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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2(1 / 1)

阎止一挥手,让大夫过去。韩嵩背上洇出血的纱布被换了一层,又上了一层清凉止痛的药,仔细地包扎好了,他的脸色这才好些。 韩嵩停了一下,缓着背上的劲,又说:“阎大人想的很对,当时在登州治理水患的不止周丞海,还有一个人,叫陈知桐。说起他来,他的来头比周丞海大得多,当年名声也响得多。陈知桐是瞻平侯闻阶的侄子,自小一直跟着三皇子,出征那时候他也跟去了。” “后来出了泄密的事情,三皇子被关进陪都问罪,陈知桐也受了牵连,贬到登州来。水患爆发的时候,他到登州还不到一年。但他实在是个聪明的人,百姓们爱戴他,老知府也器重他,有事都愿意和他商量。” 阎止问道:“水患爆发后,陈知桐跟周丞海相处的如何?” 韩嵩道:“两位大人至交莫逆,志同道合,如果不是在水患时碰见,友情一定会更加深厚。周丞海刚来登州时人生地不熟,有陈知桐配合他,政令才能传达下去。登州遇到的是天灾,少了任何一位,都救不下那么多人。” “登州的消息被封锁了之后,局面眼看要失控。周侍郎提出派人求援,有兵才能平定城外的山匪。所以恳请陈大人带着信出城了。他出去之后就再没有消息。直到十天之后西北侯带人赶来,平定了登州,我们才听说,陈大人路上遭遇了意外……不幸身亡。” “意外?”傅行州看着他,“陈知桐是不是意外身亡,韩老板看到了吧?” 韩嵩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又道:“陈大人连续七天没消息,周侍郎派我去接应他。我出城顺着他的方向走,看见他被山匪绑走了。我躲得不及时,山匪看见了我的脸,我吓得掉头就跑,连夜回了登州。” “你没有告诉周丞海?甚至没有提过一句?”傅行州问。 “我怎么敢说啊。”韩嵩道,“山匪当时在城里闹得那么凶,万一没人来救,一旦败露,第一个死的就是我。两位大人鄙夷我我也认了,谁不想留一条命好好活着呢。” 屋里沉沉地静下来,窗外刮起西风,呜呜作响,像是什么盘旋在这片土地上,久久不能离去。 桌上的蜡烛闪烁着,带着整间屋子昏暗下去。阎止拿起镊子把烛心拨亮,一小片柔和的光晕从他手边投下来,落在傅行州的腕上。 傅行州收回眼神,又问道:“和陈知桐一起出去的,还有其他人吗?” “有,”韩嵩道,“还有他的副将,叫——” “——梁秋鸿。”萧翊清看着眼前的人。 天色擦黑,傅家的偏厅里点起了灯。萧翊清坐在正中,黎越峥和傅行川也在,纪荥站在外面守着。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ī????????e?n?②?????????????????则?为????寨?佔?点 梁秋鸿长得清秀,身量也偏瘦,在堂中不卑不亢地站着,一双眼睛明亮极了。 萧翊清问道:“你和陈知桐是一起送的信?” “是。”梁秋鸿又道:“我们出城后往北走,所幸之前传出去的飞鸽起了作用,有傅家亲卫来迎我们。我们把求救信给了他就打算回去,但没想到在回程的路上出事了。” “登州的山匪当时闹得很凶,城中水患,府衙抽不出手来管外面的事情。山匪便借此打家劫舍,逢人就抢,根本就没有人管得住。我们知道会有危险,就选了一条绕远的大路,专捡着白天走。最后那天,我们还有不到十里就要进城了,还是碰上了山匪。” 萧翊清道:“你们两人同时被绑,你能逃出来,陈知桐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 “我不是逃出来的。我被人打晕,醒来的时候扔在京郊,离登州有几十里远。”梁秋鸿道,“我想,我们两个人被绑,却把我扔在这儿,难保不是京城有人等着要我的命。所以我在城外藏了大半个月,等到风声过去,再假装是从登州逃回来。” 萧翊清看着他,说道:“你倒是想得周全。” “我不周全,我若是多想几分,陈大人就不会死了。”梁秋鸿轻轻摇了摇头,“等我回到京城,去户部报道的时候,才知道陈大人不在了。我后来想,或许我们遇到的并不是山匪,是有人想要陈大人的命。平王殿下,我重提登州旧案,就是想为陈大人伸冤。” 萧翊清的手指停在小几的边沿上,轻轻顿着,没有说话。 陈知桐的名字,在场的三个人其实都很熟悉。京城的世家子弟与皇子皇孙一起长大,陈知桐与萧临彻年纪相当,刚刚开蒙便跟着他做伴读,出入宫闱是常有的事。 萧翊清记得,陈知桐是个很温雅的人。先帝对孩子们要求甚严,教书的夫子留的题目就跟着难起来,小孩子们不会写,都喜欢找他去问。 陈知桐那时不过十五六,课后便在留在书斋里,给他们一篇一篇地讲。下课的时候天还很亮,他总是要等到掌灯时分才能出来。 有一次,萧翊清向先帝说完了功课,从书斋里出来,遇到萧临彻在书房外等着陈知桐。 两人在长街上走,萧临彻抱怨他出来得太晚,何必对这些孩子上心,迟早是要四散分开的。陈知桐却笑,说这些小家伙都怕夫子的手板,能帮一位是一位。 萧翊清看着眼前的人,梁秋鸿明亮而透彻,像是一把大火烧到尽头之前,最为蓬勃热烈的片段。他垂下眼睛,收起眼中的追忆与怀念,却问道:“你在禁军待了将近十年,为什么道现在才说?” 梁秋鸿道:“殿下,史檬之事牵连甚众,太子与三皇子身在其中,顾不得往日的把柄。陈大人的案子紧连着周侍郎,如果想要做点什么,现在才是绝好的机会。” 把梁秋鸿送出了门,黎越峥向傅行川问道:“登州的情况,当年到底是如何?” 当时傅行川从北关打完仗回来,还没到京城,先接到了陈知桐的急报。网?阯?f?a?布?Y?e?ì???ù???ē?n?????????5???????M 这个人他不熟悉,但在风评一向不错,于是相信了他的话,调转方向去登州救援。等他到的时候,登州的事情其实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堰塞湖决堤的口子都堵上了,又逢雨季过去,不会再发洪水了。 只是民情激愤,府衙又没有能力去管趁火打劫的山匪,才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傅行川带人很快平息了乱局,跟周丞海一起回京复命。 傅行川有道:“但没想到刚进京就听到了陈知桐的死讯,闻侯爷大怒不已,指责周趁乱下黑手,在京城折腾了一阵才平息。” “陈知桐身亡,其意却在于闻阶,”萧翊清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又道,“闻阶的这几个儿子中,一直没有非常出挑的。所以他很看重陈知桐,想要将来把侯府交给他。萧临彻被关进陪都之后,牵涉其中的人基本都问斩了。陈知桐还能做官,八成是因为闻阶的多番保护。闻阶这样爱重侄儿,便是授人以柄。” 黎越峥道:“你是说,陈知桐的死,是有人要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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