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听见傅行川出了门,紧走两步跟上前问:“傅长韫他怎么样?” “刀伤没碰上要害,但那一锤触及肺腑,本就严重。阎大人失踪,他伤心动气还要吊着伤与人拼命……”傅行川少见地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说,“府医看了半天也没敢说出个所以然来,还且要休养。” 林泓越听越是焦心,只想阎止不知在何处,身边有没有大夫,伤势还不知有多糟糕。傅行川见他脸色太难看,又半天不说话,便问道:“林大人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刚从宫里出来,”林泓正色道,“平王殿下有句话让我带给侯爷。” -------------------- 阎大人:(翻剧本)下一场什么时候到我? 傅影帝:(凑过来一指)就是下一页这里,快了 阎大人:(把剧本交给某人)(看远处太子府打戏) 傅影帝:(从另一边探出头)好了别盯着弟弟看了他挺好的,中午干的饭比黎叔都多。吃不吃下午茶? 剧组上下就这样享用到了豪华增强版蛋糕、甜筒和小饼干。次日清晨,傅影帝自角落悲壮发问,为什么长胖的只有我?? 国庆见了大家,谢谢阅读 第116章 匕现 傅行川道:“林大人但说无妨。” 林泓呼了口气:“第一件事,太子倾覆,闻侯式微,朝中日后恐只有萧临彻掌权。他从中作梗,侯爷和傅长韫想再回北关,更是难上加难。殿下的意思是,侯爷借此机会,务必要说动皇上,带着傅长韫尽快返回北关。” “我明白,”傅行川道,“其二为何?” 林泓神色黯然,难掩疲惫:“宫内如今是禁军在把守,来往皆听命于三殿下,连盛公公进出尚且受阻。王爷叮嘱,三殿下势头刚起,权势不到把持宫中的地步。但皇上不会由他做大,关外众将在京,是他最后的底牌。侯爷与黎总兵久于人下,必须都要善于此良机。” 两人说了几句,林泓又问:“京城内外八门均已封锁,到现在有凛川的消息吗?” 傅行川摇头:“城外五里都已派人搜寻,并无线索。我想羯人恐怕没有出城,若有意藏于灯下就麻烦了。” 明月半隐在云团之后,朦胧着看不清楚。一阵寒风吹过,浓云遮蔽,天地间愈发暗了。雪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簌簌地落在两人肩头。 林泓看着不远处烛火闪烁,昏暗飘摇,忽觉冬日之寒凉。他胸中恨意翻腾,热血上涌,喉间忽然泛出丝甜腥,周围的声音立刻模糊下去,一时只觉得想要发笑。 傅行川伸手在他胸口一点,道了声凝神,就近着把他带到廊中坐下。 林泓靠着柱子停了片刻,这才喘出一口粗气,耳边跟着清明起来。北风自远处席卷而过,院中寂静,只有幽微的落雪声。 “林大人,明日朝会可定生死,”傅行川神色威严而冷静,目光如剑,落在他身上,“切莫此时心生杂念。” 林泓收回思绪,见身侧傅行川拱了拱手,向上道:“谢皇上抬爱家弟,只是昨夜太子府事变,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皇上晃了晃手里的翡翠珠,看着毫不在意:“讲。” 傅行川道:“雷晗铭昨夜围困太子府,不仅纵了羯人逃跑,还要取了长韫的性命,这是什么道理?” 皇上看向萧临彻:“你来之前,刚好就说到这事儿。老三,禁军上下你最熟悉,怎么回事?” 萧临彻出列来,刚要说话,却听傅行川沉声说:“禁军内外十二队,约略共计一千四百人,因昨夜宫变都已出动,八百人守内廷,六百人守外廷,后者死伤三分有二,均呈于今早战报。内廷的八百人,一半奉命守在咸安宫,是三殿下亲自领兵。可除此之外,宫内见不到一丁点禁军的影子,前门、金殿、中殿一路向内,被焚毁时一点抵抗也没有,因此撤离的文官迎面受击,以至于死伤过半。今日当着还能活下来的同袍们,要问殿下,还有四百禁军去哪儿了?” 萧临彻脸上没了笑意,说道:“宫禁之事,西北侯知道的倒细。昨日金殿的的火是右锋卫赶来扑灭的,纪荥眼观六路,真是一心听命你西北侯。” 傅行川不为所动:“拱卫金殿是禁军职责所在。这四百人到底去向何处,殿下不敢明说吗?” “这有什么不敢明说的,”萧临彻垂眼瞥了一眼地上的太子,“太子府一直没有人住。要过年了,内侍监的几个老太监打扫着费力,大哥就从我这儿要了几个人帮忙。左右宫中无事,我就让他们留在太子府了。昨日事发突然,哪儿来得及赶回来?” “原来如此,”傅行川看向太子,“府中既有禁军护卫,又是雷晗铭亲自率队,指挥使怎得会送了命呢?” 萧临衍面色猛然一变,扭头看向傅行川,一双眼睛几乎喷出火来。萧临彻没让他开口,紧接着逼问道:“城内混战,禁军死战不易。我还没追究羯人怎么打到太子府去的?西北侯这是要先问禁军的过失?” “这样说来,雷晗铭昨日果然是在宫外,”傅行川说,“太子府不过区区打扫之事,禁军统领竟连护驾都不顾上了。敢问三殿下,禁军到底打扫出什么了?” 萧临彻桃花眼微眯,似乎是笑了一笑,下一刻便听萧临衍低声道:“西北侯不必追问了,是我做的。” 殿上应声哗然,皇上将翡翠珠啪的一声掷在案上,几声骚动应声而停,随即陷入一片窒息般的死寂。 皇上坐直了身子,翡翠珠的流苏在桌子边缘犹自晃动着。萧临衍趺坐在大殿正中,右手撑了一把青玉砖的地面,颓然抬起头来:“是我做的,我找弟三要那四百禁军,是为了埋伏在府中接应羯人,助我夺位。” 他长出了口气,像叹息似的,自顾自地念叨着说:“你们这些朝臣啊,权贵啊,当面叫我太子爷,背地喊我草包蛋,个个都看不起我。你们怎么知道,没人比我过得更没趣味。我被贬皇陵,自知在这位子上时日无多,也想为自己搏一搏。” 说话间,他乜了一眼傅行川:“西北侯,你今日上殿来要说法,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弟弟。我虽有手足,却无情分,到这时候不会有人替我说话。你要条命我赔你就是了,还有什么?” “逆子!”皇上怒火攻心,气得双手发抖,抄起旁边的一叠奏折便砸过去。他还觉得不解气,一径向左摸到把黄铜镇纸,抓起来便扔下去。萧临衍被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又一声不吭地摸索着跪了回来。 宫中事变危急,皇上自顾不暇,一直又惊又疑地吊着口气,直到此时才算找到个由头,一股脑全发了出来。 他几步走下玉阶来,一脚把萧临衍踹倒,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