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我不知道,猜的……我家先生猜的。”
是吗?
沈嘉禾眉目幽深。
“回去睡吧,马上就会有人来收拾现场了。”祝昀往前走了两步,又冲她笑,“提前恭喜将军立下大功。”
“祝侍卫。”沈嘉禾凝视他,“你没事吧?”
“我没……”他的话语微顿,痞笑,“心口还真有点疼。”
他抬手揉了揉胸口,“将军要送我回房?”
沈嘉禾收剑入鞘,刚抬步往前走,却见他笑着摆摆手:“开个玩笑而已,沈将军特意送我,我实在受宠若惊。走了,将军好睡。”
沈嘉禾张了张口,没说什么。
祝无名能提前教他谈判话术也就罢了,他还能这么神通广大,连这些突发情况都能预料到?
方才那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极了祝云意。
沈嘉禾垂下眼睑,盯着剑首上晃动不止的碧玉,她自嘲一笑:“我知道不是你。”
翌日起来,院子里果然早就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完全看不出昨夜这里出现过打斗。
别院下人基本不会说汉话,沈嘉禾只得先去前厅用了早饭。
不多时就见祝昀从外头回来,手里拎了一堆吃食,说是去外头逛了一圈。
他摆上桌的不少东西沈嘉禾见也没见过,祝昀自己也说不出究竟叫什么,总之是两国饮食大不相同,沈嘉禾吃不惯,尝了两样就作罢。
祝昀叹息:“我还特意多买了几样呢,竟没一样可口的。”
沈嘉禾问:“用膳了吗?”
“嗯,府上吃的还行。”他道,“看得出是按着汉人早饭样式准备的,也算看出耶律宗庆的诚意了。”
沈嘉禾不否认。
“身体怎么样?”她又问。
他含笑看来:“得将军如此关怀,我自然好的快。”
沈嘉禾的眉眼轻压:“我说认真的。”
他应声:“还成,被砸了几处淤青,过两天也就消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没想到过午时耶律宗庆也没来。
两人就直接看着吓人扯了早上的碗筷,将午饭端上桌。
祝昀挑眉:“那就再吃呗。”
后来沈嘉禾问侍女耶律宗庆什么时候见他们,侍女也没听懂,两人鸡同鸭讲半天,沈嘉禾只好放弃了。
一直到隔天下午,耶律宗庆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