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但有得选择比没得选择要好多了,对不对?” 昨天买花闲聊的时候,程拙告诉了陈绪思,钟大哥做生意多年,当然不至于和别人起了口角就要动手抡锤子,之所以会有所谓的冲动,会走到那一步,是因为他只会为了自己唯一的孩子赴汤蹈火——被他打伤的那人说来甚至是熟人朋友,一直喜欢提起钟谊,语气轻浮,说那只是个养女,钟大哥何必当亲生的去看待。几番下来玩笑越开越过分。 那天两人在外地忙活儿完,又都喝了酒,钟大哥一直不说话,最后忍无可忍,提起酒瓶敲碎了就往对方脑门上砸了下去。 “我觉得你是很爱你爸爸的,即便他犯了错,成为了犯人,”陈绪思说,“但我不会劝你去看他,只是,其实我很羡慕你……也是真心希望你以后想明白了不会后悔,所以只要还来得及,就不用害怕。” 不知道钟谊有没有听明白,她还小,不一定能领悟透彻,但眉头紧锁着,确实不再哭了。 楼下很快传来上楼的脚步声,程拙已经运完货回来。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钟谊顶着一张花猫似的脸,一时间变得慌张。陈绪思笑着摆摆手,让她赶快进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往楼下走,和那脚步声越撞越近。 一道身影消失在二楼的门里。 程拙一步步踏上台阶,抬头再往上看了一眼,才推开房间门。 一进门,眼前空荡荡的,转过头,就看见站在他身后的陈绪思挤在门背后,手里提着自己的背包,一副还没准备好要和他碰面的样子。 陈绪思怔愣两秒,紧接着伸出双手,还是抱到了程拙。 “躲着干什么,玩捉迷藏?”程拙问道。 陈绪思说:“你忙完了?” “嗯。” “我没干什么,就是把花送到了楼上才下来。” 程拙捏着他一只手臂,鹰隼般的双眼看向他:“可我感觉你做了亏心事,怎么了。” 陈绪思往后挪动脚步,干脆靠在墙上,想了想,如实坦白道:“我刚刚偷看了你的抽屉,你会怪我吗?” 程拙巍然不动:“你要看哪里都行。” “我看见你的车票了,”陈绪思选了最近的一个说道,“前几天你就去过云桐,然后再跟着我回的北海。你这么害怕啊……你们都这么害怕,到头来,只有我最傻最愣头青。” 他边说边笑起来:“所以我才是最有勇气的人,你们都需要我的安慰和鼓励?” 程拙一听,就猜出他都看见、都明白了,喉结一滚,刚要解释什么,就被陈绪思瞪回来,分不清陈绪思到底是生气还是难过了,又该怎么哄好呢? 程拙接着张嘴想说话,换成陈绪思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我也不用你对我解释。”陈绪思凑近过去,眨了眨眼,稍微松开手,踮起脚,蜻蜓点水般在程拙的嘴唇上碰了一下。 然后从程拙身前钻了出去,咳嗽两声,拿起已经准备好的背包,特地大声道:“好了,我们是不是得出门了,程老板?!” 程拙舔了一下嘴唇,转头,说:“嗯,走吧。” 陈绪思高兴地捏住了程拙的肩膀,让他把头转回去:“收到,出发上岛!” 重逢以来,陈绪思难得有这么热情高涨的样子,程拙被他推着下楼,很是受用,两人浩浩荡荡出了门。 几年过去,一切都在往前,这个地方的游客比从前更多,马路周围的店铺和风景也更好了。晚上去港口坐渔船偷渡这样的事,也已经干不成,所以他们在白天买了上岛的船票,登上了游轮。 陈绪思第一次走上大游轮的甲板,站在船头看着前进的方向,海浪被层层劈开,冬日的阳光像千万吨金箔洒在海面和他们的头顶。 程拙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像也在欣赏这瑰丽阔里的海洋,在一起眺望远方。 “哥,你还能分清方向吗?”陈绪思瞥了一眼程拙紧握在围栏上的那只手,笑笑说,“你带别的客人上岛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他们,往左是去哪里,往右又是去哪里?”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i????ù???ε?n????〇????5?.????????则?为????寨?佔?点 程拙说:“我会让他们自己来甲板看海。” 陈绪思说:“那你在哪里?” “里面等集合。” “那多无聊。” 陈绪思嘀咕一阵,看着和当年偷渡时船长带他们看的完全不一样的海面,继续说:“我觉得我的直觉不会错,应该往这边是海南,往那边是越南,对不对?”网?阯?发?b?u?y?e?ⅰ????ù?w?ε?n?②?0???????.????ō?? 程拙笑起来:“不对,你记错了。” 陈绪思皱起眉:“真的吗?” 他脑海里再次对了一遍地图,立即又往程拙手上一拍:“错不了,你又骗我!” 程拙笑着带他往回走,在甲板上走走停停,吹了好一会儿海风。 下船后,陈绪思再次和程拙一起双脚落在了这座阔别已久的岛屿上。 程拙带他入住了一家全新的更好的酒店,还是临海的房间,外面就有泳池,更远处才是连绵的沙滩。 现在这样的天气是不适合下水游泳的,他们只是扔下一切东西,走出房间,走去了海滩上。 程拙看着陈绪思往前跑,跑着跑着就往地上一倒,躺在了沙子上,不顾形象地摆出一个大字。 让他野够了,自己坐起来,开始一脸幽怨地看向程拙,往程拙身上泼沙子,程拙才动用“武力”和装模作样的命令叫他起来。陈绪思不听,程拙直接拿出手机,好像要把他拍下来。 陈绪思确实还要脸,赶紧爬起来冲过去,捏到程拙的手机翻过来,看见漆黑一片的屏幕,一时间又气又笑,和程拙打做了一团。 他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的声音和类似快乐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两人之间。 也只有陈绪思能这么和程拙掰掰腕子试试拳脚了。 最后陈绪思累得不行,脸被风吹得凉凉的,浑身却热出了汗。他们打完一场下来,陈绪思毫发无损地被程拙扛起,原路返回回到酒店房间里。 刚好一回来,陈绪思的手机铃响了,他看都没看,就接起电话,听见对面是谁,脸色才瞬间变了个样。 程拙放开了他。 是陈绪思的大姨徐绣英打来的。她的声音带着很容易察觉的激动。在得知陈绪思去了北海,以后不一定再回来,并收到陈绪思全部的转账之后,她终于反应过来,心焦不已。再给陈绪思发消息,陈绪思也都好好回了。但她再也忍不住,和自己那个固执不已、自苦也磋磨着所有人的妹妹吵了起来。 她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相互扶持,一路走来,年纪都这么大了,也有吵得面红耳赤翻天覆地的一天。 徐锦因其实早已什么都想清楚,什么都知道,她知道了陈绪思想要妈妈更多的爱,知道陈绪思的委屈无助和痛苦。也知道陈绪思对程拙不一样的感情。她怎么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