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昭,你可不能骗我,不然我定然是要你陪我入地狱的。
青年抬手拭去了应昭眼角的泪。小心翼翼在女人的脸侧落下一吻。
闭着眼的,带着虔诚的,轻轻的,不带欲望的吻。
应昭,我许你来日方长了。
女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抚上了青年的脑袋,将人完全包裹进自己怀里。
突然,青年面色尴尬地看着应昭。
“我腿麻了,动不了了。”话语中还带着一点委屈。
应木头也不木头了,轻柔地帮青年按着小腿。
“疼吗?”
青年摇头,“不会,酥酥麻麻的。”
应昭手里没停,心里却想着,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渠兰泱的年龄,家里情况什么的。
“兰泱,你多大了?”
“嗯?二十二岁,怎么了?”
二十二了?在他们那个时代应该已经娶亲了吧。
“有谈过恋爱吗?”
这话让青年不开心了,哪有人刚确定关系就问对方有没有前任的。
没好气地拿手戳着女人的肩膀。
“没有,守了二十二年的清白,今天给了你。开心了吧?”
“嗯哼。”
应昭还很神气,点头应道。
“腿还麻吗?”
动了动脚,“好多了。”
起身看到应昭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心下懊恼。
这人昨天才回来,今天就被自己按在地上坐了这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
“地上凉,快起来。”
渠兰泱将应昭拉了起来。
“兰泱……”
“嗯?”
“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
为什么?两人从地上转移到了沙发上。青年舒服地窝在女人的怀里。
“这个名字是我爹取的,后来家里出事了,被我师父捡到。他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这个名字取自杜牧的《兰溪》中的兰溪春尽碧泱泱,说的是兰溪的水,觉得像是花名就给沿用了吧。”
青年转了转脑袋,继续道:“其实也没区别,因为下一句映水兰花雨发香讲的就是兰花了。”
青年倒是对自己名字的由来头头是道,所以说怀中的人曾经也是个小少爷吗?
“你读过很多书?”
青年摇头,“不多,学戏之后就很少读戏本以外的东西了。后来师父去世了,我才再读书的。”
“喜欢读书吗?”
青年这下倒是犹豫了下,还是道:“也没有,比起书还是更喜欢唱戏。但是书看的多了,我才能更懂戏本子里的人在想什么。”
青年摆弄着应昭的手指。
“说起名字,你的名字取的也好,昭,昭昭如愿。应昭,应昭,不就是希望你每年都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一世安然吗?”
应昭将青年的手拢在自己手里。
“没有人这么说过我的名字,这个名字是会长取的,你见过吗?就是叫王勋的一个看着挺和蔼的老人家。”
“见过的。在基地里说你出事的那一天。”
渠兰泱仰头和应昭对视。
“他很担心你。”
应昭莞尔,将下巴搁在青年头上。
“知道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像是要在一天之内就将对方从表皮到内里都研究透彻一样。
天南地北,日常见闻,也许刚进入热恋期的小情侣们都有说不完的话吧。
天色渐渐暗沉,青年的声音也低了下去。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在应昭怀里又睡了过去。
脑子里最后浮现的内容竟然是:他好像勾引成功了。
计划通。
应昭将渠兰泱抱到自己屋子里,既然都在一起了。睡一个房间也是理所当然的。
轻轻关上门,坐在沙发上将大刀拿出来。
一边擦拭着大刀,一边将精神力放出来。
刚刚还没发现,现在头不疼了之后,她现在好像确实能调动起原本这跟调动不起来的精神力了。
现在不是战斗的时候,应昭连接上所有的精神力。浅金色的细线像跳跃的乐谱,还有不少细线攀上在房中熟睡的青年。
看来她的精神力又提高了不少,应昭收了刀。
“咚咚。”
“进。”
来者是李叔,老人家勾着背拎了一个菜篮子进来。
“是应队啊,小渠在吗?”
平常混在人群里还敢关心关心应昭,猝不及防的私下相处,这位六旬老人还有点紧张。
“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