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棋龄懒洋洋地吃了几口,然后就放下筷子说,“没胃口!”
“好闺女,快吃点吧!”马飞雄把碗端过去,想喂她。
“我都说完了没胃口!”棋龄说着一轮胳膊,马飞雄手捧的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摔个粉碎,碗里的饭菜也撒了一地。
郭艳丽见状,眼眉都立了起来,她拉起棋龄就走。
“妈,你干什么?”棋龄不想走,跟母亲执拗。
“你有病,得看心理医生!”
“我没病,我不走!”棋龄和母亲大嚷大叫,就是不走。
郭艳丽气愤不过,给棋龄来了个耳光,“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连饭都不想吃,再这样糟蹋身体,非得死了不可!”
棋龄被母亲打了一耳光,情绪平静了不少,她用手捂了捂脸颊,满脸怨恨地看着母亲,最后恶狠狠地说,“那就让我死了好了,省得你整天看着我生气!”
棋龄说完头也不回地又回了卧室。郭艳丽又双手抱头,气得不行。马飞雄也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起,马飞雄打开门一看是小雪,“你来得正好,快劝劝你表姐吧!”
“怎么,饭菜不吃还耍性子!”小雪看了看地上破碎的碗和散落的饭菜,好像明白了许多。
“可不是怎么的,你说这可怎么办呀?”马飞雄急得直搓手。
“还是找个心理医生吧,现在咱们谁劝也不行。”
“刚才你表婶跟棋龄说了,可她不认为自己有病,根本不去!”马飞雄急得不行。
“那可怎么办呀?”听马飞雄这么一说,小雪也犯难了。
“绑也给她绑了去,现在由不得她耍性子了。”郭艳丽发话了,她好像下定了决心。
“这个不太好吧,棋龄既然不太认可自己生病了,咱们现在强行让她接受治疗,恐怕会加重她的病情。再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即使棋龄愿意接受心理治疗,也是治标不治本呀!”马飞雄知道女儿的心结所在。
“你少在这里卖弄深沉,怎么治本呀?”郭艳丽见老公竟说废话,刚才压起的火气,又冲到了心口。
“找到张泽家,必须的!”马飞雄开出了药方。
“对,如果能找到张泽家,比看心理医生都管用。”小雪也跟着附和。
“你们净说废话,谁没让她找了,可是都找了好几年了,有谁见到个影子吗?”
郭艳丽这么一说,大家又没词了。
“我倒有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小雪忽然开口,好像想到了好办法。
“你快说,有什么好办法?”郭艳丽夫妇都想听听小雪的好办法。
“去莲花岛!”
“莲花岛?”郭艳丽夫妇一惊。
“对,阳澄湖的莲花岛是她们两个初次见面的地方,如果那个叫张泽家的真对表姐有意思,也许会去那里等她!”
“他不可能对你表姐有意思,如果有意思怎么会给个假名字,一个连姓名都胡说八道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真情实意!”郭艳丽马上对小雪进行反驳。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没有关系。他去阳澄湖想必是爱吃大闸蟹,咱们经常去那里转转,兴许能遇上他!”
“好主意,下个月就是中秋节了,咱们每周六日都去,看看能不能等到他!”马飞雄兴奋地不行。
“什么好主意呀,我看是你想吃了吧!”郭艳丽在一旁冷嘲热讽着。
“你说什么呢,我这全是为女儿着想。”马飞雄回嘴道。
“表婶,为了表姐还是去看看吧。如果找到了,自然很好,如果找不到,表姐也就死心了!”小雪在一旁做郭艳丽的工作。
“我不是反对找,可一看你表叔只要提到阳澄湖就流哈喇子,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哪流哈喇子了,你……”马飞雄还想说,被小雪给拦住了,“表叔,你去棋龄那看看,把去阳澄湖的消息告诉她。”
马飞雄当然知道小雪的意思,他瞪了一眼郭艳丽,愤愤地走了。棋玲得到这个消息后,来了精神,“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精神一来,食欲也就跟着上来了,晚饭的时候,她把这几天省下的饭菜又都吃回来了。
本来大家的意思是从下周开始,去阳澄湖蹲点守候,可是棋玲哪里等的急,第二天就要去。
郭艳丽夫妇和小雪跟棋龄说,周一去不但耽误上课,关键是这种非节假日遇上泽家的概率也低。
可是忠言逆耳,棋龄听不进去,结果来到阳澄湖的莲花岛后,等到日落西山,也没见到张泽家的影子,没办法,还是等周六日再说吧。
就这样,每周六日,棋龄都去莲花岛上她与泽家相遇的凉亭上守候,可往来参观的人不少,就是没有她想找的人。
时间就这样在等待与期盼中度过,很快中秋节到了,没有;然后她又盼国庆假日,国庆假日也到了,还是没有。
她还不死心,可她的家人都已经受不了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不说,总吃大闸蟹也吃不消。
螃蟹虽然好吃,但不能多吃,中医怎么说来着,那可是大寒食物,吃多了要痛风的。
第二章 万人嫌(19-21)
19
“表姐,我看算了吧。你从16岁就开始找他,现在已经找到20岁了,已经尽力了。”在一次无果而回的家庭晚餐上,小雪决定让棋龄放弃这毫无希望的搜寻行动。
“小雪说的对,他要是真的在意你,早就去学校找你了,你现在这样纯粹是瞎耽误工夫!”郭艳丽早就牢骚满腹,见小雪开口了,赶紧见缝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