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唇从背后在她的肩胛处落下一吻。
本还温情着呢,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这满室旖旎。
季无虞瞬间把手收了回去,祁言则不耐烦地吼了句,“何事惊扰?”
屋外传来白缨的声音,“王爷!大人!出事了!”
季无虞与祁言对视两眼,季无虞点了点头,麻溜地往旁边坐下。
“进。”
白缨一进来,正要开口,一见着离祁言老远的季无虞,以及衣衫不整的自家主子,呆愣住了。
“发生什么了?”
白缨这才回过神来,“回王爷,回大人,那位在暗室的女子……自尽了。”
什么?
听到这话的二人俱震惊,季无虞更是直接站了起来,走过去问她,“她怎么走的。”
“这……”白缨有些犹豫,最终却还是拿出了一块方帕,季无虞把帕子打开,里头被裹着的是个沾了血的发钗。
她看得清楚,这是自己的东西。
而那血,是红禾的。
季无虞想到方才与自己推搡的红禾,心里暗恨自己少算了一步。
“这棋……是要走歪了。”
她正感慨之际,白缨又开口了,“那位姑娘还留下了一封手书。”
“什么?”季无虞抬眸,眼中闪过惊讶,“快给我!”
白缨又拿过一块绢布,季无虞一看便知道这是她把自己的衣服划开的,上头是密密麻麻的血字。
季无虞接过,认认真真看去,表情也一点点冷了下来。
终于在最后,绢布坠地,握着自己失而复得发钗的季无虞眸中闪过几乎要毒死人的冷色。
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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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中监察御史宋岁桉奉旨入鄂调查铜运一事,郅都城内一场关于储家的讨伐也随之来临。起先不过是借由关英礼一事来攻击储家,再后来便是一桩旧案的提起。
刑部应摄政王之令整理陈年积案发现原门下侍郎陆其远府邸失火一事案卷竟语焉不详,陆其远生前所受风波在其因意外去世后被尽数洗脱,先皇也因此追封其为忠清公,更重要的是,其孤女是即将被封贵妃的宸妃娘娘。
本还高高兴兴接过贵妃服制的宸妃听闻了此事,当即便跑去紫宸宫门前哭着跪着求陛下重审此案,祁升是个软耳朵,自是当即便下令大理寺彻查。
温府。
“听说陛下已经亲自下令让晁祯之去围了储府。”
温玦说完便煞有介事地看了眼季无虞。
本坐如钟的季无虞闻言挑了挑眉,“毕竟查到了当朝宰辅的头上,陛下圣谕,合情合理啊。”
“刑部每年积案那般多,为何偏偏陆府这一桩被翻了出来?”温玦顿了片刻看向季无虞,“无虞在其中参与多少?”
季无虞有些不太理解温玦此番兴师问罪的语气,“这个案子是扳倒储佑嵩的最好机会。”
“你怎么便知道这事是储佑嵩的手笔?”
“义父你知道的,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季无虞解释道,“这件事,我早便已经暗中派了人去查过了。”
“多久?”温玦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季无虞,“你在何时决意对付储家的?”
季无虞眸色微闪,“扬州。”
“竟那般早?”温玦有几分错愕,“无虞,储家不和唐家一般好多付。”
“是,但那又如何?”季无虞冷笑了一声,“唐遥旭是那米蛀,可扬州五县,里边甚至便就有储佑嵩的门生,上至京畿,下到州县,我简直不知他的爪子究竟要伸到何处去?我知着义父您从来都为大局想,可若是人人都怕,祸害是要遗千年的。”
季无虞的这番话使得温玦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认真想了会,又问道:“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不知这句话,无虞以后能做到多少?”
“义父,我从不想做君子的。”季无虞道,“如果有些事情一定要做到他那个程度才能实现,我也从来不介意的。”
温玦微微一怔,叹了口气,“罢了,毕竟……你终归是独苏教出来的。”
季无虞不知为何他忽然提到了丘独苏,“这和师父有什么关系?”
“你做这些难道不是他的授意吗?”
季无虞:???
她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环节搞错了,使得温玦竟然理解至此。
“你当年决意入仕,为父一直以为是你心之所向,丘独苏这些年一直在朝野上下培养自己的势力,他的野心太大了,大到我简直不敢想像他的目的,为父只怕你也覆载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