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也确实,别无办法。 许晚辞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暗暝楼中,步伐从容而坚定: 她不可能按照言朔的想法,成为他期望的样子,她永远都只是她自己。 若是他再失控,还能如今日一般活下来么? 许晚辞坐在床边,一只手覆上了她放置在床头的三叶莲,一股热流温暖地滋润着她的识海。 她的脑中似乎闪过一些片段,她看不清,却知道那是她的过去。 果然,能被曾经的她留在身边的三叶莲,并非普通法器。 只是…… 想起言朔对三叶莲表现出来的厌恶,她放下了把它放在身边的想法。 如今她护住自己都实属勉强,更不用说三叶莲了。 她必须好好想一下,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翌日。 暗暝楼中所有的景物都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只是红叶潇潇的众多落枫树中,多了几株玉梨树,浅蓝色的玉梨花静立枝头,看起来清新雅致,赏心悦目。 许晚辞坐在玉梨树下,用灵气一下一下的触碰着树枝上的玉梨花。 玉梨花格外□□,任由她灵气袭扰,依旧岿然不动,花瓣自始至终都未曾落下一片。 这时,一个身影蓦然出现在了楼外。 许晚辞惊喜的抬眸,看到门口的身影后,眼中惊喜褪去,她抿着唇道: “言朔呢?” 夜刑听到她口中对魔尊的称呼,心中一颤,面色却愈发恭敬: “陛下公事繁忙,正在处理魔界要务。” 许晚辞收回了视线,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夜刑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恭敬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他用魔气将手中的书送到了她身前: “这是您要的记载修仙界所有天材地宝的书籍。” 许晚辞接过了这本书,随意打开了一页,看到一个灵植的虚影蓦然在书上浮现,下方是这个灵植的详细介绍。 她目光微动,抬头却依旧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知道了。” 就在这时,一粒蓝色的魔珠不情不愿地来到了许晚辞的身前。 她好奇地戳了戳这粒魔珠,眼中终于多了几分兴味: “这是什么?” 夜刑想起曾经魔珠嚣张跋扈,仗着魔尊威势作威作福的模样,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一点幸灾乐祸的情绪: “这是魔尊的九转玉魔珠,送与您闲暇时赏玩。” 原本通红似血,魔气嚣张的九转玉魔珠,此刻变成了近乎黑色的墨蓝,其中时不时有抑制不住的红光闪过,看起来扭曲而诡异。 不知言朔对它做了什么,在许晚辞面前,它根本不敢造次,安静的仿佛哑巴了一般,连珠内的魔气都看起来乖顺无比: 不就是最恶心人最丑的蓝色么?对于它魔珠大人还不是手拿把掐。 许晚辞轻轻地敲了一下魔珠的珠身,听到沉闷的声响后,一脸嫌弃地放下了手,看着还未离开的夜刑,她疑惑道: “还有其他事情么?” 夜刑赶紧行了一礼,恭敬退下。 只是在要离开暗暝楼时,他没有忍住,转身低着头,声音迟疑: “那日……” “您为何要以身涉险,救城中的魔民?” 明明她身为修士,与魔修势不两立; 明明她身份高贵,根本无需在意那些魔民的生死。 玉梨树下,一朵玉梨花终于被许晚辞的灵气扫了下来,落在了她的掌心。 她拿着玉梨花,声音稀疏平常,听起来根本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能救,便救了。” “为什么非需要原因?” 夜刑怔愣着抬起头,就看到了许晚辞坐在墨椅之上,手持玉梨花的场景。 她轻笑着看向浅蓝的玉梨花,目光温柔。 这一刻,他恍惚觉得,比起红色,蓝色更加适合她。 等到夜刑离开后,许晚辞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身前的魔珠: 为什么救那个城池? 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也只是普通人中的一个。 她只是想救自己,不让自己被这个无视生死的魔界同化。 她百无聊赖地戳了魔珠几十下,动作懒散。 每触碰一下,魔珠里的魔气就会变浓一分,气鼓鼓的它看起来下一瞬就会炸掉,却又不敢造次,只能委委屈屈地躲到了一棵玉枫树后。 看着藏起来的九转玉魔珠,许晚辞一脸无趣的翻起了手中的书,漫不经心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就连一直偷偷观察她的魔珠都没有发现,她的目光,在天华参与天灵丹那两页,多停顿了一息。 良久之后,仿佛是看累了,许晚辞一只手撑着下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心中一片清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