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猪猪书屋 > > 鸣珂 > 分卷阅读5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设置X

分卷阅读53(1 / 1)

是误了朝廷?” “西北侯倒是直言不讳。”闻阶言语间,胡须微微抖动着,“我也正有此问。傅帅阵前从不出错,这次怎么会让人抓住?这抓了你的,还偏偏是你带回来的珈乌——” 他话音未完,傅行川已是全身生寒。他立刻转过头去,但还不等开口,闻阶已将后半句话抛了出来:“——傅长随,你与这位二殿下,不会私下商议过什么吧?” 此话如同油入沸水,傅行州顿了足足多半刻,才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直压得胸口生疼。手指在掌心里几乎攥出血来,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 殿上寂静无声。闻阶的诘问犹然回响,众臣错愕而惊骇,自然无人开口。 傅行川立在殿中,黑衣衬出他身形颀长挺拔,在众人中却显得格外孤伶。他如同一柄开了刃的长刀,锋芒凛冽不尽,只是孤铁难鸣。 他神情如常,却信步上前,开口道:“闻侯爷把话说清楚。” “傅某在北关十余年,与羯人打的仗不止这一场,抓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傅行川道,“侯爷以为,珈乌应当与我商议什么?” 朝会散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雨势丝毫没有转小的意思,殿外倾盆大雨,在平台上缭起蒙蒙的雾气,连不远处的宫门也看不太清了。 身后的灯火已经暗下去,傅家两人落在最后。傅行州从小内监手中接过伞,在台阶前撑起来。 他虚托一把大哥的手臂:“走吧。” 石板路上雾气昭昭,骤雨连成白花花的一片,看不清前路。两人撑着伞走出头道宫门,傅行川忽然停住步子,站在雨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大哥。”傅行州轻声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傅行川看着油纸伞下青紫色的伞骨,“我怎么没想到,闻阶在这儿等着咱们呢。” 傅行州低声道: “皇上本就无意开战。大哥,今日之事你何必要劝呢。” “长韫,”傅行川仰着头:“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先问我的意见?” “为什么。” “他要有个理由,堵得住朝中武将的嘴,”傅行川面带疲色,“不把我的话堵住,他就没有理由说服边境的将士。” 傅行州一时无言,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既然也知道,为什么还要说?” 傅行川摇摇头,向前走去:“身在其位,这是我的职责。我若提了,也许有一线希望,若我不提……教同袍白白送死么?” 傅行州不接话了。傅行川仍是一身黑衣,腰中不佩剑,只用玉带松松地围了。他一身戎装放在家里,铠甲入箱,长剑上架,在京城没有用武之地。 傅行州看着他,忽得也觉得百无聊赖。他想,大哥这么多年不回来,大概是真的不喜欢这里。 他望向前方幽暗的雨幕,只觉得京城如同眼前绵长的雨夜一样,寸步难行。 两人隔着雨幕,终于慢慢地走到了宫门口,在门廊下收了伞。傅行川从亲卫手中接下马缰,拿过斗笠,却见一辆马车在傅行州身后停下。 “你不回去吗?”傅行川问。 “不了。”傅行州道,“阎止早上去户部,到现在也没回,大约是被耽搁了。雨这么大,我去接他一趟。” 傅行川听罢笑起来。他扣上斗笠,翻身跨上马背:“雨天路滑,早去早回。” -------------------- 怎么还没有放国庆假期喵(??0?)?~ 第35章 筹谋 暴雨不停,天色入了夜便变得阴沉起来,如牢笼一般黑压压地盖住了夜色下的京城。 雨声滂沱,在院中连成哗哗一片,廊下有人走动的声音也听不清了。风声寒凉萧瑟,裹挟着入了夜的寒气,吹进屋子里来。 户部后院的一间厢房里,明亮的灯光从窗棂上映出来,是院中唯一的一处亮色。这厢房是户部留作接待各地来访官员用的,时长聿进京后一直住在这儿。 此时,阎止与时长聿正在小桌两侧对坐,中间围着一盘棋。两人手边,一壶黄酒温的正好,时不时地散出一阵醇厚的香气。 棋盘上,黑白双方正是胶着对峙的时候。黑子从外合围,白子直撕腹地,一时间难分上下。 时长聿给自己倒了一盅酒,喝去半杯笑道:“凛川,你不要手下留情,我们今天痛痛快快地杀上一盘。” 阎止一早便来了户部,找他查宋维的庄子。两人翻着卷宗,逐条详查,一谈便到了黄昏。不料傍晚雨势突然加大,阎止实在出不去门,只好在时长聿这里借宿一晚。 但这屋子狭窄简陋。墙上有几道裂痕,雨下的久了,隐隐有水渗进来,积多一些便会沿着墙壁往下流。房里只有一张床,挤去了大半间屋子,摆下张小桌也稍显勉强。因此直到深夜,两个人都没有要睡下的意思。 阎止神情专注,盯着棋盘,迅速地落下一枚白子:“大人承让,要小心些了。” 时长聿见他落子之处直指要害,便立刻坐直了,聚精会神地应对了起来。一时间,屋里唯有此起彼伏的落子声,与窗外雨声呼应,在这方寸之地倒显出几分安闲。 两人来往了七八个回合。时长聿将白子的外围牢牢封住,暂时占了上风。他松了口气,给两人斟上酒道:“好险啊。要是我再晚回防一个回合,此时你已经赢了。” 阎止笑道:“大人棋力千钧,远在我之上,不必如此谨慎。” “你是惯会自谦,”时长聿点一点他,“这局你要是赢了,又是我承让的?” “那是自然。” 两人都笑起来,将手中的酒轻轻一碰。时长聿望向窗外,院中雨丝连片,如同汪洋,模模糊糊得什么看不清楚。 “京城好些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时长聿有些出神,“这场雨把地浇透了,暑热能停上几天。” 阎止闲闲道:“久旱逢甘霖,是好兆头。” 时长聿回过身来,看向他道:“你今天回不去,也没找人给傅长韫说一声?” 阎止指尖夹着一枚白子,在烛光下晶莹剔透。他闻言停顿了一下,才道:“说了。他估计是在金殿议事,一时半会还没得信吧。” 时长聿看看他,却问道:“凛川,等京城这边的事情了结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还没想好。”阎止抿着酒,“羯人提了议和,殿上为了这档子事且要争执,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结果。京中做不了决定,边关就不能消停。把珈乌关在将军府里,我担心还有变数。” “你是说宋维?”时长聿问。 “也不尽然。”阎止道,“许州到底出了什么事,到现在京中一点消息也传不进来。这件事一天不查明,总感觉要出事。” 时长聿顿了顿,又道:“那傅长韫呢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