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托生给卞胜男,是不是也能和卞布衣一样,混的风生水起?
这个答案没有人能告诉他。
这俩天,储才可是来机械厂来一下扑个空,来一下扑个空,他已经连续三天吃着卞布衣的中午饭了。
本以为今天中午还是他把卞布衣的饭菜吃掉,却不想此时卞布衣回到了医疗科,这直接让储才有些噎着了。
卞布衣看到,笑着说储才,“我说老兄,我们红兴机械厂的饭菜是好,但是也不至于好吃到,你咬着鸡腿就噎着了吧?”
嘴里虽然条看着储才,但是卞布衣手里却拿着茶杯,让储才赶紧把食物顺进去。
被噎的翻了白眼的储才喝了好几杯茶水,这才把喉咙中的食物吞了下去。
眼看着卞布衣还说风凉话,储才不乐意听了,“你说我都过来蹲了你几天了,蹲一次你不在,蹲一次你不在,我已经习惯了你不过来,结果倒好,你突然间像鬼一样出现,你这是想吓死谁?”
卞布衣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着,“我可不是想吓着谁,事办完了我自然就回来了,你小子这两天在这待得怎么样?”
“好啊,挺好的,曲医生人特好,有他陪着,我在旁边就帮他递点东西,我们处的还挺不错的,是不是啊,曲医生?”
曲医生那边点点头,“是啊,储老弟这两天可帮了不少忙,我瞅着他如果不去上大学啊,上咱们这个培训班当个卫生员也是绰绰有余的。”
不想储才连连摆手,“别别别,我这人可当不了卫生员,我这人从小怕针!”
说了几句聊闲天的话,储才这才一拍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卞老大,你让我爸帮忙弄的东西弄好了,他说,你明天就可以去他那边去领东西了。”
“如果你不知道地方,我老爹说了,我可以帮忙指路。”
王春光在旁边撇撇嘴,“指路是假,坐车是真吧?”
储才这两天早就习惯了王春光阴阳怪气的态度,所以也不以为意,直接说着:“对啊,我就是想坐卞老大的车,说真的,我这辈子除了公交车以外,还没坐过小汽车呢。”
“这位大哥是不是已经坐过了卞老大的车,都不稀得坐了?”
储才的这一句反问,直接把王春光噎住了,他能怎么说,难道说自己从来没有坐过自己弟弟的车吗?
这么一想,王春光只能冷哼一声,差点都要忘了,自己要去供销社买衣服的事情了。
要知道明天周末,他可是要去相亲的。
“行,那别等明天了,我这会就去给储叔叔打电话吧。”
王春光一看卞布衣要走,便冷哼一声,“卞科长,你可要以身作则,不能逃班啊!”
卞布衣呲牙一乐,“谢谢王副科长的提醒,你放心,我有小汽车,来回方便的很,不会翘班的。”
“即使翘班,那就扣工资呗。”
卞布衣说完,便领着储才往办公室外边走,打算去厂办那边打电话,毕竟医疗科这边还没有安装电话分机。
不过这也让卞布衣想起来,自己这医疗科怎么也得安装一个电话分机才是。
这般想着,他便去厂办那边打完电话,然后就去找了陈副厂长。
毕竟这涉及到后勤的事情,都由他负责和开条。
“你先在外面等等,我去跟陈副厂长聊两句,然后咱们就去储叔叔单位。”
卞布衣敲开陈副厂长的门,就道明了来意。
“安装电话机呀?”陈副厂长反问了一句。
“是啊。”卞布衣回着,“毕竟现在医疗科这边涉及到方方面面很多,无论是凉茶车间还是卫生员培训,都需要医疗科这边去协调,所以没有电话机实在是不方便。”
“是啊是啊,卞科长真是个大忙人,现在这一个两个摊子,说真的,我这管着一摊子后勤的副厂长都赶不上你那科长忙。”
陈副厂长的话既是酸溜溜的,又透露着要权的心思。
“陈副厂长说哪里话?和您相比,我就是个劳动者,您可是劳心者。劳心者管理我们这些劳动者,您看,安装话机不得找您吗?”
卞布衣硬话软说,倒是让陈副厂长不知道怎么去回绝他。
因为一旦自己卡了他这件事,就怕卞布衣又有什么事情等着自己。
陈副厂长可还记得卞布衣当初给他做阑尾炎手术那恐怖的样子,直至今日他都心有余悸。
“好吧好吧,我这边先跟电话局申请,卞科长等消息就好。”
听到陈副厂长同意了,卞布衣拱拱手道谢,“陈副厂长,我也不希望管太多,后续事情还需要陈副厂长和厂长你们多多担待才行啊。”
卞布衣又不是傻子,完全的对立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所以他完全就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不至于让这小心眼的陈副厂长老是惦记着给自己小鞋穿。
毕竟,哪里有千日防贼的?
和陈副厂长说完这件事,卞布衣便带着储才直奔储爸爸的工作单位。
京城粮种基地。
基地位于城郊,占地面积二百亩,集育种、储藏、研究于一体,有专门的的保卫和护卫。
这些保卫科的人员基本都是退伍军人,所以想要进入基地,还得通过检查。
这让第一次来的卞布衣也认识到国家对粮种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