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猪猪书屋 > > 鸣珂 > 分卷阅读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设置X

分卷阅读3(1 / 1)

止神色冷峭,却从袖中摸出玉蝉簪,顺着房顶上的缝隙直接掷了下去。 -------------------- 谢谢阅读。 第2章 夜劫 阎止回到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隐约转亮。 他进门来,院中下人还未来得及招呼,便见一人立在院中,闻声满面阴骘地转过身来。 这人身着深蓝色长袍,头发用墨玉冠紧紧地束着。虽是深夜,但他仪容整齐一丝不苟,正板着神色向门口走来。 他约莫二十来岁,与阎止不相上下。生的浓眉星目,容貌标致,只是大约总是硬板着脸,嘴角有两道向下的纹路,年岁轻还不明显,但已经显得冷硬而不易亲近。 这人是梅州总兵,林泓,字文境。 林泓越过众人,径直朝着阎止而去,冷硬地问:“找到曾纯如了吗?” 阎止仿若不闻。他坐下缓了口气,向金伶道:“天晚了,你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就行了。” 金伶在两人之间打量了片刻,却站着没动。 琴楼里的关节他知道的最清楚。林泓与赖知县同属梅州,但在朝中所站的派别却针锋相对。两人囿于此地,都想尽办法攻讦对方。 而林泓每次到访琴楼,无一例外是有消息需要阎止前去打探。或者更甚之时,还会命他出手杀人。 就比如这一次。 “曾纯如到底找到了没有?”林泓走到阎止面前,捏住他手里的茶杯,不让他喝下那口茶水。 阎止垂着眼睛,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松手。” 院中晦暗,林泓低着头,也看不清神色。他猛地撤了手,转身从炉子上拿起刚刚滚开的一壶沸水,向着阎止手里的茶杯,不由分说地浇下去。 热水飞溅,茶杯跌碎在地上。 阎止终于站起身来,还不等对方开口,便道:“找着了,就在赖知县家,西北角。” “有没有办法弄出来?”林泓问。 阎止抬头盯着他,却指指两人脚下的碎瓷片,笑道:“还请林总兵给捡干净。我一定如实相告,绝不推诿。” 林泓闻言,神情跳了又跳,终是忍下来没发作。他板着一张脸蹲下来,将碎瓷片逐个捡干净,递给下人扔掉。 阎止见此,才道:“曾纯如住在知县府把角的院子里。让你在知县府的眼线去传信,说后天请他郊外一叙,定礼地点今日都给过他了。” 林泓狐疑地打量着他,又道:“你准备……” “用不着你操心。”阎止转身进了屋,将屋门在身后甩上,“金伶,送客。” 门扉关上,脚步远去,金伶这才跟着进了屋。 他他还未站定,便见一人从后墙翻了进来。这人一身黑衣,眉目锋利如剑,远远见着不怒而威,正是傅行州。金伶猛然看他,一时竟下意识地闭了嘴。 傅行州向院中打量一番,随即走进屋里。他原本有话要问,却先看见阎止搭在膝上的手肿起来一大片,似乎是被烫伤了。 “你的手怎么了?”他不禁问。 “没什么。”阎止道,“傅将军星夜前来,是跟着在下回来的吗?” 傅行州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却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赖兴昌府中去?” 阎止抬头打量了他片刻,一手接过金伶取下来的药膏,在手背上简单涂了。 “这间琴楼是我的,他们喊我一声老板。”他道,“至于赖兴昌……受人之托,找人而已。” 傅行州不接话了,在桌旁坐下。金伶仍心有惊悸,问道:“那后来呢?” 阎止扔下那支玉蝉簪后不久,曾纯如便带着簪子出门找到了管家。大约是出于私心,曾纯如并未提及有人从房顶扔下簪子,只说晚间散步捡到了,忘了归还。 管家将信将疑,但也没再深究。却又说这簪子自打进府引出颇多祸患,退给曾纯如让他自己留着。 “你也太冒险了,”金伶道,“万一曾纯如告发你怎么办。” “他不会。”阎止抿着茶道,“他与赖知县素有嫌隙,互不信任。如果此时让他多一道后手,他自然不会让赖知县发现。” 金伶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很快便不纠结自己搞不明白的问题了。 他想了想又问:“那另一支簪子到底到哪儿去了?你出去之后我在屋里听着动静,可没听说找着了。” 阎止合上盖碗放在一边,困意连天道:“再找找吧。簪子离了赖府,兴许很快就能见天日了。” 屋外天色渐亮。金伶年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匆匆告了一声便回房了。 傅行州看着屋门关上,转身看向阎止。后者盘着腿坐在榻上,清亮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洞察,问道:“傅将军一路追来,是问我那支玉蝉簪的吧?” 傅行州见他猜中,便也不再遮掩,又道:“阎老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拿了簪子的?” “你在屋顶上听到管家与赖知县说话,”阎止一手支在木榻的扶手上,却丝毫不见刚才的倦意,“傅小将军,你非常在意这根簪子,甚至非要把它从赖夫人的头上拿走——”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傅行州从怀里摸出另一根玉蝉簪,放在桌上。玉蝉的翅膀略微向右偏斜,底下也刻着字,与阎止手上那根正好凑成一对。 “这对玉蝉簪不属于赖府,他们不配拿。”傅行州看着簪子,“这是我父亲旧友的东西,我小的时候见过。像曾纯如这样的人,配不上拿这样的东西。” 阎止无声地笑起来,又道:“既如此,曾纯如手里那根我也会一并要回来,你想要便都拿着吧。” 傅行州看了他好一会儿,却问:“阎老板,刚刚烫伤你的是什么人?” 阎止一顿,随即道:“下人手滑,打了个杯子。” “阎老板这谎话可真不高明。”傅行州揶揄道,“我刚见着林泓从院中出去。你受人之托,又通晓军务,是这位林总兵的授意吧?” 屋里静默无声,窗外已近日出,远处传来阵阵鸟鸣。傅行州坐在榻前,眉间带着一丝悍气,上身略微向他倾过去,问道:“阎老板,你是什么人?” 他常在军中,这样问话的时候,其实很具有压迫性。但阎止居高临下地靠在软垫上,手中不知何时捧起了一盏天青盖碗,神色更是倨傲。 他盯着傅行州看了许久,久到傅行州以为他不会回话了,却一垂眼神,答了他第一问:“不是。” “曾纯如渎职伪证,此人必查,根本不为供林泓邀功。”阎止道,“我与林泓曾是同窗,他找我来,我们各取所需。” 傅行州指节扣着桌面,不接话了。林泓出身官僚世家,幼时曾入上书房为宗亲伴读。后来考取功名进入翰林,到哪儿都是高朋满座,往来鸿儒。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