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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0(1 / 1)

言毓琅20 傅行川34 贺容29 封如筳34 周之渊14 章阅霜24 崔吉20 谢谢阅读。 第162章 罪业 殿中朝日煌煌,是个难得的大晴天。碧空湛蓝如洗,万里澄波不见一丝云彩,明光朗朗的照在大殿上,在阶前映出一片耀目的白光。 一只游隼停在金色的檐角上,乌黑的羽毛在日光下闪耀发亮,仰脖叫了一声。 廊下的小内侍见了,想要拿了竹竿去驱赶它,被身侧年长的内侍拦住了,低声道:“今日朝会不同于平常,你我都需格外谨言慎行。还记着师父昨晚的话吗?” 小内侍轻轻点了点头,将竹竿靠墙放下,立在旁侧垂首不动了。黑色的游隼依然站在高处,盯着廊下,锐利的双眼从两人身上掠过,忽而纵身展翅,倏忽飞走了。 金殿上阒寂无声,盛江海站在玉阶旁向下方看去。几天前一场板子把沸腾的物议压了下去,没人敢再指摘萧临彻的不是。众臣都知要审兖州案,但不知陛下圣意到底要倾向于哪一侧。世子风头正劲,而瑞王久召不回,人人心中都紧绷着一根弦。 两侧朝臣皆持笏垂目,闭口不言,殿中只有皇上翡翠珠哗啦作响的声音。 殿门外起了三重唱喝,这是宣死囚上殿的流程。一阵沉重的锁链声哗啦哗啦地自远处传过来,冷铁在日光下泛着难言的不祥之意,慢慢地拖在金殿朱红色的地毯上。两名禁军押着杨淮英走进大门来,命他在正中跪下,又退后半步按剑守在旁侧。 杨淮英在刑部大牢里被关了将近一个月,此时神情颓唐,双手双脚都带着沉重的镣铐,没骨头似的委顿在地上。他身上套着件破旧肮脏的囚服,乌发与长髯都变得花白,混着血污纠成一团,乱如飞蓬,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几岁,但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 他动了动手腕,铁镣立刻发出刺耳的哗啦声。他听着很习惯又很茫然似的,抬起头向玉阶上望过去,想要说句什么。但还不等他开口,皇上沉声问道:“杨淮英,你可知罪?” “臣冤枉!”杨淮英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双膝挪了两步几乎是在往前爬,铁链哗啦啦的响声在大殿中回荡着,“陛下,臣冤枉啊!臣久在牢狱,无人可诉,如今到了金殿见了陛下,才肯说得分明!那卷宗上写的桩桩件件要案,都是世子恫吓再兼严刑逼供所致,臣不得已才认下的。兖州种种指控,臣绝没有干过这种事!” “逼供?”皇上眯起眼看他,“朕只见你言辞凿凿,瞧着精神头还挺好的,哪儿来的伤呢。” 杨淮英低头掩下神色,只管叩头又高呼了一声冤枉,躬身在殿上一磕到底。 “世子,”皇上点了阎止出列,问道,“杨大人称严刑逼供,你是本案主审,怎么说?” 阎止拱手而出,瞧了一眼地上的人,平稳地说:“杨淮英的口供由御史台出,环环落扣呈递御前,均有三司见证。此人当场翻供,足见其色厉内荏,德行败坏。” 他身形一转面向杨淮英,又问道:“东甘盐井人证物证俱在,上至你兖州主簿贾守谦,下至盐井运货的小工,都可指认你勾结羯人,中饱私囊。御史台收集起的口供装了三大车,就停在宫门外,都是来诬陷你的吗?” 杨淮英顿时张口结舌,侧头对上阎止的眼神,不由得想起御史台当晚血山刑海。声犹在耳,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到底是没说出话来。 W?a?n?g?址?发?B?u?Y?e?ì???ü???ě?n????〇?2?????????o?? 阎止盯着他,寒声道:“兖州案何来诬告,何来刑讯,何来不公?今日大殿之上众臣都在,众目睽睽,我给你机会说清楚!” 杨淮英趴伏着,后背不自觉地发着抖,双手十指紧紧地抠着地毯短而硬的绒毛,半个音节也不敢漏出来。过了足足半刻,皇上摆了摆手示意阎止归队,叹了口气直起身,来把案上的卷宗合了起来,意思是没什么要再问的了。 他侧头正要宣口谕,示意盛江海录罢便宣旨,只见有人从列队中走出来,双手端端正正地持着笏板,朗声道:“陛下。” 这声音很熟悉,但皇上也有些时日不曾听过了。他偏过头向下看去,只见崔勉阁一身绛红朝服,衬得身形刚正挺拔,头顶乌纱帽翅微微晃着,直身立于殿中。 “爱卿,”皇上道,“你在折子里说,盐井的事与你户部深有关联,杨之所作所为也是你任上的事,心中担忧想要旁听,朕便准了。怎么了,你有什么话要说?” 崔勉阁拱手而谏,恭谨道:“杨淮英之所恶,远不止御史台今日所告之事。十余年前,杨淮英以东甘盐井屯粮,与羯人勾结往来,以至于北关无粮可用,前线大败。兵败之后,他受瑞王指使,更为掩盖自己的过错,以兵败一时诬陷衡国公,更煽动联合十一州上书,将盐井之乱的罪名推到衡国公身上。数罪并罚,数冤皆下,终酿成衡国公一门惨案,横亘十年之久。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杨淮英戕害忠良,行径卑劣,臣早应告发检举。然其以臣幼子为要挟,臣只得引而不发,竟纵容此等奸佞纵横朝堂数年之久,实为臣之过错,有愧于朝堂,更有愧于陛下。今日借兖州案开审,昭彰明示,臣于此金殿一并而言,万望陛下明察!” 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崔勉阁言毕,将笏板横放身前,叩首伏地而拜。 翡翠珠捻动的声音戛然而止,殿中顿时陷入一片沉寂。盛江海站在玉阶旁侧头去看,见皇上一手拄在桌上,紧紧地捏着珠子不说话,另一只手则撑在膝上,指尖紧紧地攥着华美的衣料,已然紧绷到了极限。 殿外游隼仰颈而鸣,声音远远地传进来。 皇上将翡翠珠用力往桌上一扔,冷冷地问:“今日是审兖州案,判他杨淮英的过错。爱卿提阎珩旧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崔勉阁铮铮道:“旧案与今案原本同系一体,今日之祸事本就是往日冤情所致。然十年旧案未得昭雪,今日金殿中却又见血迹斑斑。章阅霜金殿枉死,东安盐井冤魂难平,不是杀了他一个杨淮英就能平复的,臣见朝堂倾覆如此,泥沙俱下,此时不得不言!” 皇上一拍桌子,怒喝道:“崔勉阁,不要以为你在朝中颇有些资历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是朕的金殿,不是你倚老卖老的地方。” “陛下!臣今日之所请,无一字虚言,字字句句皆有据可查,泣血斑斑天下人都在看着,陛下不可再掩耳盗铃!”崔勉阁言辞铿锵,“东甘盐井大乱时臣就在兖州,亲眼所见杨淮英与瞻平侯在盐井中指使他人行杀害之事。其后两人阴狠妒忌,更为了掩盖错误而构陷衡国公。今日瞻平侯也在朝,你做下的桩桩件件皆是血案,你敢反驳吗?!” 闻阶立在右队开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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