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点了点头。
我几乎是立刻就信了胖子的说法。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
我明白他和萧肃生的意思,其实起初我也是这样的态度,不想卷入到这件事情中来。
可胖子这么一解释,我反倒下定了决心了。
其实我不是一个特别有好奇心的人,我只喜欢笃定的事情,就跟我小时候做卷子的时候差不多,如果有一道题做不出来,那么我很难沉得下心继续,我会一直做一直做,直到最后不得不放弃。
可能这也是当时我妈认为我有智力障碍的原因,因为我不确定的话就不会说出口,反应也就总是比别的小朋友慢半拍。
不过这毛病,到后来慢慢地改善点了。
可在这一瞬间我知道我还是改不了这骨子里的恶习。
两张照片寄给了我,不管是谁,已经把我拖到这浑水里来了,我很难欺骗自己说它从来没发生过,以一个完全无知的态度面对以后更加不可知的阴谋。
我是也要去看看的,我告诉胖子,并且我不愿意成为他们的负担,当然,能顺手救的时候还是捞我一下,真到了那个时候,请直接放弃我,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我说完之后胖子沉默了很长时间,司裁倒是始终一个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的态度。
但到最后胖子还是拍了拍我,我就知道他是不反对了。
只是他说我们不能就这样一猛子就扎到山里去,还是得合计合计,根据现有的信息做一个大概的计划。
第36章
我们先去司裁的派克峰里一人拿了一个背包装满了东西, 然后又去了我的车那边。
我还真买了那种能照出来标记的紫外线灯,也是配套的那种,本来觉得没用了, 现在又扒拉了出来, 一人发了几根。
胖子埋头找着别的东西, 一边找一边嘴也不消停, 说我们确实不能报太大的希望, 这个地儿又是雪又是雨的, 条件恶劣, 当年笔留下来的信号能不能用还真不好说。
我没搭理他。
我这会儿正在看我借来的这辆大g,本来贼拉拉风的车, 现在壳子上被砸得都是白色的浅印子。
我头晕目眩的, 趴在车上两手抱着脑袋安慰自己。
大g就是大g, 就算被搞成这样也没凹进去,我得庆幸我们的轮胎上绑的有链子,所以暂时四个车轱辘还没被扎漏气。
我可以把我的那辆悍马卖了, 凑点买辆新的赔杨飞,这个我就再换点壳子自己凑合用。
我琢磨着琢磨着,一股子悲凉感涌了上来,发现自己也有这么精打细算勤俭持家的时候了,真难受。
胖子正弯着腰,冷不防一抬头看到了我这幅抑郁的样子,过来拍了拍我, 叫我别这么蔫蔫的让别人看笑话,他愿意全款把这辆车给买下。
谁看笑话了?我一下子就精神了, 还没站好,就瞥到司裁单手拎着包, 假装若无其事地望着天,他脸上那种在我看来非常幸灾乐祸的笑还没来得及藏好。
我睥睨了他一眼,给胖子报出了一个数字。
胖子脸上的表情由红到绿,变幻莫测,但到底还是咬着牙同意了,然后他立刻便搓了搓手,招呼道,“同志们,这次的任务非常艰巨,我们准备一下,干一票大的了。”
我哼了一声,背上了自己的背包。
接下来我们又去了强巴的家里。
这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
对于这次是不是继续让强巴当向导,我们还讨论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不把这个人再卷进来,强巴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并且,当时的路线他也只记得零零碎碎的,对我们起不了太大的帮助,反过来,如果他中途发疯我们还得照顾他,实在不划算。
不过我们还是让他大概描述了一下方向,对照着地图研究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