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可看清了?”白溪将手机拿出来,点开通讯录,“我这儿有鉴定中心的电话,吴律师要不要?”
吴之染对这家鉴定中心很熟悉,很清楚鉴定书的真假,扫了一眼看戏的众人,说:“你们都先去忙吧,有事等会儿再说。”
众人相互看了看,失望没有好戏可看,陆续离开会议室。
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吴之染将门关好,转头看向白溪,说:“我想知道封亿为什么要跟你签这份赠予协议。”
“我救过他的命,他无以为报,就把封染的股份赠予我。”
“你救过他的命?”吴之染怀疑地看着白溪,“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白溪重新坐了回去,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将口罩摘了下来,说:“你和他什么关系,他有什么事都必须向你汇报?”
吴之染看得呆住,他以为焦恒的容貌已经极好了,没想到白溪的容貌比焦恒还胜上一筹,美到令人窒息,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焦恒皱眉,上前一步挡住吴之染的视线,开口道:“吴律师,方才听你说封亿死了,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吴之染回神,有些赧然地移开视线,努力平复怦怦狂跳的心脏,下意识地答道:“警方说是意外死亡。”
话一出口,吴之染自觉不妥,有些懊恼地皱起眉头,说:“封亿有父母,也有兄弟姐妹,他们自私自利又贪财,就算知道这份协议是真的,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这儿,我这儿还有一份遗嘱,可以让吴大律师看看。”
焦恒又将遗嘱拿了出来,递到吴之染面前。
吴之染看了看白溪,又看了看焦恒,伸手接过遗嘱,仔细看了起来,随即震惊看向白溪,说:“他将所有财产都赠予你?”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惊讶。”白溪讥讽地勾起嘴角,“他写这份遗嘱的时候,我也十分惊讶,问他为什么要将遗产赠予我,你猜他怎么说的?”
吴之染和封亿是大学同学,还住同一间宿舍整整四年,对封亿的笔迹和遣词造句的习惯太熟悉,一看这份遗嘱就是封亿写的。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白溪,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吴大律师的记性似乎不太好。”白溪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就是凑巧救过他一命。”
吴之染看着白溪那张绝美的脸,即便他说的话再难听,也令人讨厌不起来,突然就明白了封亿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无法接受。
“他说与其便宜那群吸血鬼,不如送我。”白溪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吴之染,“你和他是大学同学,又是合作伙伴,算起来认识也有十多年,他为什么不把遗产送你?”
吴之染的脸色如调色盘似的变来变去,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他喜欢你吧。”
吴之染和封亿认识那么久,应该清楚封亿的性取向,他这么说,白溪并不意外,只是不打算搭他的话茬,“黄溪村的案子是你接的,为什么你不去,让封亿去?”
吴之染的睫毛微颤,下意识地想要移开视线,却生生忍住了,“广宁那边的业务一直是封亿在跑,让他去,有什么不妥?”
“我怎么听说吴大律师是广宁人,为什么广宁的业务让封亿去?”白溪冷眼看着吴之染,“你与黄溪村又有什么关系?”
吴之染直视白溪,“我在别的公司有挂职,不能随意离开,所以广宁的业务才由封亿来做。上次封亿接了个案子,一时抽不开身,才由我替他回了广宁,接了黄溪村的案子。我回来后,把案子交给他,有什么不妥?”
白溪起身靠近吴之染,“我是问你与黄溪村有什么关系?”
两人离得很近,吴之染能感受到白溪的呼吸,让他本就很具冲击力的美,越发蛊惑人心。吴之染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我……我跟黄溪村没有任何关系。”
焦恒见状本能地想要阻拦,却双手握拳,忍了下来。
“你的曾祖母就是黄溪村出去的,你说与黄溪村没关系?”
三天的时间足够他们查出吴之染的身世,正如当初他的推测,吴之染的曾祖母正是黄溪村村长的女儿李翠翠。
吴之染瞳孔骤然放大,即便极力掩藏,却还是让白溪捕捉到。
“是你故意引封亿去的黄溪村,是你害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