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点会跟小梅说清楚，结束和她的交易。”
姜夺看着她怯懦且难过的地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蹲在池边摸了摸栖霞的头继续说道：“到你得答应我，以后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栖霞一开始听着姜夺的话还有点懵懵懂懂，等反应过来后，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开心地点了点头，两只眼睛看向姜夺时闪闪发光。
姜夺见她终于开心起来，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他的笑容瞬间蛊惑了鱼妖，令小鱼妖生出一股勇气问姜夺，“那……喜欢么？真的，喜欢我么？”
姜夺没想到这只鱼这么直接。
他有点生气地弹了一下栖霞的脑袋，“别跟姜虞学坏了，他是个坏蛋。”
“他不坏，我看得出来。”
“他很关心我，也关心姜哥哥。”
栖霞被弹了脑门，疼得皱眉反驳。
“哦？”姜夺的疑惑有些意味深长，“你才认识他多久？”
栖霞没直接回答姜夺，而是晃着尾巴思考，过了会儿她坚定地回答姜夺，“我的第六感很强，我知道他和姜哥哥很像，很好。”
“也很孤单。”
姜夺闻言愣了愣，“孤单？”
栖霞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姜虞，很孤单，所以栖霞才会跟他说话，想跟他做朋友。”
“所以，姜哥哥为什么会觉得他是坏人？”
姜夺没回答栖霞，而是摸了摸着栖霞的脑袋。
研究栖霞这么久，姜夺知道栖霞有分辨善恶的能力。
虽然这种能力退化很严重，变成了栖霞的第六感，但是并不会出现判断失误的情况。
所以，当姜夺听栖霞说姜虞是好人的时候，他对姜虞的看法突然有些改变。
只是，这种改变不足以让他完全信任姜虞，毕竟，一想到姜虞之前的所作所为，姜夺又愤恨不已。
一个人前后行为不一致，有两种原因。
一种是快死了，忽然想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另一种就是受刺激了，行为根本不是大脑能控制的。
姜夺想着姜虞的行为变化，排除了第二种，毕竟大脑受刺激的人行为古怪的同时会很容易受惊、暴躁，这一点姜虞并没有。
那么……
姜夺想到第一种情况，心情莫名其妙地落了下来。
‘如果是第一种，自己真的希望姜虞死么？’
这个问题忽然出现在姜夺的脑海里，姜夺莫名就烦躁起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除了这两种情况，一个人行为不对劲的话还有第三种情况——被换了灵魂。
而被换了灵魂的姜虞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小哥内心的纠结和烦躁，他拿到了文件夹后高兴地往家走，心里暗自庆幸姜夺没有看到这份文件内容。
可刚走进老宅大门，姜虞就听见姜老爷子怒声大骂，“你个混账东西!我养你这么大，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恨不得把老命都交给你，却没想到养出你这么个大逆不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