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陈绪思真的把我忘了,他身边有你这样的同学,我会很放心。” 猝不及防被夸了,还是这么高度的评价,许临风心情复杂。 “谢谢你,”程拙终究对许临风多说了些话,提到陈绪思的时候,语气没有变化,但就是不太一样,“你应该看得出,陈绪思是很敏感较真的小朋友,你会怀疑的事,他当然不会放过。只是他不会像你一样去查我的档案,只想听我亲口告诉他。” “我都会告诉他,也会和他一起去北京,这都是非常简单的事。”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一个看起来游走在规则边缘,应该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男人,会如此重诺守信,值得依赖吗? 可连一直试图质疑程拙的许临风,都莫名怔愣,莫名觉得程拙不是虚情假意、老奸巨猾又穷凶极恶的人。他似乎应该相信陈绪思的眼光,而陈绪思和程拙之间的感情,也不止是花前月下的爱情那么简单,到了最差的地步,陈绪思也会认程拙这个哥哥。 许临风黯然一笑,听见身后包间的门被推开,便彻底收声,包间里的气氛陡然恢复如常。 陈绪思也是笑着进来的,若无其事地重新坐下,冲程拙眨了眨眼睛,是在说自己很好的意思,然后问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没过多久,他们吃完了这顿饭。 程拙原路载着两人回到酒店。 一路上,陈绪思已经计划好明后天的行程,在许临风离开北海之前,他们总得坐船上岛去玩玩,不然岂不是白来北海一趟。许临风顺着他的意思,都说可以。 程拙还是他们的导游,也可以。 车辆停在酒店的前坪里,到了该下车的时候,陈绪思见程拙从始至终没有别的表示,跟着也打开车门,就要跟许临风一起上楼回房间。 “陈绪思。” 程拙不早不晚地开了口:“车后备箱里的盆栽,你总得亲自去送给钟谊。” 车门半开不开,微微回拢合上,陈绪思微抬下巴看着车前方的位置,嘀咕说:“噢,反正我们明天还会见面,是去你那边汇合,到时候我再送给她好了。” 程拙说:“万一东西这样放一晚上,坏了怎么办。” 陈绪思说:“才不会。” 程拙冷不丁笑了一下,还是问道:“今晚不住酒店,跟我回去吧,怎么样?”他又提醒陈绪思,“上一个问题你还没回我。” 所以这一个问题,陈绪思躲都别想再躲第二次。 许临风瞧着这样的情况,先一步道谢并下了车,面色在夜色中不清不楚,对陈绪思说:“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陈绪思扭头看去,却发现许临风早已走远进入大门了。 他转头回来,手指抠着车门锁扣:“好吧,只是我这个酒店房间,不是白白浪费了……” “所有的酒店房费,我都补贴给你。”程拙探身过去,看似是抓陈绪思的手,紧接着用力一带,就将车门“砰”地关紧了。 陈绪思心里下意识一紧,嘴角却是微微上翘的,近距离看着程拙说:“你一开始是不是没想着要留我,好舍己为人呢,哥,突然改变主意,是为了我,还是看到许临风就不爽?” 程拙捏着他的手指,说:“当然不爽,吃饭的时候你出去了,我差点没忍住把他打一顿。” 居然有这么严重?差点要打起来?! 陈绪思鼓着眼睛:“因为什么?你们说什么了……” 程拙俯身下来,越靠越近,让陈绪思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被碰到嘴唇,自然而然就接起了吻。 陈绪思整个人贴着座椅,一边和程拙接吻,一边眼睁睁看着后视镜里有人从车后方经过。 所幸他们的车头冲着最里面的角落停着,应该不会被人专门绕过来看见。 “他跟我说了一点你在学校的事。”程拙在他软绵的嘴唇上啄吻,手臂扣着陈绪思的后背。 陈绪思又不知不觉往前,一只手撑在了中间的扶手箱上。 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直直看着程拙的眼睛,低声说:“我在学校挺好的,我还是年级第一,连许临风都比不过我,我厉不厉害?” 程拙说:“厉害,特别厉害。” “嗯。你……你别听许临风跟你说的那些,他一直都只认识我,对你不了解,”陈绪思贴着程拙的颈窝和下巴说,“连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也不敢说还了解你,所以……他可能是担心我,自然而然想为我说话,又或者,因为我没说清楚过,才让你们本来就有一些小小的误会……” 程拙收拢他的膝盖和两条胳膊,全都拢在双臂和手掌心里:“可项余成都说,你可能不太好——” 陈绪思否认不了,在此之前,他给所有人传递出来的感觉就是好像活腻了,没意思,世界毁灭都行,所以他请了长假,见到项余成说不想再回来,在火车站的时候打电话给姨妈,把自己存的钱都转过去。 他把这称之为,自己是在装有病。他得先做出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才能试着自救。网?址?F?a?b?u?y?e?ì????u?????n????????⑤?.???ò?? 他始终都是为了好好活着。 “我知道,”陈绪思蹙起眉,执拗地说,“可我真的没病,我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情况。” 程拙一时间可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陈绪思的眼神,让陈绪思觉得他好像越看自己越认为自己真的有病。 陈绪思有点急,按着程拙的肩膀使劲晃起来:“所以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听了别人的话,觉得我有精神病还是神经病,这是在可怜我?你一开始根本没想让我跟你回去,我要是直接回酒店了,你也无所谓,对不对!” 程拙真的被他摇得一晃一晃,还不忘拿手掌护着他的手肘,避免撞上车饰和中控台。程拙抱着他说:“不对。” “那你什么意思。”陈绪思质问道。 程拙捏着他细长的手腕,把他往前一拉,陈绪思猝不及防提了口气,腰和肋骨横在扶手箱上,竟然已经逃脱不了程拙的桎梏,只能紧紧贴着那具高热坚实的身体。 程拙幽暗的双眼牢牢盯着他,这才对他说:“我怕我会吓着你,让你觉得受不了,明白了吗。” 昨天还不是程拙最疯狂的样子吗。 陈绪思滚动喉结,嘴硬道:“我没觉得怎么受不了……不过如此。” 程拙说:“我知道了。” 陈绪思还没有问程拙知道什么了,紧接着就被程拙把住了腿弯,连掐带拿似的,陈绪思不得不靠上去,再抽腿出来,四肢被拉扯摆弄几下,他整个人就已经离开了副驾驶座位,竟然坐去了程拙身上。 他们其实很习惯这个姿势,可以最大限度地接触和拥抱,给人安全的感觉,当然,还特别热。 只是陈绪思已经二十三快二十四岁了,总觉得这地方不对,车里太挤,一些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