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猪猪书屋 > > 鸣珂 > 分卷阅读23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设置X

分卷阅读233(1 / 1)

,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傅行川长立无言,终是什么也没说。 自打那日起,傅行州将自己的院中闭门谢客,只有释舟和几个从旁的小医官能够进出。他将床榻支在阎止的床旁边,寸步不离地守着他。阎止重伤在身只能平躺,傅行州近身看顾,便只在给他换药喂药的间隙抽空睡一会儿,有时蜷在脚踏上,有时干脆只趴在床边。 阎止只要稍有动作他就会惊醒,先伸手探一探额上温度,摸到了额头冰凉,才松口气般缓缓坐回去。他摸索着找到阎止的手,靠在床边且缓了一缓,半晌再慢慢站起来,拧了帕子去给他擦汗。 沾了温水的布巾轻柔地擦过额角,阎止不知被碰到了什么,含糊地低低呓语了一声。他好像很是难过与困扰似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声音里含了哽咽,伸手前探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 傅行州握住他的手,合在掌里捂着,又倾身细细地去听,仔细辨认了一会才听见他在喊父亲和师父,期间时断时续的絮语他听不真切,却模模糊糊听见他几次三番地哭求哽咽,说想要回家。 傅行州心中一阵酸楚横流。阎止十几岁只身流落梅州,在无数个煎熬般漫长的日与夜中,是否也只能在梦里落泪,再喊一喊亲人。 他怕碰了阎止身上的伤,只得丢开帕子,俯身轻轻抱了抱。不知是不是被安抚下去了,阎止持续的呓语渐渐安静下来,换为长而深的呼吸。傅行州以为他又睡下去了,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想要起身离去,却听他却极轻极轻地喊了句长韫,一行泪水顺着眼角急促地流下来。 傅行州心里像是被什么重重地弹了一下,他半跪在床榻边,俯身吻在那行眼泪上,心间跟着咸涩一片。他附在阎止耳畔,一遍又一遍地轻轻重复着:“别哭,别哭……别害怕,我就在这儿,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 天边日升日落,院中如同与世隔绝,不辨世外晨昏浮沉。 阎止过了小半个月才渐渐转醒。天边还没有亮,屋里没有点烛火,窗前的重绢外透着熹微的晨光,四处都还是暗暗的。 他一动傅行州就醒了,摸索着从脚踏上起来,以为他什么地方不舒服。傅行州够着了他的手,抬头想要去摸他额头,却见阎止侧着头看过来,一双眼睛满是疲惫,带着薄薄的水光,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傅行州一时间喉头发哽,胸中千言万语纠缠百结,到头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阎止苍白地笑了笑,伸出手慢慢地摸在他的脸颊上,从额头摸到眉骨,再从鼻梁摸到下颌,最后停在斑白的鬓上,指尖又轻又细地慢慢抚着。 傅行州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偏过头去吻他的掌心,将热泪尽数留在指尖上。 “长韫……”阎止沙哑地说,仿佛看着他,念多少遍也念不够似的,“……长韫……” 阎止醒转之后,病情却急转直下。喂下药去过不了多久就吐会出来,而后伏在床边一味地干呕,连粳米粥都咽不下去。 傅行州放了药碗不再坚持,打了帕子给他擦身去了冷汗,温声哄他轻轻松散着精神。阎止累得聚不起神志,温热的帕子自眉下一过,便沉沉睡去了。 他将屋里的灯熄得只剩下一盏,推门出来,见释舟在门外等。小和尚手里捏着一沓脉案,眉头微微蹙着,在廊下不知踱步了多久。 傅行州示意他往偏廊说话,合了门才问他:“凛川到底是怎么了?” 释舟迟疑片刻道:“阎大人这是毒发了。” 傅行州心中似被冷水当头浇了一盆,脑中足有半刻中什么也听不见。他过了半晌才勉强回复一点神志,问道:“什么毒?” 释舟心知瞒是瞒不过的,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傅行州听完久久地没有说话,当日傅行川和他说完病情,他便觉得像是有所隐瞒,但释舟三缄其口,他光凭脉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想着回京之后再找胡大夫问一问。 他没想到毒发得这样快,他甚至来不及带阎止出门去看一看院中新开的玉兰花,幽州的气候渐渐地和暖起来,他却觉得四周越发冰凉,有什么在一片片地缓缓而碎。 傅行州问:“可有什么对策?” 释舟将脉案放在桌上:“我去信问了师父,两种毒性相克相辅,断不能只除其一。既然无法双管齐下,便只能将两者都先强行压制住,让阎大人将这最凶险的一段挺过去。至于如何纾解余毒……我虽然有办法,可是现在还不到考虑这个的时候。” 傅行州沉默片刻,抬眼望着他,问道:“既有办法,可你为什么不用呢?”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ⅰ????ü???é?n?2????2???.?c?ō???则?为?屾?寨?佔?点 释舟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才说:“以毒攻毒是为铤而走险,这服药的药性实在凶险,常人之身尚且难抵,更何况阎大人伤重至此,我不知他……能不能遭得住。” 夜半时分,正屋灯烛又明,只微弱地亮了窗前的两盏小灯。 阎止缓过一阵掏心捅肺一样的呕吐,身上浸出的冷汗像是溺水被捞起来的人。乌发散乱地贴在鬓角上,眼底眼角压迫地泛出病态的潮红。 胃部针扎一样的抽痛与身上重重叠叠的伤痕几乎消磨尽了他的神志,他靠在傅行州怀里,眼角的泪痕被擦拭下去,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凛川,”傅行州抱着他哄孩子似的轻轻晃了晃,舀一勺姜汤送到他口中,为服药垫一垫胃,温声在他耳畔道,“不要睡,我有话要跟你说。” 阎止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喝下去一口歇了片刻,才哑声问:“什么?” 傅行州却不多说,慢慢地给他喂下去小半碗,又拿帕子把他嘴角仔细擦净了,才道:“那日你我在雪原里,凛川,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阎止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失神说不出话来。傅行州为着他忧心劳神,费力搏命,一路走到今日。 他隔着屋里的安神香,不是闻不到傅行州身上时时散出的血腥味,更何况透过领口,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他更是看得清楚。 傅行州身上沉凝的血,成了他梦中久久难去的梦魇,他心中越是爱意深沉,越是愧意横生,如今被当面问出来,他心中只有重重酸楚,竟不知从何说起。 “我……”阎止没说出什么来,却被温柔地喂了一勺药下去。辛辣与酸涩顿时刺激着他的喉咙,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挣扎着要吐。 傅行州用另一侧的手臂牢牢地箍着住他,抵着他的胸口道:“别管那药,你想一想我。凛川,告诉我,你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 “我……”阎止在泪眼朦胧间,颤声回道,“当日在太子府上,毓琅身死,我实在是……实在是太恨了,才会想着和珈乌同归于尽。我不是故意要……当着你的面……对不起……” “毓琅是你弟弟,多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