遍了。
说到底,也没什么好不习惯的,反正都要有这么一遭。
墨珣这就说起了自己今日在大理寺遇上的案子。
其实也就是当个配饭的谈资罢了。
待说到穆孺其的案子,墨珣便也问起了越国公,这个穆孺其到底跟年太尉是什么关系。
苗禄觉说的语焉不详,“年太尉的人”这句话太过宽泛,墨珣确实想不出来。
就跟以前那个胡鑫燧一样,墨珣在国子监与他起了争执,那会儿不也说他是畅贵君的表亲,可最后也是什么都没发生啊,胡鑫燧也还是被按着过来道歉了。
“应该是年太尉夫郎家那边的吧。”越国公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姓“穆”,那就应该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