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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1 / 2)

<h1>第83章</h1>

身穿白衣的男人懒懒散散抱臂依靠在门框,姿态随意,双眼半眯神色倦怠。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想到里面躺着的人,不屑地轻嗤一声,随口问道:“大师兄,他还没醒呢?”

被唤作大师兄的男人名叫恪谨,为人处事向来严谨认真,看到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禁蹙了蹙眉。正欲出声提醒,可白衣男人突然皱起鼻子微仰起头在嗅着什么。

恪谨目光落在手里端着的瓷碗中还剩下一大半的汤药,汤药还在隐隐散发着苦味。

白衣男人连忙后退两步,猛地咳嗽几声,头顶和身后凭空冒出了一对犬耳和尾巴。耳朵毛茸茸的,无力地耷拉在头上,尾巴轻摇,可男人却浑然不知。

“这什么味儿啊,熏死我了。”男人伸手烦躁地在鼻前挥了挥。

恪谨盯着他身后一摇一摇的尾巴,先是一愣,随即把瓷碗往身后藏了藏,眼中充斥着担忧,关切道:“逸风,你……”

话到嘴边,想起裴逸风脸皮薄,不喜被看见本体。犹豫片刻话锋一转,回道:“四师弟的身子似乎与寻常仙者不同,我用法术给他驱散病气却不见起效,只好去后山采了些草药回来熬汤喂给他才有所好转,等仙尊回来我便将此事……”

“切。”裴逸风出声打断,嘀咕:“原来是个凡胎。”

恪谨语气严肃不少,提醒道:“师尊说过,凡过山门者,无论出身,只要敲响院门从此以后便是他的徒弟。而且,四师弟本体是花,怎会是凡胎,他如今是你的同门师弟,不许胡说八道。”

裴逸风撇撇嘴,从喉间挤出一声“嗯”,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眼神中还透着些许不服气。

“逸风,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何时才能改掉,仙尊为此事罚过你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恪谨颇为无奈地劝道。

恪谨对门规戒律极为看重,对仙尊的话更是言听计从,行事沉稳,从未受过罚。可这个师弟却三天两头被罚得团团转,他好歹也是做师兄的,怎会不忧心。

裴逸风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大师兄,师尊远在凡间,只要你不说,他怎会知道啊?”他眨眨眼睛,双手合十。

“最后一次,莫要再心存侥幸,早点把你这坏毛病给改了,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再帮你瞒着。”恪谨沉声道。

这话裴逸风不知听了多少遍,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深知恪谨心软,都是吓唬他的,若是有下次定会还帮他瞒着,所以毫无顾虑,连连应下:“是是是,大师兄的话我牢记于心。别操心我了,快些去带着仙尊的那朵花去晒月亮吧。”

恪谨点点头,摊出手变了个药瓶出来,随后将其递给裴逸风,嘱咐道:“再过一个时辰,从中取出一颗放在四师弟口中,帮着他服下,莫要忘了。”

裴逸风想到身旁厢房中躺着的瘦削花精就忍不住嫌弃,可对上恪谨期许的眼神,还是勉强接下。

反正他才不干。

“若是没喂,仙尊先前给我的那颗有五百年的灵力的灵丸我可就自己吃了。”相处了一千年,恪谨怎会不知裴逸风的德行。他身为大师兄,应当顾好每个师弟才是,新来的四师弟身子瘦弱,更得好好照顾。

裴逸风眼睛一亮,认真道:“大师兄你放心,我定会好好喂给四师弟的。”

恪谨走后,裴逸风先是出了院子跑去崖边,本想逗逗鸟,可今儿那几只烈鸟不知发了什么疯,叫的难听不说,还一个劲儿地四处扒拉着崖壁上的石块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疯魔的样子让裴逸风不敢招惹,只好悻悻地走远了些。

只要仙门被敲响,其他仙者便会瞬间消散回到山下。此时此刻的玄宗山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裴逸风一屁股坐在宅院门旁的槐树边,靠着槐树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才恍然意识到一个时辰已过,想到那颗五百年灵力的灵丸,火急火燎朝着厢房跑去。

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刹那间,屋里子充斥着的淡雅花香争先恐后地钻进了他的鼻腔。裴逸风嫌弃地拧着眉,觉着难闻死了。

他急忙掏出药瓶倒出药粒,不由分说地往床上正安静躺着的时绫唇缝塞去。

时绫双眼紧闭,被他这般粗鲁的动作弄疼了,委屈地呜咽出声,下意识扭头躲开。

裴逸风本就没什么耐心,见时绫迟迟不肯张嘴更是气得不行。

“爱吃不吃!”他怒斥一声,声音在厢房回荡,愤愤地摔门而出,尾巴一甩一甩的。

过了一会,厢房的门又被粗暴踹开。只见裴逸风黑沉着脸端着一碗温水,满脸不耐地走了进来。他拿起刚刚拍在桌上的那颗药粒,丢进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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