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曾想过,乐休这婚事已经拖一年多了。他唯一的夫人被我们拉进宫当了公主,名义上说连同雁儿一起嫁给他,可这婚期一拖再拖,他也二十岁了,常人在他这岁数上都做爹了,可他呢?要说功劳,他的功劳还小么?当初他密赴辽东的时候,陛下可是许了他不再参与政事的。可如今呢?破案之事且不谈,陛下又想让他领兵二赴辽东,这难道不算失信于人吗?乐休不爱名,不爱官,只想早日完婚,这要求算高么?咱们皇家做事,向来示天下以公平。可扪心自问,咱们对乐休真的公平了么?”长孙皇后正色看着李大帝道:“还是那句话,国事我不管,可儿女之事,我要管。当初封红儿、雁儿做公主,咱们本就是利用了她们。这事儿从心底里讲,咱们已经亏欠了她们一回。后来许了婚期,却又因为辽东的事儿,给婚期延后,这又亏欠了她们一回。陛下,咱们既然认了红儿、雁儿做闺女,那至少也该拿出些为人父母的慈爱之心。否则,一味因私心而废仁义,岂是长久之道?”
李大帝闻言,沉吟许久,不作声音。
长孙皇后陪坐一旁也没有再出言相劝,只是静静看着李大帝。
“唉――”半晌之后,李大帝长叹一口气道:“皇后所言,皆是正理。此事上,是朕考虑不周了。”
“陛下忧心国事,对于这些家常里短的小事,偶有疏漏,在所难免。否则要我这皇后何用?”长孙皇后摇摇头道。
李大帝摇头笑笑道:“那皇后可否告诉朕,你今日一早就急匆匆赶来劝朕,是事出何因?”
长孙皇后笑道:“陛下竟然不知?”
“哦?”李大帝好奇道:“朕的确不知,还请皇后替朕解惑。”
“乐休昨夜击鼓听雨庭,以乐传情,倾诉衷肠,引得红儿、雁儿以古筝琵琶相应和,所奏之音,感人肺腑,情深之处,闻之落泪。此事已经传遍了上河苑周边,想来今日之后,又是京城沸议的一件雅事”长孙皇后叹道:“说了不怕陛下笑话,昨夜我这上河苑内,泪雨纷飞,您说,我还能坐的住吗?”
“竟有此事?”李大帝眼睛都睁大了。
“可不是。”长孙皇后点点头道:“昨夜我与兕子从头听到尾。要说这三个孩子的乐道造诣,当真称只能用‘余音绕梁三日,闻着食不知味’来形容。”
李大帝摇头笑笑道:“如此一来,若朕再拖了这婚事,怕是真的要成为第二个‘焦家恶母’了(取典自《孔雀东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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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八年七月初四。
朝会上二品特进、镇军大将军、扶风侯李逸上《请降官爵疏》,称自身德行不足,才有不济。行为不羁,有失斯文。损朝廷之体面,辱官家之声威。不惩不足以警示百官,不罚不足以平息非议。故请降官爵,以为效尤。
李大帝当庭训斥了李逸,但念在其年纪尚幼,且略有微功的面子上,免官保爵,以示薄惩。同时告诫百官,要以李逸为戒,注意言行,勿失朝廷体面。
李逸当庭领罪,叩谢天恩
低头站回自己的位子,没忍住,乐的牙花都露出来了。哈哈哈,终于随了心愿了。免官保爵,太好了,无官一身轻啊以后啥事儿都轮不到我身上了。为了这一天我吃多大苦啊我
正乐呢,一抬眼看见褚遂良整理袖子要上奏,瞧那一脸的不乐意,该不是为了我?
妈呀,一下就急了,差点儿就冲过去给他摁住。这老实人最可爱又最可恨的地方就是一根筋儿,他不领会精神啊
冲褚遂良瞪眼皱鼻子的使眼色,可人家看都不看我,拉开架势就要上了
危急关头褚遂良身前的房玄龄一把给褚遂良拦住了,趁褚遂良一愣的功夫,老房冲褚遂良撇撇嘴,那意思是让他退回去。
褚遂良挺纳闷,但还是先退回去了。
呼――长舒一口气,刚才被李大帝骂的时候都没什么,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一头大汗啊
冲老房竖个拇指,咧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