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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1 / 1)

,岂不是兵部的错失。”他道,“只是傅将军,就算你不知道锁游关的情况——” “——可贺容确实出现在锁游关外。”阎止道,“他擅离驻地,又没有军令调遣。不管当时长韫在不在北关,他都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手边的茶炉滚沸起来。萧翊清垫着茶巾给两人斟了,清淡的香气随之飘出来。 他道:“廖献兴和贺容随军多年,都是傅家的亲信。一个守着正中的锁游关,一个守着东侧的停风阙,都是兵家重镇。贺容出现在锁游关,很可能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才迫使他往东走。” 阎止道:“难道说,贺容得知羯人会攻打锁游关吗?” “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萧翊清道,“贺容知道,廖献兴自己却不知道,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阎止沉吟着:“我想过会不会是廖献兴勾结羯人,但这说不通。他如果勾结就不应该抵抗图额满,开门放人就是了。看廖献兴的路线,更像是匆匆赶到的。但他如果不在北关,当时又会在哪儿呢?” 他腰酸得厉害,肩膀疼得要命,在平王府坐了一上午,更是浑身酸疼,使不上劲。他伸手在身后的椅背上撑了撑,调整了一下坐姿。 萧翊清看了他一眼,假做不见,又道:“若说勾结,现在嫌疑更大的是贺容。廖献兴说图额满破关之后,贺容便不见了,至今也没有找到下落。关外一片混乱,现在又被朝廷四处追捕,贺容能躲到哪儿去?” 阎止心里一动,直起身将供状翻了几页,却问道:“这廖献兴的供词,当真可信吗?” 他说着,两人身旁的窗棂被轻敲了两下,霍白瑜站在窗外:“殿下,阎大人。宫里下朝了。” 贺容为什么会出现在锁游关外?现在又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也是傅行州最困惑的地方。他心中有些猜测,但众臣显然意不再此,不适宜在朝堂上提,便没回应。 他不说话,便像是心虚了没话说。朝堂上静了片刻,傅行川却出了列,拱手道:“陛下,北关出了这样的疏漏,是臣管教不严的罪过。长韫年纪轻,也是臣没能教好他。臣自请见罪,甘愿不再统领北关。此后便长居京城,在家奉养老父。” 此言一出,便是安恪年也不敢再说什么。且不说傅行川多年的战功,北关的防线更是他一手建起来的。许州这一仗羯人是退了,但往后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没有傅家在外镇着,谁敢担得起这个责任。 傅行川以退为进,确实进得了这一步。 “西北侯言重了。你一直在京修养,这怎么能是你的事。”皇上往回劝了两句,却点了傅行州出列,“傅长韫,你可知罪?” 傅行州跪下,听皇上训斥道:“你在北关统领不严,图额满袭击这么大的事情也未能及时预警,以至于出许州、恭州遇袭,折损千余人。作战讲求排兵布阵,你眼里胸中没有谋划,朕不能放心把北关交到你手上。你哥哥做得好,是个表率,你却没能学出一二分来。” 傅行州躬身一头磕下。 “你担不起这位置,”皇上道,“许州和恭州没有丢,朕便不罚你。即日起解了你的兵权,回去好好反省,此后北关的事情你就不必再管了。” 傅行州一动不动,任凭小内监上来解了自己的腰牌。安恪年悄悄地向队首看去,傅行川的脊背依旧直直的挺着,仿佛殿中罚的不是傅家的人一样。他暗想,西北侯当真是沉得住气。 雨势越来越大,从屋檐上串珠似的滴下。阎止站在廊下听霍白瑜说完,又道:“和我想的差不多,长韫出来了吗?” 霍白瑜道:“出来了,傅将军请您去一趟傅家。” 两人在外说着,见萧翊清打帘子走出来。阎止示意霍白瑜去准备,又道:“四叔,长韫回来,大概是有廖献兴的事儿要说。我也想问个究竟,先过去傅家一趟。” 萧翊清站在屋里,外间风冷起来,他没有走出去。他看着阎止回过身,眉眼并没有什么变化,却像是开了坛的美酒,神情之间增了点耐人寻味的情致。 萧翊清道:“凛川,傅家守着北关,没有一天不活在刀口上。皇兄这次没动傅长韫是忌惮,也是试探。你心里要有数。” 阎止立在廊下,泼天的雨在他身后落着,连着漫天的水雾,嘈杂不断。他周遭却显得静极了。 他抬起眼睛,瞳仁黑白分明,透彻又漂亮:“试探也好,忌惮也罢,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朝廷不给我们活路,皇上不肯放过傅家,众臣像盯着国公府那样对傅行州虎视眈眈。我们没有别的可选,谁要挡路,就做洗刀的第一捧血。” 萧翊清没有说话。他对着雨幕伫立良久,半天却走出门来,拿过斗笠亲自递给阎止:“若你当真这样想,尽管去做就是。” 因着在朝堂上挨了罚,傅行州两人回来便紧闭了府门,对外一律谢客不见。 阎止穿过回廊向正厅走,远远便看见傅行州来接他。府里安静,两人携着手,在细密雨声慢慢踱着。空气里飘着泥土的香气,芭蕉叶在庭中晃来晃去,承不住便洒下一整串水滴。两人沐在一片温润氤氲中,肺腑都渐渐地静下来。 阎止勾一勾他的手指,这才问道:“今天朝堂上怎么样?” “没事。”傅行州道,“皇上不肯扬家丑,对外总要有说法。北关还是大哥在统管,把我解了个牌子,不算什么。” 阎止在他身上靠着,又道:“廖献兴的事情我听说了,有几件事很蹊跷,我想着问问你。” 两人进了正堂,傅行川站在地图前,见了他们神色很是轻快。阎止拱手道:“见过侯爷。” 傅行川笑起来。 兄弟俩眼神一碰,傅行州的神情里带上了点促狭,示意他不许多说话。傅行川不理会,又道:“阎大人不必客气,廖献兴的事情听说了?” 阎止并未知觉到两人的动作,鼻尖被茶香沁染着,颇有些陶陶然的意思。他把茶盏放下,又道:“我是有些疑虑。廖献兴说贺容在外截杀他,可这两人一个在东,一个在中,无论如何说不通。” “这是其一,”傅行川颔首,他一点傅行州,自己在旁坐下了,“你来讲吧。” 傅行州点着地图,手指沿着北关外划出一道曲折的弧线:“廖献兴所在的锁游关,与贺容所驻的停风阙,看似很远,其实中间有一条穿山的小路。如果脚程快,一日之内便可以到达,两处的驻军都很熟悉这条小路。” “贺容的军队都是轻骑,走这条小路毫无问题。如果真的是他突袭廖献兴,为着省时省力也应当走这条路,从东面打一个措手不及。而不是像廖献兴供述的那样绕大路,从北面袭击廖献兴。”傅行州道,“这样既可能与羯人撞上,又拉长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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