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他未来可是能参加科考的!
即便对她出言不逊几句,又何至如此,况且,那话也不是他说的啊!
沈耀祖自觉冤枉,愈加不服。
池景明看出他人已经坏了,摇摇头,“不,就算不是我女儿也一样,你不该将任何人的付出看做理所应当,不该高高在上,不该自视甚高。”
这都是读书人的大忌。
王氏的声音吵的人耳朵疼。
沈耀祖继续恨恨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家穷,没有钱给你送礼,嫌弃我问姐姐要钱交束脩丢了你的脸面,你就是看不起我!”
池景明:……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你的根已经坏了,日后难成大事。”
沈耀祖握紧拳头,原本还算白的脸气得通红,“池先生莫欺少年穷!若来日我功成名就,还望池先生也莫要再来后悔才是!”
他说的信誓旦旦,给池景明都整无语了,看向自家自幼练武,力大无穷的女儿,淡淡道,“将他们带走吧,莫要在此扰了邻里清净。”
池厢月正看着戏呢,忽然被吩咐了事儿,也没推辞,她早就看这些人不爽了,点点头便跳出去,一手拎起撒泼的王氏。
王氏震惊瞪眼,被迫双脚离地,“你,你这小辈竟敢对长辈动手,我要去官府告你!”
“你去就是了。”
她毫不在意,并用另一只手拎起沈耀祖,好歹也是一个男人,在她手里竟然丝毫挣脱不掉,吓得瞬间失了风度,吱哇乱叫。
围观群众不由让出一条宽宽的道儿,池厢月就这么把两人一路拎出去了,并警告他们别再过来。
王氏没成想女子也能有这般力气,不由有些惊恐,“耀祖,我们快些回去吧,这都是一群疯子!”
她还是第一次撒泼没能如愿,沈耀祖脸都黑了,不发一言甩袖离开,王氏跟在他后面赶忙走了,今日这一趟真是什么也没得到,还被人骂了一通,都怪那该死的小蹄子。
沈惜枝一直躲在宋渝归后面,探出小脸看戏,偶尔蹙一下眉,好似想到了过往令人不快的事,再抬袖子擦擦脸,妻子就会立马转身安慰她,她陷在妻子的浓情蜜意里,心里甜滋滋的,待看见池厢月跳出去,毫不费力将人一把拎起的时候,没忍住惊呼一声,“呀。”
“怎么了?”
“池姑娘好大的力气,打人肯定很疼的!”
宋渝归:……
“这是什么话,池姑娘好端端的打人做什么?”
见闹事的两人走了,周围围观之人也很快散去,池景明转身,竟是向宋渝归与沈惜枝道谢。
“多谢你们这几日对月儿的照顾。”
他知道池厢月日日劳烦人家,上人家家里吃饭的事。
宋渝归一直比较怕读书人,看见池景明和看见现代的老师没什么区别,立马老实了,紧张的扯出一个笑脸来,“池先生,我们与池姑娘是好友,应该的。”
可能是他年纪大了,第一次知道好友是以姑娘相称的。
池景明没说什么,只是与两人闲聊两句便回去了,当晚她们就收到了池景明让池厢月带来的一只拔干净毛的鸡。
说是专门饲养的肉鸡,鸡肉紧实,无论炖汤还是炒起来都很好吃。
池厢月眼巴巴,“你们想煎炒还是炖汤?”
两个做法她都喜欢!
“一半炖汤一半做炒鸡。”
“好好好。”
三人吃了晚饭,又各自回各自的家,第二日还要早起,惜枝非得跟着一起辛苦出摊,大晚上的宋渝归便也没有闹她,拉着她躺下就睡了。
察觉妻子往自己胸口靠的沈惜枝小脸红彤彤,以为要做点什么,起码也得是吃点什么,可谁知,妻子只是将脸枕在她胸口上,不待她的羞涩褪去,平稳的呼吸声就已经传来。
沈惜枝傻眼了。
低下头悄悄去看,只望见一颗毛茸茸黑乎乎的脑袋,她试探性唤她,“妻君?”
回应她的声音含含糊糊,显然困意很深很深了。
……
为什么自那日之后,妻君再也不对我动手动脚了?
我,我的身体没有吸引力了吗?
也不对啊,妻君白日还亲了我,又吮过那处呢,她分明很喜欢的!
哼,不碰就不碰。
我也不是很想要。
不碰我还能早点睡呢!
沈惜枝想着,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好一会儿,又睁开了,可恶,睡不着。
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