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时间限制的,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这是不对的。陆鹤闲,我求你清醒一点。”我对他说。 陆鹤闲不笑了,他很黑的眼珠盯着我,眼神中熟悉的压制有点渗人:“你的答案我很不满意。偷偷摸摸,还说时间限制,陆绪,你别装,你打得主意不就是先把我稳下来,然后拐弯抹角给我安排点什么相亲见面,把我推出去,让我恢复清醒,你就可以拍拍屁股离开我,是吗?” “你又舍不得和我断绝关系,要我继续爱你,继续几天几夜不休不眠来找你,继续看你和别人相亲相爱,又不愿意爱我,是吗?你怎么这么贪心呢?什么都不给我?” “我哪里什么都不给你了?我还不够爱你吗?我不和你在一起你就不当我哥了是吗?”我提高了声音,“陆鹤闲你不要威胁我,你不当我哥就算了,我也死不了,大不了我现在就滚!” 我用提高的声量掩饰内心的委屈与忐忑。怎么能算了呢,陆鹤闲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怎么不爱你了?我连你的这种无理要求都能答应,你到底还要我做多少呢? 我想要的真的多吗? 我只是想留住我的最后一个家人而已。 陆鹤闲沉默了,他微微蹙眉,似有几分不忍,半晌,我感到他的嘴唇在我掌心动了动,但我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那就听你的吧。”陆鹤闲最后说,他握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从脸上移开,然后很紧的抓在手里,“你说我想做什么就做,那我现在就要。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也不喜欢别人在你身上留的临时标记。” 陆鹤闲抓起我的手就把我往楼上拽,一直把我拽进他的房间里。 他的房间在三楼,向阳一侧的中间,向里走一间就是我的房间。站在阳台上往旁边看就能看见我房间里的书桌。 这些年老宅并没有重新装修过,房间里还是以前的样子。 浅杏色的墙纸,白橡木家具,床品也是他喜欢的浅色,色调温暖干净,有我所熟悉的,属于陆鹤闲的信息素。但是很淡,也许是因为他有一些时间没有住在这里了。 门被他关上,然后反锁。 “现在够偷偷摸摸了吗?”他问我。 我靠在他的书架上,书架上放着的除了陆鹤闲常读的书,还有他以前的课本,或许还混着几本我留下的练习册,每一处都能找到以前生活的痕迹,就连我目所能及的墙纸上留下的划痕都对应着某一个记忆中的场景。 就在这样一个空间里,陆鹤闲凑过来亲吻我。 仿佛昭示着旧的记忆即将被覆盖,新秩序即将建立。 我和陆鹤闲即将既不是干净的兄弟,也不是堂皇的爱人。 坦诚地说,我并没有特别的贞操观,对性一向随意而坦诚。但是如果对象是陆鹤闲,似乎所有固有的轻率都变成了一种错误和罪行,这一次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我意志清醒且未被束缚,我是自愿的与他陷入深渊。 如果玉兰陵真的闹鬼,今天晚上我一定不得安眠。 在亲吻中我和他一起倒在那张曾经无数次并肩入睡的床上,我被陆鹤闲的气息完全地包裹,心跳却没有变得安宁和缓。陆鹤闲解开我的衣服,目光扫过尚未消去的,另一个人留下的痕迹。 我有一次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夜晚,我对他袒露伤痕累累的脊背,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也是这样,痛苦而有隐含着愤怒,我毫不怀疑,在海岛上时,若不是考虑我的安危,陆鹤闲会直接下死手。 陆鹤闲没有问我任何发生在那十天里的事情,我猜测他根本不愿意去想象,任何相关的事件与细节都会使他的痛苦和愤怒更加难以压制,我不知该如何安抚他,却很急迫地希望他不要难过,因为我并不怨恨晏云杉所带来的一切,但是陆鹤闲看起来比我更痛也更恨。 他简单地扫视之后就转而扯掉了我的裤子,说:“宝贝,今天我也想进生殖腔。” 我脸上立刻出现了抗拒,天知道今天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我焦虑了多久。 陆鹤闲安抚地捏捏我的脸颊,接着告诉我:“医生说你的生殖腔没有重新发育,还是alpha萎缩的状态,你不会怀孕。”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i????ǔ???ē?n????0???????.???ò???则?为????寨?站?点 “别担心,我养你一个小蠢狗就够累了,不想再养什么别人。” 我立刻放松了,心腹大患终于解除,突然感觉变成omega好像挺容易接受的。然后立刻机警地质问:“你在医院的时候干什么不告诉我?” “本来想吓你一下。”陆鹤闲解释,“又怕把你惹炸毛了。” “算你做人了一次。”我骂他,“大畜生。” 陆鹤闲并没有和我争论,他似乎很急。 “小绪宝宝。”陆鹤闲亲我的耳朵,“不能算了。” “不威胁你了。不给名分就不给名分,地下情人就地下情人,你想怎么样都依你,别不要哥就好。” “不要时间期限不好吗?” 我没有回答他。 天花板上的吊灯投下暖光,在我眼里摇晃着,没有得到我的回答的陆鹤闲把积攒地怒火和不甘都撒到了我身上。 尚处在被覆盖标记后的恍惚中,我怕把他抓伤,因为刚才不受控地抓了一下就在他肩颈处留下一道血痕,于是很用力地揪着床单,妄图转移一些过度的感受。 陆鹤闲却并不向我对他一样体贴,他骨子里的强势与掌控欲难于压制,上一次我就有所察觉,他的温柔背后向来是更严厉的控制。就算是诉说着爱和呵护,也不容逃离不容置疑。 痛感与快感同时占据着大脑,我在其中艰难地寻找着呼吸的机会,在被生理性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寻找着陆鹤闲的脸。 他的面容逆着光,抓起我的手,在腕骨与指节上留下显眼的吻痕与牙印,我知道他这是出于什么心理,只觉得他现在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很害怕陆鹤闲不高兴,以前总会故意犯很多傻,想让他开心起来。但这一次我却无法安慰他,我知道,让他开心起来只需要我撒一个谎。 我却决不能那么做。 从进陆家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是逗陆鹤闲玩的一个玩伴,因为养父觉得他太过孤僻。少年时代的陆鹤闲跳级两次,年纪比身边的人小,却从没有人轻视他,总是左右逢源的样子,起初我并不明白他怎么会和“孤僻”这两个字沾上边。 但事实如此,他行驶在一条由自己划定的孤独轨道上,不容许任何人指摘,这条轨道引向光明而灿烂的前路,和我为他设想的最美好未来一样,有事业、家庭、名声……所有世俗意义上成功的一切,都会属于他。 搭上他的列车,得到一点爱,得到一个亲密的家人,这是我在他身上所希望得到的全部,能给他带去一些快乐和陪伴,这就是我能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