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50章</h1>
“好。别跪着了,地上凉。”
东烟微噎,公子病中畏寒,便以为谁都觉得冷,如今是七月,便是地上也根本不凉。
他什么也没说,起身扶陆敬祯躺下。
“陵州的事我还有很多话要回,公子躺着听也一样。”
徐成安回府就被沈嘉禾命令回房歇着,药是徐管家亲自煎了送来的。
只是一点小内伤,压根儿就不必休息。
徐成安在床上躺了会儿就躺不住了,他又想起李惟明日要看镇山河的事,便翻身起来,从柜子里翻出将军那把断了的剑。
他本想着看看能不能先接上蒙混过关,将断剑拿出来时,一晃就看见了挂在剑首的碧玉剑穗。
虽说这什么遗物是陆狗编的谎言,但那晚将军骗陆狗说被她磨成粉扬了时,他看陆狗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这玩意儿即便不是遗物,想必也是重要的东西。
徐成安将剑穗拆下来,扬手便要砸。
不对,便是要毁,也得当面毁才好。
徐成安迟疑了下,甩手将剑穗扔到了衣柜里。
“成安哥。”外头卷丹敲门进来,“夫人听闻你受了伤,让我给你端参汤来。”
徐成安顿时心情大好:“夫人有心了,我这也不算什么。”
卷丹放下参汤道:“夫人对你最上心了,洛枳还说也就我们侯爷豁达不吃醋。”
徐成安差点被参汤呛到:“这话可莫要乱说!”
卷丹被他一脸窘迫看笑了:“你急什么,夫人自然是怕你身上有伤不能护侯爷左右,我们都晓得的呀。”
徐成安松了口气:“将军在夫人那吗?”
卷丹叹了口气:“原本是在的,但突然来了紧急军报。”
徐成安匆匆推开书房门时,沈嘉禾刚看完手里的密信。
“你怎么来了?”她抬眸问。
“属下的小伤都好了。”徐成安反手关上门问,“豫北有事?”
沈嘉禾收住思绪:“不是,是乌洛侯律传来的消息。他们离开郢京没多久就遇到了刺客。”她的目光微沉,“风雪楼的人。”
徐成安惊问:“又是风雪楼?”
沈嘉禾冷笑着将密信烧毁:“他问我谢莘到底得罪了谁,竟引得背后之人这般执着要杀他。”
“会是陆狗吗?”徐成安分析得头头是道,“谢御史明面上算是背叛他了,燕山那次说不定就是他自导自演的!”
沈嘉禾摇头:“燕山那次他并不知道我会去救他,他即便自导自演又要给谁看?”
徐成安噎住。
沈嘉禾起身背手在书房来回踱步,片刻才又道:“陆玉贞在塞北车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