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晚辞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一挥手,身上渡劫期的灵气将她包裹。 江秋宁如同死里逃生一般,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 她看着身前人周身的渡劫灵气,眼中满是亲近的笑意: 她在小叔口中得知了七冶大漠中发生的事情,也知晓当时有多危险。 所幸,一切都过去了。 不仅仙尊复生,许晚辞也成功晋升渡劫。 只是一想起仙尊,她身体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颤抖: 许晚辞知道所有人对萧玉衍的敬畏,于是笑着宽慰道: “他去寻泡茶的灵果去了,估计要过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听到她的话,江秋宁微微一怔: 身为至尊,却甘愿为了许晚辞寻灵果泡茶。 看着她提起仙尊时不自觉扬起的唇角,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晓仙尊与许晚辞曾经的情深似海,只是终究相隔百年,她担心其中有什么变化。 毕竟以仙尊的修为,若是他想做什么,根本无人能阻拦。 她此次前来,也是因为担忧他们之间的相处。 可现在看来,是她杞人忧天了。 也是,若真如她所想,许晚辞怎么可能对仙尊如此一往情深? 江秋宁坐在许晚辞身边,笑着和她说起了修仙界最近的消息。 在两人的交谈中,半个时辰很快过去。 江秋宁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吟吟道: “晚辞,焰穹原上的银霜莲三日后要开了,此等美景,七十年才一显,要一同去赏景么?” 如今许晚辞也算守得云开,想来也终于能有赏景的心情。 许晚辞本有些失神地看着木门所在的方向,听到她的声音,她下意识问道: “焰穹原是一片灵火形成的火原,百里之内无一滴水源,怎么会有莲花开放?” 江秋宁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带着一丝心疼,她有些小心地解释道: “银霜莲并非寻常莲花,是只能在火中绽放的莲花。” “虽然并无甚功效,但开放时极美,且从来罕见,所以如今引得不少修士去到了焰穹原赏景。” 许晚辞眨了眨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几下,随即轻笑道: “原来是这样。” “我从未关注过它,还以为所有莲花,都应开在水上。” 她来到修仙界后,活着已经足够艰难,看古籍时,关注的大都是对她而言珍稀有用的灵植秘境,鲜少关注无关之事。 所以也就不知晓这对于很多修士而言算是常识的事情。 只是在其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浅薄,还是让她有一点不适: 银霜莲啊,这样美的名字,明明应该开在水上才合适。 木门外,萧玉衍听着小院中许晚辞的话,抬手敲门的动作无声的停了下来。 他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后知后觉的心疼翻涌而来,将他淹没。 只有他与修炼的生活啊。 该有多累。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了一道偏执的阴影: 她的话,怎么会有错呢? 月上枝头。 萧玉衍带着许晚辞来到了太清宗不远处的太雨河旁。 目光所及之处,开满了以火为底,银光皎皎的银霜莲。 月光下,银色与火红交织,盛放在水面之上,波光粼粼,美得惊心动魄。 不只是这里,修仙界中所有的江河湖海之上,在这一日,都开遍了银霜莲。 许晚辞看着面前的景色,眼中带上了一丝茫然的怔愣: 银霜莲,不是只能开在灵火之上么? 月光下,萧玉衍的声音轻柔的如同落雪: “今日,所有人都会见到银霜莲在水面盛开的景象。” “若是提起银霜莲,再也不会有人斩钉截铁的说,只能开在火中。” 说到这里,他一只手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 “莲花,自然应该开在水上。” “晚晚说得,怎么会错呢?” 许晚辞看着身前人温柔坚定的神情,眼眶蓦然涌上一阵酸涩。 这样毫无缘由,甚至不讲理一般的偏爱,让她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明明是她不太了解这些常识,明明只是她随口一说。 这个人,怎么能对她偏爱至此呢? 她用力地抱住了他: 从很早起,她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情感。 这一刻,更是如江水决堤一般,完全失控,再也无法抽身。 感受着轻抚她后背的手,许晚辞从萧玉衍怀中抬起头,她眼眶泛红,开口却不是感动,而是心疼: “这些莲花,很费灵气吧。” 整个修仙界的修士都能看到,莫不是不止这一处? 不等萧玉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