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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1 / 1)

说话了。 “我知道了。”傅行州松开他的脖领子,转身出门去了。 他一路走出瞻平侯府,闻阶躲到后院去,路上没再见到人。他刚出门,却见林泓急匆匆地追过来,把他喊住。 “傅长韫!”林泓追到他面前,“赵头说什么了吗?” 傅行州看着他,心里只觉得阵阵寒凉,漠然道:“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他呢?” 林泓语塞,抿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涩道:“都是我的错……” “你们在西郊碰上珈乌,我听说了,”傅行州喉间隐隐发甜,只替阎止觉得不值,“他什么情形都肯替你挡一刀,你却连给他说句话也不肯。林大人,和他比起来,你的命就那么金贵?凭什么?” 林泓眼眶发干,没有话可以解释。他垂下头,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一点点地卸下去,从未让他感觉这么疲惫过。 傅行州看了他一眼,绕过他上马欲走。林泓急忙追上去,拦住他道:“等一下,他有话让我告诉你。” “什么?”傅行州问。 “他临走时说,别再被误导了,要我把这句话交代给你。”林泓双手拽着辔头,仰脸道来,“傅长韫,算我恳请你,你一定要找到他。” 傅行州生硬地抽回缰绳,一鞭抽上马背,绝尘而去。 第40章 火场 阎止睁开眼睛的时候,背后被硌得生疼。他伸手向后摸了摸,背后是一截冷硬的土墙。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四肢,仰起脸看向周围。 这是间简易的小棚子,不算太高,勉强能站直身子。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茅草,旁边垒着半墙高的茅草堆。空气干燥而闷热,混合着干草和泥土的味道。看上去,这个地方像是农庄里堆草垛的仓库。 他支着墙坐起身来,却见不远处还有几个人。打头那个年轻些的似乎看见他醒了,便朝他走过来。 “你醒了?”这年轻人给他递上一碗水,“喝一口吧,看你嘴唇都裂了。” 阎止打量着眼前这年轻人。他大概还不到二十岁,身量倒是不矮,在这小棚子里始终弯着腰走。一张脸圆圆的,目光简平,想什么脸上便是什么,看着倒像是个没什么心思的人。 阎止接过来拿在手里,却问他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京城。”那人道,“在一个大官的庄子里,他叫……” “宋维?”阎止试探道。 “是是是,”那人急忙点头,“我们在这儿扣了大半个月,你为什么会到这儿来?” 阎止听了这时间,心里忽得有个猜测,看了看他:“你们是从哪儿来的?许州吗?” “你怎么会知道?”那人惊异地看着他,“我们足足半个月没消息,以为会死在这儿呢!你能救我们出去吗?” 阎止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结痂的左臂,失笑着摇摇头,心想这位仁兄倒真是没什么心眼。他顺手将水喝了一口:“你叫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到京城来?” 那人就势在阎止身边坐下:“我叫窦屏山,是许州县衙的主簿。”他叹了口气:“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官,能帮帮百姓呢,没想到自己也被扣住了。” 阎止侧过头来,问道:“许州到底怎么了?” 窦屏山神情诧异:“怎么?许州的事情京城竟还不知道吗?” “京城这边一无所知。”阎止敛下神色,“消息被你们县令牢牢封住,我们怎么打探也问不出来。窦主簿,到底出了什么事?” “原来如此……”窦屏山叹道,“许州爆发流民了。” 阎止一惊,随即疑道:“哪里来的流民?” 窦屏山抱着膝盖,靠在墙上也不嫌脏:“都是因为紫菱县打仗。我们虽然打赢了,但边境的很多百姓没了家,只能往城里逃。这样的人聚多了,都顺着大路往腹地走,就汇到许州来了。” 他顿一顿:“其实这原本没什么,妥善安置及时疏散,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可坏就坏在去年粮食歉收,流民一进来,闹得城里屡屡出事。县令索性压下消息,封锁城池,想要将流民自行处理了。” 阎止皱着眉头:“怎么处理?” 窦屏山神情有愧:“先隔离对待,再分卖到各家各户。实在处理不了的,就赶出城去,或者就……” 他没忍心把话说完,但两人都听懂了。 阎止长长地呼出口气,一时竟无言以对。他早想到许州出了乱子,却不曾预料是这般人祸。如此看来,太子知道并默许了此事。他心中暗想,若朝廷百年之后,国祚如何能托付到这样的人手里。 窦屏山不知他所想,仰头看了看低矮的屋顶:“说这些倒是也远。眼下咱们被困在这儿,怎么出去啊。” 阎止还未说话,却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拉住窦屏山向前一趴,两人一齐倒在茅草堆上。 一排飞箭顷刻而至,正扎在两人刚刚靠着的墙上,横七竖八地划出一片孔洞来。墙灰剥落,散了一地,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窦屏山全然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他吓得几乎忘了动弹,全凭着阎止拉他,矮身躲在草垛子里。窦屏山惊魂未定,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只听扑扑两声,土墙倒塌了一大片,雪亮的刀锋刺了进来。 “我我我……”窦屏山全凭着下意识在跑。他见阎止回头向他说了句什么,却根本听不清,又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阎止摆了摆手,示意并不重要。随即回身抓过他的领子,两人共同猫下身去,躲过一刀。窦屏山几乎吓傻了,双手扯着他的袖子,又问了一遍:“啊?你说什么?” 阎止无奈,抻过头凑在他耳边,大声道:“我说,谢谢,借你吉言。” 京畿郊外,宋庄后门亮起熊熊火光,烧的干草垛噼啪作响,瞬间在后院中连成一片火海。 当夜值班的长工惊愕地从屋里跳出来。可还不等他往后院去,只听前门发出哐哐两声巨响,随即门扉被直接砍倒在地上,一队人策马冲进庄子来。 傅行州领在最前面,一身黑衣还挂着地牢的血腥味。他手中长枪一转,指在看门人双眉之间。 “把人关在哪儿了?”他问。 那长工被他这一吓,再不清醒也反应过来了。他颤颤巍巍地向身后的火光指了指,便像个木头人一样,半步也不敢动一下。 傅行州无心理会他,提手收枪,飞驰而去。 半个时辰前,他从瞻平侯府出来,打算回驿馆再查查消息。行至半途,却见时长聿匆匆迎过来,看样子是等了半天了。 “怎么样?”时长聿见面就问,“找到他了吗?” “没有,”傅行州与他并辔而行,面色沉沉道, “太子的人去过一趟侯府,把他带走了。” “太子?东宫的人找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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