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怎么样,但结果就是像现在这样,比直接张牙舞爪闹脾气坏了一万倍,程拙不仅挑不出他的毛病,打不得骂不得,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 程拙不希望他们这趟旅途带给陈绪思的都是这些。 他带走陈绪思的初衷其实很简单,是希望替他实现愿望,让他开心一点。 陈绪思接着说:“我自己去洗个澡,就好了,哥。” 程拙皱起眉,缓缓起身:“可是我也会担心你。” 而程拙向来做得比说得更快,陈绪思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从这张床上去到了对面的那张床上,被程拙严严实实地揽在了身前。可能因为陈绪思个头比程拙矮一点,体型差得更大,看着就是要比程拙小一号,特别方便被程拙搓圆捏扁。 但现在不一样了,陈绪思有点不愿意再坐程拙的腿,正襟危坐僵硬道:“你不可以强迫我。” 他脑袋侧边的发丝都蹭在程拙的脸上,程拙沉默片刻,紧接着闷声笑了,笑得很开怀。陈绪思脸颊发热,耳膜颤颤。 “我什么时候强迫你了?”程拙问。 陈绪思躲开程拙的目光,专心去听铝合金窗户外传来阵阵汽车声,说:“嗯,你之前没有,但现在就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大喜大悲过后,在获得了自由和程拙的许诺之后,竟然更脆弱了。 程拙叹了口气,将头靠在陈绪思的头上,单手抱着陈绪思,轻轻晃了晃腿,让他也跟着在晃。 陈绪思感觉从前那个程拙已经回来了。他是散漫的、冷峻的、却也坚固的,只是那双握住陈绪思的手,会比以往收得更紧,皮肤下的两片血肉已经完全交织纠葛在一起,像水融于水。没有丝毫凶狠可怕的地方,反而显得孤独,有陈绪思在身边也孤独,因为他的弟弟好像会害怕他。 而他们才刚出发不久,不应该带着同床异梦的隔阂上路。 “现在可能也不算吧,”后背出了更多的汗,陈绪思低声开口说,“我可能,只是太紧张了。” 程拙摸了摸他的后背,却说:“这么没有原则,真的是记吃不记打的宝宝。” 陈绪思立即动弹了两下,偏偏逃不出去:“程拙,你真的特别坏,你知道吗?” “知道,”程拙看向他,有力的臂膀环着他的腰际,指尖慢慢上移,“可是,你从一开始也知道,为什么不继续讨厌我,绪思宝宝。”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b?u?Y?e?不?是????????????n??????Ⅱ?⑤?????????则?为?屾?寨?站?点 陈绪思看着程拙那张英俊的脸凑得更近,薄唇干燥而炙热,印上来就会灼烫陈绪思的白皮肤。 陈绪思脸红耳热,以为耳朵听错了,而自己就是那可怜的唐僧,逃不出去是因为掉进了水泥做的盘丝洞,他咬牙低声说:“我讨厌你。” 程拙吻住了陈绪思,含糊说道:“因为是我让你很痛的,你应该讨厌我。但你是弟弟,我是你哥,我不会讨厌你。” 讨厌程拙的陈绪思已经瘫软在程拙身上,正打开唇和对方来往纠缠。陈绪思非常疑惑,程拙拿捏人的手段多归多,可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和男人谈恋爱,为什么可以毫无负担和障碍。他是先把他当弟弟,还是先对他有感觉的? 想这些毫无用处。 陈绪思是真的浑身难受,硬抗这一下午,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此刻就算快被程拙安慰好,该疼的地方还是疼。 他现在宁愿程拙对他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了。 如果程拙不是同性恋,他们能回到之前的日子,只亲亲抱抱,再帮帮忙,陈绪思想,自己可能会很愿意和程拙谈柏拉图恋爱。 那么大的东西,依照科学,本来就只适合用手握一握。 陈绪思被松开后,立即汗涔涔地低下头,红润的嘴唇紧闭着。又钻牛角尖说:“那你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谢谢你不讨厌我,哥哥。” 程拙捋了捋他汗湿的头发,目光投向了旅馆的窗户外,沉吟片刻,很慢地说:“真正讨厌和爱一个人都是很难的,我长这么大,活了这么多年,这一辈子好像没有爱过谁,连爸爸妈妈也没有一个能够去爱的。陈绪思,能和这个世界有一些联系,去爱谁,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陈绪思早已安静下来,连呼吸都轻如蝉翼扑动。 他贴着程拙的胸口,低声问:“我可以是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吗?” 程拙“嗯”了一声,懒懒笑了笑:“你已经是了。” 陈绪思抿起嘴角。程拙看向他,挑眉说道:“开心一点,笑一个。” “你这么说,我就笑不出来了。” “真的吗?” 陈绪思不说话。都到现在了,他听见程拙和他这么说话,还是会惊慌失措,好像程拙天生就该做个恶人,不能温柔不能调情也不能讲道理。 程拙想了想,仿佛经过了严肃的思索,紧接着说:“你要去看海了,陈绪思,我们已经一起在去的路上了,你的看海计划都会实现,等你玩够了我们就回去,”他的声音很低沉,笃定,像一支镇定剂缓缓注入陈绪思的心里,“所有的麻烦都会迎刃而解,你会去上喜欢的大学,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为自己而活。” “那你呢?”陈绪思问。 “我,”程拙顿了顿,说,“你是高材生,我决定听你的,要东山再起,重新来过。” 第41章 陈绪思还有疑惑。 程拙正好咳嗽两声,继续说:“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我从来不吃别人的亏。说了会回来,就会回来,想要带走你,就可以带走你。” 陈绪思相信他没有做不可挽回的事,相信他也想过未来和以后,相信在时间面前,此刻所有的不确定,都只是盲人摸象,杞人忧天。就像他小时候觉得打碎一个碗就是天塌了,现在看来,只觉得自己傻得可笑。 一切都会好起来。所以无论如何,陈绪思的心脏一定会越来越充盈,鼓涨,嘴角越绷越紧,终于忍不住破涕而笑。 “愿不愿意跟我私奔,不只是做弟弟,还要做老婆的,嗯?”程拙见他笑了,继续坏心眼地调笑,痞气十足,全是故意。 陈绪思“唔”了一声,浑身触电一般,眼睛睁得很大。 程拙看了看陈绪思脖领里之前留下的红色印迹,继续问道:“热不热啊?” “我不热,热死你!”陈绪思连气都要喘不上了,睁着眼睛说瞎话,抬手就去捂程拙的嘴。 程拙一把捏紧他的手,佯装不悦:“没大没小,陈绪思,对我有没有一点尊重。”这一下却把他捏疼了,手掌立即僵在原地,程拙这才看见他摔破皮的手心。 陈绪思趁机推开程拙,一溜烟跑到了床尾站着,带着被轻薄之后的羞赧和怨怼,还有成功逃脱之后必然的一点得意。 反正这么一通下来,陈绪思已经被那几个惊世骇俗的称呼和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