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是胤禟赢了,胤禟笑得很开心:“四哥,怎么感觉你的骑技退步了,八哥,你也是,以前你骑得多快,今天让我赢了,早知道我就先跟你们下注。”
“是九弟你进步了,没少偷偷练习吧?”胤禩笑道。
“我还需要偷偷练习吗?我那是天赋。”
胤禛听着也忍不住笑了笑。
“四哥,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对,你极具天赋,谁都比不过你。”胤禛说道。
胤禩说他要教福晋骑马,三兄弟才分开。
胤禛也亲自教曦玉跟弘晖骑马,牵了一匹小马给他们骑,曦宁还太小,乌锦不让他教,他知道乌锦上一次摔下马
给她留下阴影了。
乌锦母女两只在一旁互相追逐着玩。
他便不管她们。
胤禛耐心教曦玉跟弘晖,偶尔抬头看一眼胤禩跟胤禟那边,两人都跟他们的福晋骑同一匹马,看上去跟他们的福晋关系都不错。
胤禛想着到时候让福晋多跟两个弟妹往来,请她们到府上坐一坐。
就这样玩了一天,胤禟说下次有空再一起去,胤禛笑着点头。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过着。
到了七月初,皇阿玛摔了一跤,听说脚扭到了,行动不便起来,胤禛跟那些兄弟们轮流过去看皇阿玛,轮流给皇阿玛当拐杖。
近身伺候皇阿玛时,胤禛发现皇阿玛真的老了,胡子都开始发白,以前皇阿玛哪会这么轻易地摔倒,是人老了,走路都不稳健才会摔倒。
皇阿玛行动不便时,脾气也不怎么好,对着他们挑刺,谁都不能幸免于难,胤禛也被皇阿玛挑刺,说他在户部当差几年,户部一团乱,户银都不知道去哪了,他也不能反驳,只能默默承受。
而二哥太子也同样被挑刺,理由是太子纵容底下的人买官卖官,其实这不算挑刺,这是事实,不过这些都是皇阿玛处置索额图之前的事,这两年,太子还是收敛低调许多,皇阿玛旧事重提,胤禛只是觉得皇阿玛是真的老了,所以又开始怀疑太子觊觎皇位。
太子是反驳了的,说他只是依照清例办事,选拔人才,没有买官卖官,太子这一反驳让皇阿玛更气了,又将之前的事翻出来说,将太子从头到脚批判一遍,将索额图犯的罪都归在太子身上,甚至太子前不久去祭祀索额图,皇阿玛都骂他跟罪臣勾结在一块,罪臣死后还要去祭祀,不把他这个皇阿玛放在眼里。
太子这回没有反驳了,默默承受。
其实太子去祭祀索额图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太子也没有傻到光明正大地祭祀一个被皇阿玛定为罪臣的人,这不是在打皇阿玛的脸嘛,他也只是听到皇阿玛骂太子时提及此事才知道太子去祭祀索额图了,不知道谁将此事捅到皇阿玛那的。
皇阿玛让太子闭门思过五天。
这样的处罚其实不痛不痒,不过在外界看来,皇阿玛是真的看太子越来越不顺眼。
胤禛知道这是好事,不过他自己也得绷紧点,皇阿玛此时对那些觊觎皇位的人都很敏感,野心的确不该过早暴露。
胤禛不像胤褆天天去宫里看皇阿玛,他是隔三差五过去,问就是户部有事要做,皇阿玛肯定不缺人伺候,他们也就是在一旁搭把手而已。
皇阿玛这一脚伤一直到七月底还没有转好,皇阿玛脾气越来越暴躁,他就更不往皇阿玛身边凑了。
八月一日傍晚,胤禛过来桃园,见乌锦正在给女儿梳头绑辫子。
“这么晚了,怎么还打扮?”
“阿玛,我就是想让额娘给我编个辫子,明早起来,我的头发就会是曲的。”
胤禛看向乌锦,乌锦说女儿想要卷发,已经到爱美的年纪了。
胤禛听着轻笑,在一旁看乌锦替女儿绑了许多小辫子,每一个都绑得很实。
“这得绑到什么时候?”
“很快的,爷,我们已经吃过了,你要是饿的话,让膳房的人给你弄吃的。”
胤禛还是看乌锦把头发绑完才去用膳,等他吃好之后,女儿已经回她自己的房间,乌锦也洗完澡了,正在擦头发。
奴才们开始往冰盆里添冰块,屋内散发着丝丝凉气。
“爷,你也去洗澡,天热,洗完就舒服了。”
“刚吃饱,让我歇一会。”
“吃个橘子吧,肚子就不会那么顶了,爷吃个八分饱就够了,吃太饱容易撑着。”
胤禛看着絮絮叨叨的乌锦,心一下子就平静了。
乌锦在擦头发,视线没落到他身上,不过能感觉到他在看她,等她把湿发擦干后,四阿哥已经去洗澡了。
她等了一会,他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