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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5(1 / 1)

豫地重重砸在他头上。 咚—— 沉闷的巨响与清脆的断裂声同时而起,琵琶颈应声而断,田高明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就倒在地上。 阎止并未就此停手。他猛地喘过一口气,扼着田高明的喉咙,朝着额头连续砸了十几下,直到真的毫无声息了,才慢慢地停手。 他的手还在抖,却很利索地将断掉的琵琶颈掰断,像举着一把匕首那样,双手握着从上而下插进了田高明的脖子,滚烫的鲜血立刻喷了他一脸。 阎止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跌坐在地,口鼻间粘稠而炽热,血的味道让他几乎呕吐出来,心里却一片空茫,什么感觉也没有。他撑着地坐起来,勉强地把自己靠在墙上,过了半天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他把琵琶残骸慢慢地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取暖似的,缩在墙边发怔。而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一点点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京城宫中。 皇上用力一拍桌子。御书房里阒静一片,上上下下谁也不敢出声:“傅行川他好大的胆子!竟敢抗旨私自离京,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要是现在一纸调令命他回来,他是不是还未必肯答应了!” 他越说越气,将呈上来的请罪折子用力掷到地上,扔在刑部尚书马诘的面前:“你说,怎么处置?” 马诘双手持笏出列,心道一声难办。 傅行川半路就发了告罪折子回京,算时间这时候应该刚到。皇上接了折子顺理成章地震怒,天不亮就把傅老将军传召进了宫。这会儿已经快要午时了,没给看茶没给落座,硬生生地把老头子晾了一上午。 若不是看在他身有功勋又年迈的份上,恐怕早给罚到院中的太阳底下去了。 马诘临进殿前,盛江海悄声告诉他,近几日陈贵妃没少伴驾,把奴婢们远远地都遣散开,在御书房一待就是两三个时辰,谁也打听不出来在谈什么。 他听罢觉得头皮发麻,瑞王就在幽州,陈贵妃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打算?可幽州故地留下了多少故人亡魂,今日竟要旧事重现吗? 皇上见他不说话,颇为不耐烦地敲敲桌子,喊他的字:“马元问,朕在问你话。” 马诘赶紧拱手告罪,诚恳道:“西北侯未经调遣,擅离京城返回关外,于理于法都必得重罚。西北军为朝堂中众军表率,若是傅行川都这般目无法纪、肆意妄为,往后军中上下一旦效仿起来,实在不成体统。傅行川所为,依律当立即传召回京。陛下若觉不妥,也请示下,兵部好代为拟旨。” “别在这儿和稀泥了,”皇上冷哼了一声, “你把好话说完了,到底想说什么?”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ǔ???è?n???????2????????ò???则?为?山?寨?站?点 马诘忙道不敢,又说:“北关与幽州不过一线之隔。傅行川匆匆而返,又赶上春耕在即,臣斗胆猜测,难不成是幽州出了什么事儿?” “幽州之事不是已经议过了吗,”皇上怒道,“幽州幽州,天天盯着这个地方不放,瑞王的折子早已回来了,还要说什么?” 马诘心中一紧,正想着怎么把话头再扯回来,只听身后有人微微咳了几声。傅老将军把手放下垂在身侧。屋里众人皆噤声,皇上的目光落了过去。 皇上一手杵着龙椅的扶手,不知怎么想起许多年前,他还尚且称得上年轻的时候,傅老将军与衡国公常常奉召来御书房议事。同那个时候相比,傅老将军的背至今也没佝偻,一双鹰眼如旧,只有鬓边额角生了白发。 此后的许多年,老将军将北关交给长子,自己几乎不涉政事。他站的这样远,是因为看到故友一个个远逝,觉得畏惧与惶恐了吗? 皇上想到这里,心中忽然莫名其妙地有点恼怒,皱着眉开口:“朕有许多年不曾这样同你说话了,如今再见面,竟是要判长随的罪责。看在故旧情分上,朕不愿拂你面子,想说什么便说罢。” 傅老将军微微拱手,徐徐道:“臣自多年前领皇恩,带着孩子们远守北关。人道我父子手握重权,却不知皇恩如雷霆雨露,成败皆由得陛下。言及今日,幽州是粮患聚集之地,其中动乱戕害,早在十数年前何人不知、何人不为之惊愕?如今京城之乱余祸未平,幽州又接二连三地出事。陛下,朝中的隐患您是看不到,还是不敢看?” “给朕住嘴!”皇上霍然起身,抄起茶碗朝着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扔下去,瓷片崩裂溅出哗啦一声脆响。 盛江海趋步下阶,将外间的小黄门都轰了出去,回身守在御书房门口。 皇上从书案后绕出来,背着手走到老将军面前,恼羞成怒道:“朕知道,你把他们那些人的死都怨我,心里早就恨透了吧。朕念着往日的情分,对傅家已经很优容了。既然这样,你傅家从即日起封府,什么时候长随和长韫回来了,让他们亲自来宫里给朕说个明白!” 屋里一片僵持,皇上怒气冲冲地拂袖坐回桌后,高声喊盛江海过来拟旨。他连喊三声才见着人,刚要发作,见盛江海神情凝重地跨进暖阁来。 与此同时,门外陡然响起咚咚的磕头声。有人在外面高喊:“微臣温自新,御前失仪,状告幽州知府田高明!幽州府衙戕害命官、谋害我儿,请皇上降旨责罚!” 屋里阒寂一片,磕头的声音还在继续,咚咚的响声如同砸在人的心上。 皇上面沉如水:“外面是在做什么?” “回陛下,”盛江海道,“平王殿下携温大人求见,幽州有急报。” 皇上深深出了一口气,往椅背上一靠:“宣。” 两人才进殿来,众人隔着老远就闻见了血腥味。温自新额头磕得血肉模糊,顺着脸颊往下流,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鲜血,远远看上去很是骇人。他手里还捧着一封白绢,上面血迹斑斑地写了什么。 “先带下去给包一包,禁庭宫中,血流满面的成什么样子。”皇上皱眉,“老四过来说话。” 盛江海吩咐侍女往香炉里又加了一勺沉香,徐步站回玉阶上,见萧翊清一身绛红亲王服制立在屋中,腰间美玉下缀着月白色的长涤,身形削瘦挺拔,如同月下修竹一样。官帽两侧露出乌黑端正的鬓角,与雪白的皮肤一衬却折去锋芒,尤显得温润如玉,端的是宁静平和的模样。 皇上问:“这是怎么回事?” 萧翊清拱手道:“自年前幽州丢粮,京城风言风语始终不断。几日前,瑞王上书称丢粮一事业已查明,原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然而我偶访翰林院,却遇上温大人四处哭求,写了血书要呈到御前。粮道命脉是要事,我不敢疏忽,斗胆特带他上殿,还望皇兄恕罪。” 皇上道:“温自新在翰林院干了一辈子,与幽州有什么干系?” 萧翊清说:“皇上可还记得寒昙寒大人的旧案?跟随同往的温澄,正是温大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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