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进下车慢了点,过去就被秦嘉安劈头盖脸地骂:“养了狗还知道护主,养了你们这两个废物不知道有什么用!”
我心里想,骂吧骂吧,反正像犯人似的被扣押住的不是我,我不丢脸。
警卫看我们走近,问:“是你们的家属?”
李韵进去的这几个小时内已经换了一班岗,现在值班的警卫没见过我和周进。
我忍着幸灾乐的笑,说:“我哪敢跟他攀亲戚。他是李韵的大公子,我们李总在齐市长家里做客。”
警卫小哥将信将疑地松开了秦嘉安,说要打个电话去确认一下。
秦嘉安在他背后嚷嚷:“你让她出来!马上出来!”
我指着警卫岗亭附近的告示牌,“大少爷,您安静点吧,这里不让高声喧哗。待会儿又被扣了,我一个小保镖,可不敢冒着袭警的危险救你。 ”
秦嘉安朝我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低声咒骂了一句。
没一会儿,李韵匆匆地出来了。
她脸上有一种微醺的神采,将醉未醉,大概酒局正进行到一半就被秦嘉安打断了。
李韵看到了门口不成器的儿子,也不便在市委大院门口发作出来,走远了几步,才横眉竖目地问:“什么事?!”
秦嘉安质问:“那个姓姚的,今天到家里干嘛来了?”
李韵冷冷地问:“谁告诉你的?”
“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就回答我,他今天到底是干嘛来的?!”
李韵呵地吐了一口气,白雾在雪天里袅袅地散了。她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嘉安说:“秦嘉守那天说的没错,你果然有个plan c吧!你还要给我安排个弟弟?然后我的孩子,我孩子的孩子,继续看这个弟弟的脸色生活?”
“这是你该担心的事吗?你长这么大,我缺过你什么?”
“可本来这个家里的一切,都该是我的!我的!”秦嘉安不甘心地叫唤着,“爸爸去世时,秦家只有我一个儿子,家产理应由我继承,等我不在了,再给我的儿子。而不是交给你在实验室培养出来的怪物!”
李韵抱着手臂,看着秦嘉安桀桀地笑了起来。她喝了一点酒,说话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