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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 1)

浑身一颤,眼神在地上来回来去地扫,死活不肯开口。 阎止从袖中拿出玉蝉簪,拿在手里:“这支玉簪是纪明给你的?” “是。” “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他说赖兴昌认得这东西,”曾纯如道,“只要我把簪子献给他,他一定会保我一命。” “保你一命?”阎止轻声重复道,“纪明只许诺了保命给你?他支使你做事,难道没别的好处?曾将军,你的妻子儿女都在西北军中,且不说傅家是否会将他们驱逐出门,单是纪明尚在任上,你不闭嘴,他便不会放过他们,一直到死。” 他停一停,把那根玲珑剔透的白玉簪把玩在指尖,轻笑道:“单看这簪子的下场,曾纯如,你觉得他很可靠吗?” 明明是紧要关头,傅行州却不由自主地偏头看向身边。 只见昏暗灯光下,阎止单肘支在桌上,指尖擎着一柄剔透纯白的玉簪,随着他说话转着。他的神情明明暗暗,根本看不真切。但依稀可见一抹寒冷的笑意,显得暧昧不明,让人格外移不开眼睛。 “纪明……到底有没有联络过我?”曾纯如思虑许久终于开口。 “没有,玉蝉簪原本是一对,那支簪子本来就是我的。”阎止悠悠道,“但据我所知,纪明向赖兴昌打探过你的下落。你将他视为退路,他可是断你的生路啊。” 曾纯如盯着牢房地上的烂稻谷犹豫片刻,忽得抬头,急促而迅速地开了口:“好,我说。我带出去的那支军队,根本不是傅家的西北军。” 此言一出,傅行州两人均是惊异不已。阎止足足半天没说话,还是傅行州先问:“现在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曾纯如深吸口气,一气说道:“纪明用高价买通我,让我以西北军的名义从大营来到紫菱县。紫菱县隶属扈州治下,他让我以西北军前锋将军的身份,假装带领傅家的西北军,出城佯败丢失紫菱县。以此……以此嫁祸西北军主帅傅行川,并打压傅家。” 傅行州盯着他:“你是故意败仗?” “是……”曾纯如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纪明命令我只可败不可胜,这样才能嫁祸于人。但我也不是故意的,他确实给了我……” 啪—— 曾纯如话还未说完,傅行州一掌掴在他脸上。曾纯如被打得往一侧倒下去,又吐出两颗牙。 “我在想,”傅行州冷冷道,“当年过冰川时要在桥上垫人,大家踩着才能过,死了多少人。我当时眼瞎,怎么没把你揪出来垫在最底下。” 曾纯如浑身发抖,却忍着疼又坐正回来,生怕傅行州再动手。 阎止却站起身来,用玉蝉簪抵在曾纯如的下颌上,问道:“纪明把这玉簪给你,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曾纯如根本不敢开口,只斜着眼睛看向他,连大气也不敢喘。 “这是当年衡国公赠给漓王殿下的礼物,”阎止慢慢道,“两人各持一支,以示同袍之好,生死之交,永不背弃。然而这种东西,竟让你们作为勾结坑害的凭据,真是辱没先人。”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n???????2?5?.???????则?为?屾?寨?站?点 说罢,他手下用力一划,在曾纯如侧脸刺破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美玉温润,但也看用在谁的手里。要不是因为你说的话还有用,我现在就杀了你。” 是夜,天空晦暗,群星隐没。 阎止坐在廊下,望向空中混沌一片。晚风带着凉意吹拂起他的衣衫,一时间竟显得缥缈如登仙一般。 曾纯如的话犹在耳边。阎止无法摆脱那种逃不出的压抑,神情上几乎挂不住,从地牢出来便向傅行州告了辞,径自回房了。 他正出神,听得院中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回头看去,只见时长聿站在门口,双手负在身后。 阎止却不惊讶,只起身拱手道:“时大人。” “和我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时长聿虚托他一把,“凛川,当时一别,多年不见了。” 他笑意和煦,使人如沐春风。阎止见得旧友,心中那一点压不下去的愤恨便稍稍减了些,也道:“一别多年,时大人还好吗?” 时长聿招呼他进屋。两人落座看茶,他又道:“我如今做到巡抚,还是托你的福。要不是你帮助我破了案子,升迁也轮不到我。我总归是多谢你。”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您还记着呢。”阎止道,“倒是我,还没向您贺一句升迁。” 时长聿刚看过曾纯如的卷宗,他见了阎止心中欣慰,面上却难有喜色。 “一晃七八年没见你,都还好吗?”他问。 “一切如常。”阎止道,“有劳时大人惦记了。” “那就好。”时长聿道,“刚刚当着傅小将军,许多话我没有问。你怎么和他在一块呢?” “说来话长,”阎止捡着要紧的说了,末了道,“傅长韫要找的人却拿着国公府的旧物。我一早就疑心,关于当年的事情,扈州会不会有人知道些什么。” 时长聿看看他:“衡国公的事你还要查吗?” “我必须查。”阎止侧头看向他,目光冷亮如泉,“当年皇上的旨意语焉不详,要把人杀了,却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国公爷凭什么就得死?别人认,我得讨个说法。” 时长聿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他捻着茶杯,碧螺春的香气萦在鼻尖,一点记忆却慢慢浮上来。 多年以前,他见到阎止是在一场私宴上。他隔壁的包房似是包了人,酒气熏天又叫又骂,闹出来的动静听着是要出事。他不由探头看了看,却不料刚一推门,却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琴师从中一头撞了出来,衣衫乱着,头上鲜血如注,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你是知县大人,”那小琴师抓着自己的衣袖,声音发颤,却一点惧色也没有,“我知道你在查案子,你救我,我有线索给你。” 案子了结以后,他把这小琴师带回府衙养伤,在收拾他东西的时候,却无意中看见了那支玉蝉簪。 “你是什么人?”时长聿一时惊诧,跑到他床前讯问他,“这是不是你偷的?” “这就是我的东西,衡国公是我父亲。”阎止苍白着一张脸,支起上身与他对答,“时大人若是要避嫌,我马上就走,只记得您的仗义相助。” 时长聿沉默许久,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把那簪子放回了他枕边。 “自己好好收着吧,”他轻声道,“往后,不要让别人发现。” 杯中的碧螺春放凉了,青绿的茶叶旋转飘浮,打着圈落到杯底。阎止伸手给他添上些热水,出言提醒道:“时大人?” 时长聿一下回了神,兀自摇一摇头,如坠梦中。他低头抿了口茶定定神,这才接着问道:“这趟扈州,你是非去不可了?” “是。” 时长聿默了片刻,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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