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忙嘛。我下次休沐就去钓鱼,亲手腌好了送过来。”赵淩看着面前的纸,仔细确认了一下地址,“这不是小庄那儿?”
“是。”太后娘娘有些感慨,“小庄那边的都是些老奴,你替我多看顾着点。庄上的那些孩子们,也都是些可怜人。”
赵淩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把小庄给他了,倒也没推辞,感觉地契的厚度不对,又往下翻看,果然后面还有好几张地契:“这是……惠王家的庄子?”
这次回答的是清瑶:“王爷离京,这边的庄子顾不上了。”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是皇后娘娘给你的。”
赵淩不理解:“为啥啊?”
太后娘娘笑道:“给你你就拿着。不明白就回去好好想想。”
“哦。”赵淩拿着一沓地契回了家,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
自己搞不定想不明白的事情,当然是找妈妈。
“娘!”
赵王氏难得有兴致,铺了纸在院子里画图,被他这一嗓子,差点把整幅画都给毁了。
幸亏她手稳,慢慢放下笔,才怒斥:“又怎么了?叫魂呢!”
赵淩循声跑去,赵王氏一看他红红的眼睛立马吓了一跳,不等他说话,立刻让其他人都出去,对米氏说道:“去叫赵辰过来。”
米氏应了一声,赶紧小跑着去了。
赵淩不解:“娘,我找你有事,你叫大哥干嘛?”
赵王氏认真打量着赵淩逐渐显现出的出色的容貌,心里面不好的想法越来越甚。
赵骅的长相是极好的。
哪怕时隔多年,赵探花的风采,依旧有人津津乐道。
但,单纯容貌的话,赵淩的生母才是真正的国色。
可惜那是个苦命的姑娘,生母早逝,生父后母不慈,还因为她长得好看,差点把人卖去青楼。
赵淩的长相越发像他母亲。
一些她原本忽略的事情,今天看到他一双红红的眼睛,瞬间提了起来。
赵王氏面色严肃,不顾上没完成的画作,拉着赵淩进屋:“你爹不在,娘问你,你要跟娘说实话。”
“……哦。”赵淩不明所以。
赵辰刚下学没多久,急匆匆被叫过来,见这边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有些奇怪,再一看赵淩的一双兔子眼,瞬间吓了一跳,突然有了个不太好的想法:“你不是在宫中?还是又出去乱晃,遇到坏人了?”
“没啊。我出宫就直接上了大力叔的车回来了。”自从走丢过一次之后,他现在哪怕早放学,也得先回家。
尤其是像现在这种时候,赵骅下班时间会比较晚,常大力就会早早守在宫门等他回家。
母子俩对视一眼,不是在外面遇到的坏人,难不成是在宫里面?
宫里面能对赵淩……
赵王氏和赵辰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赵辰更是直接把房门关上,伸手就去扒赵淩的衣服,小声咒骂:“我就说非亲非故的,干嘛独独把你留在御书房里。娘希匹……”
赵淩赶紧捂住自己的裤腰带:“干嘛干嘛干嘛?”
他满脑子都是地契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眼睛红得很明显。
不就是哭了一小会儿嘛,他都洗过脸抹过香膏了,难道还能看得出来?
“拦什么?哥还能害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赵辰毕竟年纪在这儿,加上明年就要会试,学子之间的交流非常频繁。
这种时候除非是像赵淩这样无心科考,又确实年纪太小的,不然活动非常多。
大部分活动中少不了妓子。
刚开始的时候,都是弹琴跳舞红袖添香,等几杯黄汤下肚,一些表面正经的学子都不知道如何放浪形骸。
赵辰原先不知道,等参加过几次聚会后,就大致明白了一些人的品行,以后就多避着点那些人。
那些学子们也有好男风的,尤其喜欢十来岁的少年郎。
那些少年郎一个个涂脂抹粉,穿得桃红柳绿,难辨雌雄。
赵辰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情,但从来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弟弟身上。
怎么敢的?
但真要是陛下,那是真敢。
他们还真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赵淩还傻愣愣的不知道赵王氏和赵辰在生气什么,一时不察真就被两人联合制住,扒干净检查了一遍,确实没被怎么样,才松了一口气,随后用一种更加生气的语气问他:“既然没事,你眼睛怎么红成这样?”
“阿嚏!”赵淩七手八脚地赶紧把衣服穿上,“我眼睛很红吗?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给吓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