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秦时砚语气淡淡,将手机关机放入柜子里,一并提醒她:“洗漱睡觉,明天早起。”
秦央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她:“这么快,不要婚前公证吗?”
秦时砚脚步一顿,回身看着她:“不要,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将我的东西都过户你的名下,可以吗?”
“你不怕结婚又离婚,然后卷款跑了?”
“你只是卷走我的钱,又不是卷走公司的钱,傻不傻?”秦时砚叹息,“秦央,我觉得现在越来越傻了。”
两人说了两句没有营养的话,洗漱上床。
清晨秦时砚起得很早,找到秦央的户口本与证件,防止这个人以证件忘带为由从民政局跑回来。
餐桌上,秦央无精打采,喝了两口米粥,忽而看向沈总:“沈总,我们今天去领证,您知道吗”
湿漉漉的眼神看得沈洛依尴尬,轻咳一声,唇角那里弯起一道弧线:“你俩的事情,我不管。”
秦央眉眼又弯了几寸,声音柔和道:“我以为您会拒绝。”
“我拒绝有用吗?你们在我眼皮下谈了两年,我还能拒绝吗”
“说得也是,她也骗了我……”
秦央话没说完就被人踢了一脚,警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忽而变了。
“你们有事瞒着我?”沈洛依放下筷子,瞅着秦央,没有去看女儿。她的女儿她清楚,撒谎后无懈可击。
秦央低着头喝粥,秦时砚代为开口,道:“年轻的事情,不是不管吗”
沈洛依睨她一眼,起身走了。
她回公司,秦时砚要去民政局,两人不需要婚前公证的,认识多年,如果做公证,这桩婚姻也没有必要了。
两人像普通人一样前往民政局。
去的路上,秦央也没摸到手机,百无聊赖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吃东西。
到了民政局后,秦央坐在车上不去。
“后悔了?”
“我不后悔,大不了回茶山继承外婆的小卖部。我没有什么可失去的,目前我的东西都是你给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窝着不肯动,秦时砚使劲将人拉出来,戴上口罩,戴上墨镜,“进去吧。”
“秦时砚,你怎么让助理来排队的。”
“这些事情为什么要假手于人?”
秦央唉声叹气,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发觉这人很熟练,知道流程,且非常熟悉。
“秦小七,你以前是不是来过”秦央嘀嘀咕咕,双脚十分实诚,跟着她走进每一个科室。
秦时砚低头看着手中资料:“梦里来过。”
秦央瞪她一眼,想说话不知是谁喊她们:“秦央!”
一句话就吓得秦央躲在了秦时砚的身后,秦时砚叹气,看着没出息的人。
“工作人员喊你呢拿照片。你慌什么?”
秦央悄悄探首,果然是工作人员,她小声为自己辩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脸皮厚,我脸皮薄。”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秦时砚习惯了,拉着她去照片。
最后一项是盖戳。
盖过以后,工作人员说了两句恭喜的话,秦央低头看结婚证,转头问秦时砚:“我是不是早婚?”
“不,你是头婚!”
秦时砚拉着絮絮叨叨的人走出民政局,迎着春风,扬起唇角。
两人上车,秦时砚毫不犹豫地发微博,晒照片,看到这一幕,秦央吓傻了,想去阻拦,可已经发出去了。
秦央吓得变了脸色:“你疯了?”
“见不得人吗?”
“你的白月光名声不要了?”秦央唇角抿了抿,呼吸骤然加快,但还是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秦时砚没有她那么激动,发过动态后就关了手机,“能当饭吃吗?”
话说得温柔又坚定,“我送你回剧团,该上班去了。晚上去接你。”
秦央直勾勾地看着她,眼中带了些怒气,听到这里,还是冷静下来,这时,秦时砚将手机还给她。
剧团群里发了今天排练的通知,秦央也有份,她今天要去剧团,既然这样,没有必要和秦时砚争这件事。
车里透着诡异的安静。
到了剧团以后,秦时砚将车子开走了,秦央晚到,大家正在开会,她匆匆进去。
进去后,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周知蕴呼唤她,她顺势走过去,大家眼神虽说怪异,但没人敢开口。
开过会后,周知蕴拉住她的手:“你们领证了?”
“嗯。”秦央点点头。
周知蕴露出微妙的神色:“我以为你们会避险,没想到,迎难直上。”说完,她竖起大拇指,“真刚。”
秦央毫不客气翻了白眼,转过头去,不看她嘚瑟的模样。
这时,秦央终于有时间去翻开私信了,果然,一堆骂人的,骂得好难听,比起上回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