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魏母口中那个热烈又张扬,潇洒又恣意的魏家公子。 那样的魏子骞,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吧 叶惜儿一时间都看呆了,她很少看见他笑,更是没见过他这般笑起来魅惑众生的妖精样。 反应过来时,才疑惑又恼怒道:“你笑什么?” 骂了她又笑话她? “魏子骞,你污蔑我,还在这里笑话我,谁给你的胆子?” 叶惜儿抱起枕头砸他,心中愤愤然腹诽,让你笑,任凭你笑得再好看也消灭不了我的怒火! 然而那男人像是变态一般,她越是气愤,越是生气,他好似越发开心。 “你再笑,我叫大夫了,让他来给你看看脑子。”顺便再看看眼疾。 魏子骞抓住砸在他脸上的枕头,弯着水亮的眼眸看着她。 她似乎很是气恼,秀眉轻蹙,气鼓鼓的白净小脸上浮现出一层樱粉,桃花眼里蓄着晶莹水光,眼尾氤氲着胭脂色,不满地瞪着他。 魏子骞见女子的眼里逐渐喷出小火苗,似真的要发火了,赶紧敛了敛笑意。 心里松快,不知死活的来了一句:“当真不喜他?” 他以为她会更加恼怒,可谁知女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睫宛若雨幕中振翅欲飞的蝴蝶,快速扇动了几下,颗颗珍珠就那么滚落了出来。 漂亮的眸子犹如一汪清透的蓄水池,泪水越积越多,断线的珠子般滑过脸颊,神情委屈地像淋了雨的小狗。 红唇一张一合,抽抽噎噎控诉着:“魏子骞,你你欺负我!”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就是故意的!” “你故意诬陷我喜欢那什么陆今安,想给我安个罪名,将我赶出门去,呜呜呜” 叶惜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涌,全然没有美人落泪的我见犹怜和凄美感。 她哭得扎扎实实,不管不顾,发丝散乱,只觉自己这些天受的罪太多了。 先是经历一场死劫,还没脱离危险,陆今安就趁她身体虚弱,心里防线薄弱的时候审犯人似的盘问她。 回来还没安心养上两天病,又被魏子骞这样无缘无故的冤枉。 叶惜儿一想到这,更加悲从中来,心酸心塞,哭得越发汹涌。 浓密卷翘的睫毛被扑簌簌的泪珠全部浸湿,双眸水雾迷蒙,眼圈四周染着红晕,像是被雨水沾湿的三月桃花,色泽鲜润,娇媚灼灼。 魏子骞没料到她突然间就哭了起来,见她这幅伤心地不能自已的模样,顿时有些心慌。 忍着胸口隐隐的闷痛撑起身子坐起来,想去拉她的手,手伸出去又迟疑地收了回来,语调紧张地不连贯:“叶惜儿,你这你哭什么?” 他见她泪眼婆娑哭兮兮的可怜样,还不忘拿红彤彤的眼睛瞪着他,知道是自己惹恼了她。 喉结不自觉上下滚了滚,动了动唇瓣,琥珀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心虚,声音低低的,透着小心:“我不笑,不笑了” “我没笑你,你别哭” 他掏出怀里的手帕,伸手想去擦拭她滚落的眼泪,还没碰到脸颊,就被她‘啪’的一声打掉了。 “那你为什么那样问我,是不是想泼我脏水,好快点赶我出去!” 叶惜儿停住哽咽,绷着小脸,嗓音沙哑地控诉,带着一点软软糯糯的鼻音。 “没有,怎会赶你走?” “那你之前不是说要与我和离,什么时候和离?” 马上就要过年了,怎么也要等过完了这个年吧,不然也太没人性了。 她拿起掉落在被子上的素色帕子,擦了擦朦胧的泪眼,双眼湿漉漉地瞧着他。 “不和离,我不会和离。” 魏子骞也看着她,两人的视线相碰,男人的眸子似含着某种情绪,说出来的话认真又笃定。 “魏子骞,你耍着我好玩是不是?!” 刚要止住的泪水又有决堤的趋势,叶惜儿气愤异常,胸口上下起伏,粉若海棠的脸颊气得开成了火红的凤凰花。 “你说和离就和离,你说不和离就不和离!你把我当猴子耍吗?” 她叶惜儿何时被这样戏耍过! 魏子骞抿紧薄唇,眼波轻颤,任由女人红着眼睛拿枕头砸他。 “咳咳咳咳咳” 被砸到喉咙,刺疼发紧,他偏过头咳嗽两声,唇色艳红。 缓了缓才又看向她,狭长风流的凤眸染着星星点点的水汽,如云如雾,漂亮又不真切。 被这样的眼睛凝视着,叶惜儿指尖攥了攥半湿的手帕,心跳乱了半拍,别扭道:“怎怎么?你干嘛不说话了?” “除了回门那次给你和离书,我没想过要和离。” “说和离,不过是” 见女人桃花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神情专注,仿佛听得极其认真。 默了默,轻启薄唇继续道:“不过是原以为你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