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挺对,把他脱了,我瞧瞧。” “擦,你同性恋变态啊?!恶心死了!!” 这些人开着低俗的玩笑,按着他的刘昊天却突然凑近,烟酒浊臭令人作呕, 他压低声,凑在陆祈绵耳边说了句,“你妈这事,是我传出去的。” “谁让她倒霉,大庭广众下就敢接客,被我撞见。” 陆祈绵瞳孔骤然紧缩,胸口剧烈起伏。 “要怪就怪你,谁让你替沈檐修出头?我收拾不了他,还收拾不了你?” 想起之前的事,刘昊天气不打一处来,拳头落在陆祈绵的背上。 陆祈绵仿佛不知疼,又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猛地挣扎起来,一脚踹在刘昊天的小腿上。 谁也没料到陆祈绵这样瘦弱胆小的人会反抗,原本嬉笑的跟班立马过来将他抓住,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可下一秒,玻璃碎裂的脆响炸开—— 刘昊天的惨叫划破巷子的寂静。 陆祈绵猛地抬头,视线模糊中,一米外站着的是几天没来学校的沈檐修。 他手里握着半截碎掉的玻璃瓶,鲜血顺着刘昊天的额头往下流。 玻璃碎渣在昏暗的路灯下,同沈檐修的脸色一样泛着冷光。 几个小跟班都吓坏了,沈檐修的眼神阴鸷,声音像淬了冰,“不送他去医院,就让他死在这。” 他站在那,像个亡命之徒。 几人踉跄后退,扶着嗷嗷叫疼的刘昊天跑了。 陆祈绵胸膛起伏得厉害,看向沈檐修的眼里满是红血丝,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此刻破皮擦伤。 狼狈至此,陆祈绵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檐修,他干咽了一下喉咙,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书包就走。 “陆祈绵——” 沈檐修扔掉手里的半截酒瓶,朝着他的背影喊,并三两步上前抓住他的肩膀。 沈檐修见他垂着脑袋,一副抗拒的姿态,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次谢谢都不说了吗?!” 陆祈绵鼻头涌起酸楚,死死攥着书包带子的指节泛白。 他看着自己脏了的鞋面,低声说:“沈檐修,你不该管我的事……” “上次你不也管了我的事?”沈檐修反问他。 陆祈绵的脸已经有些红肿了。 沈檐修皱眉,“刘昊天找你麻烦,归根结底是因为我而迁怒你,我……”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陆祈绵耳鸣还没缓解,泪水在眼眶里闪烁。 他的嗓音颤抖得厉害,像用尽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家里的那些事,让他在学校里丢光了脸。 可谭菁月是他的母亲,陆祈绵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她连累陆祈绵被人诟病,陆祈绵也无话可说。 但沈檐修不一样,他应该远离自己,或是跟其他人一样冷眼相向。 他故意拿喜欢沈檐修这事刺激他,希望沈檐修感到恶心而离去。 雪毫无预兆地落下,细碎的雪花在昏黄的路灯下飞舞,像一场无声的舞台剧。 小巷子里寂静无声,陆祈绵忍了很多天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 他垂着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颤得厉害。 “沈檐修,我没办法的……” “以后,别管我的事了……” 陆祈绵话都说得断断续续,哽咽抽泣,委屈到了极点,甚至控制不住干呕。 沈檐修上前扶着他,陆祈绵像闹脾气的小孩,幼稚地推搡着他的触碰。 沈檐修短暂沉默了一会儿,雪花落在他的眉骨上,又慢慢融化。 他终于开口,嗓音低沉而清晰: “陆祈绵。” “跟你谈恋爱,就能管你了吗?” 第25章 天生一对(回忆结束) 陆祈绵就这么稀里糊涂跟着沈檐修回了家。 眼泪掉太多的下场,除了脸破皮红肿,眼睛此刻肿得像核桃。 经过药店,沈檐修让他在门口等,自己则是进去买碘伏还有红花油。 幸福来得太突然,陆祈绵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连书包什么时候被沈檐修拿走都没有察觉。 大晚上药店没什么人,不到两分钟,沈檐修就出来了,塑料袋被夜风吹得窸窣作响。 陆祈绵站在雪地里,脸上带着伤,雪花就这样落在他凌乱的发梢上,显得更加单薄脆弱。 刚才还凶得像只张牙舞爪的猫科动物,此刻就懵懵懂懂,跟着沈檐修,沈檐修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两天请假,别去学校了。 ” “刘昊天的事你不用管,我会去找老师说。” 沈檐修给他擦药,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陆祈绵疼得睫毛直颤,湿漉漉的眼睛却固执地一直看着沈檐修。 破旧狭窄的小屋里,年代久远的木窗,将风暴隔绝在外,取暖器的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暖烘烘的。 不疼,也不冷了。 直到躺下,陆祈绵都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 黑暗之中,他捏着被角,小心翼翼问:“沈檐修,你真的要跟我谈恋爱吗?” “沈檐修,你知道学校里现在怎么说我吗?” “沈檐修,你不要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我,我很容易就当真的!” 他尾音染上哭腔。沈檐修只能起身将灯打开。 灯光骤亮时,陆祈绵下意识闭了闭眼,长睫湿润,沈檐修轻轻叹气,替他擦掉,“我像是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的人吗?” 那天拒绝了陆祈绵的奶茶跟蛋糕后,陆祈绵就开始跟自己保持距离。 已经习惯他在身边说话的沈檐修,总觉得缺点什么。 他没谈过恋爱,也不在一个健康环境里长大。 人性的贪婪,人性的扭曲,沈檐修见多了,真心转瞬即逝。 他没有被爱过,也不懂得爱人,他甚至不能正确地看清自己的内心。 面对陆祈绵的疏离,沈檐修表面云淡风轻,实际心里烦躁不安。 尤其见到陆祈绵的同桌跟他说说笑笑,看着陆祈绵心情不佳,对方送去的糖果,沈檐修更不是滋味了。 他后知后觉这种情绪可能是吃醋…… 他转念一想,如果不在乎陆祈绵,他不该有这些情绪。 如果硬要把这份在乎当成“走得比较近的同学”,那沈檐修拿陆祈绵与另一位关系不错的同学做对比,前者如果跟人恋爱,沈檐修波澜不惊。 但如果是陆祈绵…… 沈檐修无法接受。 他对陆祈绵,有着超出正常的占有欲跟掌握欲。 陆祈绵偷亲他,沈檐修乱了心弦,但没有生气。 甚至在陆祈绵远离自己这几天中,梦见了陆祈绵。 梦境里的陆祈绵像一只黏人的猫,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沈檐修的脖颈。 梦里,陆祈绵每时每刻都在撒娇。 早晨醒来,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