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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1 / 1)

一晃:“许州县令疑是暗中转移人证,就藏在你宋家。我来拿人。” “原来是瞻平侯府的林大人,”管家不紧不慢道,“大人无缘无故拦下我防卫司的车,有何凭据。” 林泓听他此言,便是要拿防卫司来压他了。他上前半步,冷冷道:“让开!查就是查,有证据也轮不到给你看。” 管家闻言却笑起来,抄起手道:“早听人说,林大人出身勋贵世家,为人傲慢自负。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林泓听着只觉得古怪,侧头去看这宋庄管家。却见他不知何时走到阎止面前,神情似笑非笑。 “只是林大人是不是过于轻信同伴了?他说什么,林大人就做什么。你这么相信他,是因为你们相识于微……还是林大人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林泓一滞。阎止却神情冰冷,突然开口道:“你不是宋庄的管家,你是什么人?” 那管家轻声笑起来,回过头来赫然是一双熟悉的绿眼睛,再开口时音调也变了:“小殿下,好久不见啊。” 这声音正是珈乌。阎止如坠冰窖,心中无比震惊。自北关后,珈乌的相貌音调曾时常在他的噩梦纠缠不散,此时听来背上仍有寒意。 他向来以为西北军中守卫森严,将珈乌暂押在其中应当不成问题。但他实在没想到,珈乌竟能从中溜走,还一路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京城,混进宋维的庄子里。 但阎止还来不及细想,只听宋庄马车中咚的一声,一具尸体从中掉出来。 这人正是宋庄原本的管家,圆圆胖胖像个矮冬瓜。他脖子上插着一支竹箭,血流得衣裳前襟猩红一片,显然是刚死没多久。 阎止搭上袖箭瞄准了珈乌,银色的箭头正指在他眉心上:“你是怎么出来的?” 珈乌却丝毫不以为意,走近几步道:“小殿下,西北侯不在,军中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牢靠。” 他说罢,却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林泓,扯闲篇一样地说道:“上次跟着你的傅家小将军呢?他怎么让你自己出来了。这位林大人看起来,可没有他那么可靠。” 林泓心里像是被什么挠了一把,让他觉得又难堪又苦涩。自己不堪出口的心思,被人轻描淡写地拎出来公之于众,一时让他恼恨不已。 “胡言乱语,哪儿来的羯人!”他拔剑便要上前,却被阎止一把扣住手腕。 “林文境!不要相信这种哄孩子的把戏。”阎止在他耳畔低声道,“你冷静点,好好看一看周围。” 林泓抬头望去,四面的山头黑漆漆的,早已围满了人。 -------------------- 一点睡,六点起,眼睛瞪得像铜铃*?((???))?* w?a?n?g?址?发?b?u?页?ī??????????n??????????????????? ……似乎也不是这个铃 第37章 狡兔 傅行州从驿馆出了门,一面向兵部走,一面立刻着人通知傅行川。 他到兵部大门,传信的亲卫却先一步赶回来,翻身下了马:“将军,傅帅在宫中,小黄门说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怎么回事?”傅行州道。 “太子召集众臣商议羯人议和的事情,特意请了傅帅,”亲卫道,“黄门说,金殿上清早闭门,连午膳也没有传过。按这个情况看,不到深夜是说不完的。” 傅行州没有说话。他抬起头来,看向兵部门楣上漆黑的牌匾。 匾额古朴,上头的题字银钩铁画,遒劲有力,看起来颇为震慑。但是这匾窝在廊下,常年不经风吹日晒,不过徒有其表而已。 傅行州默默地看着,心里却想,今日之后,自己恐怕无法再进这道门了。 他将佩剑往腰中一别,径自走上前去:“你们在这儿等着,听见什么也别进去。” 此时已过了掌灯时分,天色已暗,兵部院中到处都是静静的。 办公的官员早就回去了,两侧的房舍空空如也,只有远处值班的一间小屋亮着灯。院中大片大片尽是漆黑,再想平日里战事杀伐皆由此出,夜色下不免有些望而生寒。 傅行州不多停留,穿过几座回廊,直奔着史檬办事的公堂而去。公堂外,两扉朱红的大门虚掩着,里面灯光明明暗暗,映出屋中的虚影。 傅行州走上前去,伸手在门上停了片刻,随即用力推开了。 史檬坐在公堂正中,两侧坐满了兵部的高位官员,此时一齐向他看过来,显然早有准备。傅行州站在门口,大致向人群中扫了一圈,马诘并不在其中。 史檬看上去并不意外。他头上纱帽轻晃,开口道:“部里今日已经点省,不再对外。傅小将军此时前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傅行州走进屋去,站在堂下:“史大人等我许久,何必明知故问呢。” 史檬笑了笑,摇头道:“傅小将军说笑了,本官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直说。”傅行州神情冷沉,几步上前站在史檬对面,“西北军有要事,我要提审杜靖达。” 史檬仰头盯着他:“傅长韫,你怕是记错了。杜靖达无令不可提审,你想找人先去东宫吧。” “大人别装糊涂。”傅行州硬声道:“我若走了,杜靖达还有命在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史檬霍然起身,“告我兵部行冤狱吗?” “难道不是吗?”傅行州道,“皇上要让杜靖达亲口认罪,但时至今日却未有收获。这案子迟迟结不了,宋维告不倒他,太子殿下不着急吗?” “放肆!”史檬沉下脸,怒声道:“你这话是诽谤太子。再说下去,在场的这些人都参你一本大不敬。” “可以,各位尽管去参。”傅行州满面悍气,解下腰间佩剑,信手铛的一声扔在史檬面前的桌上,“敬不敬的也不再这一时。只是今天,我见不到杜靖达,谁也别想离开兵部。” “傅行州!”史檬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六部是朝廷重地,难道容你在此胡闹不成?”说罢,他向外喊道:“来人——” 窗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堵在窗下,密密麻麻地围成一片。傅行州向外望去,隐约可见院中闪烁的星火。 而屋里的人如同泥塑木雕,眼观鼻鼻观口,坐在两侧充耳不闻。不甚明亮的烛光在墙壁上晃了几晃,将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更像是肃穆的寺院。 “史大人应该早点喊人。”傅行州冷冷道。他手中剑已出鞘,剑尖映着烛火的寒光,直指史檬喉间。 史檬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傅行州对着他审视了片刻,却嗤笑一声,将剑刃转得横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下巴:“史大人心虚什么。放了人又不是你的过错,无非是我逼你的——” “——你这么怕我见杜靖达,是担心让我进去了,太子不会放过你。”傅行州笑道,“但今日已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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