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夫人还是摇头,一双眼睛满是茫然无辜,最可怕的是乌夫人接着又说了一句:“我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的头好疼。”
胤禵赶忙让丫鬟去出去叫大夫过来,在大夫过来之际,他不死心地又问一句:“你真不记得我吗?你记不记得你自己叫什么?你记得你的名字吗?”
“我叫什么,我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叫什么。”
胤禵看到乌夫人十分迷茫的样子,似乎在回想自己叫什么,但回想不起来后又看着他,眼神很天真,不谙世事,他知道乌夫人恐怕是真的摔坏脑袋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大夫过来,他忙扯过大夫,让大夫上前给乌夫人看看,大夫查看一番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乌夫人都说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夫说乌夫人摔到脑袋,可能得了失魂症,什么都不记得,有可能很快记起来,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乌夫人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
得他是谁,甚至连四哥跟孩子都不记得。
大夫说乌夫人此时跟孩童无异,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通通都不记得了。
胤禵问大夫要怎么治,大夫说只能日后看她字迹能不能想起来,想不起来也没有办法,可能她回到熟悉的环境中会比较快想起来。
送走大夫后,胤禵看向乌夫人,他自己也跟着迷茫,不管怎么样,恐怕都得让乌夫人养好伤才能将她送回到四哥身边。
“饿了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
乌夫人点头。
胤禵便让丫鬟去提膳,上来的膳食还是以清淡为主,一份水煮羊肉、一碟青菜跟一份粥,乌夫人是真的饿了,吃了不少。
人什么都不记得了,胤禵一时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乌夫人吃好后,他让人把膳食撤下去。
“那个……你在这里睡吧,她们两个是伺候你的,我过去别的帐篷睡。”
胤禵刚想走就被乌夫人拉住手臂,她怯怯地说了一句她害怕。
“不用害怕,有什么事吩咐她们就行,我就在隔壁。”
“不行,你不能走,我害怕,你要待在这里。”
胤禵觉得乌夫人可能刚醒过来时第一个见到他,对他依赖起来,只是她毕竟是四哥的侧福晋,不是他的侧福晋,他怎么能跟她共睡在一个帐篷内,虽说这帐篷内有两张床。
“不行,夜深了,我不能跟你在同一个帐篷内,我还有事,你自己睡吧。”
胤禵想拿开乌夫人的手,但她抓得紧紧的,许是真的害怕他离开,她眼眶开始泛红,眼眸里有泪珠溢出,看上去十分可怜。
大夫说她此时跟孩童无异,害怕也是自然的。
“好啦,我不走,我留在这里,你松手吧。”
胤禵最后决定留下来,夜深了,他想睡了,此时有点困了,不过乌锦刚睡醒,显然没有睡意,她眼珠子四处转,在看帐篷内的东西。
“你是谁?”她又问了一遍。
“我是十四阿哥胤禵。”
“十四阿哥是什么东西?”
胤禵一愣,他要怎么跟她说这些,明明她会说话,可是她又不懂这些字是什么意思,他无奈道:“十四阿哥是人,你以后叫我十四就行。”
“十四,那你叫我什么?”
胤禵不知为何,不想说乌夫人三个字,他便说她叫乌锦。
“什么乌锦?”
“你的名字叫乌锦。”
“长什么样?”
胤禵于是去拿笔写在纸上给她看,她看上去不懂这两个字,一脸茫然,他记得乌夫人有个小名的,好像叫桃子来着,他也忘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算了,你叫桃子,桃子你知道吗?可以吃的。”
“桃子我知道,甜的。”
胤禵见她还知道桃子是什么,心想她其实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并非真的像一两岁的小孩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他点头:“是甜的,以后拿来给你吃,很好吃的,你就叫桃子吧。”
乌锦还是比桃子难记一些,叫桃子更方便一些。
乌锦清醒了一个多时辰才犯困,她犯困后才睡下,他也得以歇息,睡在另外一张床。
不知过了多久,胤禵听到哭声,他睁眼,哭声从乌锦那边传来,他起来,唤人进来点灯,问她怎么了。
“黑,我害怕,我怕黑。”
原来是这个原因,胤禵只好叮嘱伺候的奴才别熄灯,他见到乌锦害怕地抓着被子,他安抚道:“好啦,不会再变黑了,继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