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电梯上了六楼,棋龄发现楼道两侧都是一间一间神秘的屋子,有人从里面进进出出,有哭有笑。
棋龄忽然忐忑不安起来,马上就要知道结果了,自己未来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爱情,未来的另一半又是什么样子,好紧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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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萍的办公室在6层的左侧尽头,在经理的带领下,郭家人很快来到门前,经理上前敲了两下。
“占卜的结果可能好,也可能坏,凡事看淡一些,千万不要紧张!”在等待开门的瞬间,经理发现站在后面的棋龄一个劲地搓手,显得很紧张,赶紧安慰了一句。
“不紧张,不紧张!”棋龄很机械地回复着。
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30来岁的职业女性出现在大家面前,“你们来了,快进来吧!”
“啊……”经理刚想招呼大家进去,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尖叫,回头一看,是棋龄在叫。
不是说不紧张吗,可当他看到棋龄面前的人时,顿时吓得跑到了叶萍身后。
这还真不能怪棋龄,本来她站在一行人的最后面,几乎在601开门的同时,身后的602房也开了门,棋龄不经意地回了一下头,发现从里面出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看着她。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眼镜男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高高举过头顶,好像要刺她,她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厉声尖叫起来。
匕首终于落下了,不过刺的方向不是棋龄,而是他自己,确切地说是眼镜男的左手腕,一下,两下,……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不过也明白了,这个人是在自残。
楼道里围观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人上前解救。要说还得是马飞雄这个文艺青年,心肠真好,伸手握住眼镜男拿着匕首的手腕,使劲一抖匕首落地。
“谁有纱布,给包扎一下!”此时,眼镜男的左手手腕已经满是鲜血,马飞雄询问围观人群。
“来我办公室吧,我这有!”叶萍招呼马飞雄搀扶眼镜男进来,可忽然发现了猫着个腰躲在自己身后的经理。
“凡事看淡一些,千万别紧张!”叶萍一说这话,在场的人都笑了。
“我紧张什么,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不过,还是快救人吧!”经理也觉得一个大男人躲在女人身后不好意思,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
“别管我,我不想活了!”眼镜男伤口虽然很多,但伤的都是小血管,主动脉和静脉都完好无损,因此上了纱布后,很快就把血止住了。
“刚多大呀,有什么想不开的!”马飞雄一边给他包纱布,一边安慰他。
“他的问题比较特殊,我怎么劝他,他也不听,叶老师我……“602房的占卜咨师觉得出这种事,自己也有责任,因此赶紧向叶萍解释。
“算了,你先忙你的吧,我来处理。”
“哎,叶老师,人家可是花大价钱找您,这么就给加塞不合适吧,再说他又没给钱。”经理指了指郭艳丽一家人,又指了指眼镜男。
叶萍一愣,马飞雄觉得应该发扬一下风格,于是就说,“算了,我们在这里等一会也行!”听老公这么一说,郭艳丽恨地牙根疼,只是碍于众人在场,狠狠地瞪了马飞雄一眼,没有发作。
“你看人家风格多高,别干什么都只认钱。”叶萍这么一说,经理不说话了。
“你什么情况,能说说吗?”叶萍感觉这家伙肯定有大问题。
“说起来,比较难以启齿……”眼镜男说起话来吞吞吐吐,颇显得扭捏。
“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叶萍的话很管用,经理很快发扬了风格。
“我爱上了一个……”眼镜男话说了一半,忽然停顿了下来。
叶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女的。”
一听是女的,叶萍立马松了口气。
“爱上女的很正常,我还以为你是gay呢!”经理插话了,看来他也误会了。
“可是这个女的却喜欢另外一个女的!”原来眼镜男的困惑在这儿。
“既然她心有所属,你该放手就放手吧!”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同性恋处理起来非常复杂,遇到这种情况,她一般建议客户放手。
“事情不像您想象的那样,她虽然爱她的女友,但是也同样爱我。可是我不想这样,我想改变她,让她接受心理治疗,并和她的女友断绝关系。”眼镜男继续说。
“有效吗?”叶萍问。
“最初她还配合,后来她厌倦了,要和我分手。我威胁告诉她父母,她迫于压力,跟我提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她说可以和我结婚,但前提是我接纳她的女友,我们三个一起过。”
“那你赚了,买一送一呀!”经理的话有些戏谑,同时又带有羡慕。
“三个人一起过,我还从没听说过,你们怎么一起过呀?”叶萍问。
“一三五和我一起,二四六去她女友那儿,为了公平起见,星期天她去父母家。”
“那你亏了,这是把你收为二房了。”经理接着调侃,屋里的观众也乐了。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再说女的跟女的谈恋爱叫怎么回事呀?唉,现在这种情况,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镜男很沮丧。
“中国的光棍本来就多,据说再过几年就要达到3000万了,你说女同性恋再消化一点,这男同胞还有活路吗?”经理不禁发了一番感慨。
“可不是吗?都是男的和女的谈恋爱,哪有女的和女的谈的,叶老师您说说是不是该立法禁止呀?”眼镜男听经理这么一说,心中压抑的愤怒一下子迸发了。
“与异性恋相比,同性恋人数较少,但也是爱情世界中存在的一种现象,至于说该不该立法禁止,我没法回答你,你找李银河探讨肯定比我更合适,她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那我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