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粗粝的炙热落在顾展腰上,顺着肋骨摩挲往下。
……
……
心跳快得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顾展垂下头,闭眼靠在阙船长肩上,又唤了声。
“阙船长—记得——不能—碰—”
阙东朝微阖着眼偏过头,虚拢住眼前纤瘦的人,将自己的前额与顾展相抵。
“嗯?”
不能碰?
阙东朝睁开眼,只见顾展瓷白的后颈泛起一片绯色,人勾着自己脖子,闭着眼,软绵绵地挂身上。
……
睡着了?
“顾展?”
怀里的人紧按着腰上的手,被酒气熨得发烫的皮肤,隔着衬衫贴在阙东朝的胸口,杏眼轻合,眼皮白透得可以看见细小的血管,像是雪地泼了胭脂。
两人贴得很近,近到阙东朝只需要低头,便可以尝到带着酒香的唇。
阙东朝听到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全身的血液往下奔流,无法抑制。
炙热与炙热相抵。
“船——”顾展又开口,话没说完,呼吸已渐渐平稳。
阙东朝的唇停顿在顾展的殷红的唇珠前,不到一公分。
再靠近,只剩半厘。
鼾声细微。
最终,阙东朝后着直起身,扯过粉色薄毯,裹住顾展,被他搂着合上眼。
***
下午三点半,超过顾展上班时间一小时。
老林竖着他的关公眉,看着大下午在杂物间睡得正酣的两个人,怒火中烧。
门虚掩着,房间里酒气冲天,黑色t恤和陀飞轮兔子散落在床腿边。
顾展裸着上身穿着警裤,裹着粉色的毯子窝在捞来的阙船长身上睡得不省人事,而阙船长穿戴整齐靠墙坐床上,头埋在顾展肩头,也睡得正香。
“你俩,快起来。”老林中气十足地一声大吼。
“啊——”
顾展大叫一声,睁开眼,又合上。
多舒服,这是哪里,热热软软的。
他拿头蹭了蹭这类似枕头的东西,舒服。
“顾展!”
老林的怒吼充斥满整个杂物间。
“到,到,到,立刻马上。”
顾展猛地站起身,裹着粉色毯子往门外冲。
杂物间里就剩老林和刚睁眼的阙东朝面面相觑。
二十秒后,粉色旋风呼地又扫回杂物间。
“衣服,衣服,忘了穿衣服。”
顾展嘴里念叨着,丢下毯子,抓起地上的衣服,套上身,转瞬又不见踪影。
老林捡起地上的毯子和兔子往床上一丢:“昨天是遇到什么事?醉成这样?”
“阙氏集团要收购乐园。”阙东朝回答。
老林问询地扫了眼阙大副,他正摘下兔子肚子上的表往自己腕上带,大副是阙氏航运的海外员工,不归属总部,但回答起收购的事,却自然得像是亲自操盘。
“顾展喝多,自己说的。他说他不卖,那是他爸爸心血。”阙东朝接着解释。
“哎——”老林叹气:“这孩子,就是倔,乐园清算卖了,他日子能过得轻松,现在账户都被冻结着,天天为钱发愁,可他就总是放不下。”
“为什么?”阙东朝问,前世他认识顾展时,乐园早就变成阙氏开发的住宅,顾展自己也没提起过。
“好像是说那乐园大部分是他爸爸亲自设计的,他舍不得。”老林说完,整整警帽,与大副告别。
走出几步远后,老林又回头往杂物间看去,门敞开着,大副正背对着自己,正整理着顾展弄乱的被褥。
顾展把大副安置在杂物间后,老林让人查了大副的背景。
这名二十六岁的年轻人能力强得惊人,因为太年轻,服务时长不足,所以在货轮上只是大副,但实际在菲律宾船公司的职级并不低,直逼一把手。
顾展在海里救上来的人不少,大副总让老林觉得有些特别。
他窝在顾展的杂物间里,是超出救命恩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