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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8(1 / 1)

两天,庄显及用上了各式软硬手段,都没能让南裕苓开口。自上次审问之后,南裕苓便像哑巴了一样,一个字都没有再说过。 庄显及毫无办法,只得拿着现有的供状签字画押,递了御前。 这一日天光敞亮,庄显及在御书房里请奏。屋里黑灰色的地砖光可鉴人,他的影子从中倒映出来,一扫几日前的灰颓。 他继续道:“……南裕苓、蒋斯崖、孟九三人均已招供。陈知桐一案当年实属错判,原应为登州县衙与羯人暗中勾连,谋害命官。刑部已据典律分罚量刑,请圣上参详。” 盛江海接了折子递上去,孟九即刻问斩,蒋斯崖春后流放。皇上看到最后,问道:“南裕苓还是不招认?” 庄显及道:“南裕苓在登州盘踞几十年,作恶多端,却根基日深。其背后恐有依仗。他自进刑部后便拒不配合,臣斗胆请皇上,可否再羁押一段时间,容臣问个明白。” 皇上拿朱批圈了人名,往庄显及面前一扔,却点傅行州道:“案子结了,但登州的事情还没完。府衙与羯人勾结,区区一个知县做不了这么多事。南裕苓自进京以来,一直是你主审的。朕把他还放在刑部,你务必要把事情问清楚。” 傅行州称是。 皇上又点萧临彻出列道:“这案子你查得不错,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还能揪出端倪来,也对得起陈知桐当日与你伴读的情分。至于这个南裕苓,你还是与长韫一起,如有不便之处,你可以自行来决断。” 庄显及悚然一惊。自行决断,皇上这话给的权力可谓太重了。多年以来,东宫一直不得重用,百官又在皇上的制衡之下无从施展,京城中还不曾有人得过这么高的权力。 萧临彻获了封,神色上也没露出什么来,只谢了恩,退到一旁站着。 庄显及一拱手,又继续道:“陛下,陈知桐一案已结,臣另有一事请您的示下。兵部暗挟禁军,羁押左重明一事,禁军前统领王钟奇现已归案。此人早已供认,但言语中涉及东宫,多是言指挥使的谋划,却也提了太子殿下。兹事体大,臣不敢轻作主张,您看应当如何论处?” 这事儿庄显及早递了折子,只是一直没得到回音。 既没回复,他不免暗中琢磨起来。此事说到底可大可小。若是要查,太子当然难辞其咎。可若是不查,将罪责都算到言毓琅身上,也未必不是一种结果。 他左思右想还是拿不准。皇上不喜欢这位太子是明摆着的事儿,但和要废黜东宫可有天壤之别。有这么件要命的事儿悬着,就像是在他脖子上吊了把剑,让他日日夜夜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皇上道:“太子也太不长进了。朕让他管兵部,他没有建树也就罢了,如今竟学会做私下勾结的好事,朕没有这样的孩子。” 庄显及躬着身,听得脊背一凛,掀起眼皮想偷偷往上觑一眼,听皇上又说:“把王钟奇杀了,拖到闹市去问斩,以儆效尤。禁军上下即日起彻查,再出现这种事,抓住一人,问斩一队。” 从御书房出来时,天色刚到正午。几人沿着甬道刚出小宫门,庄显及便很识眼色地先告辞了。 宫里的长街安静下来,两侧红墙高耸,只留出一道细窄的碧空。几只雨燕打着旋飞过去,划出长而优美的弧线,憩在金色的琉璃顶下。 萧临彻道:“临徵的事情做得很漂亮,南裕苓和蒋斯崖都是他审了才吐口的,是他的功劳。傅将军不必担心,请功折子上我会给他写上一笔。” 傅行州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又道:“南裕苓还未开口,主审一事,三殿下多花些心思吧。” 萧临彻侧头说:“我就说临徵事情做得漂亮,南裕苓身后是什么人,你知道我也知道。我自回京之后,总共也没见太后几面,就这么摆了她老人家一道。可让我怎么交代?” 傅行州对上萧临彻的眼睛:“皇上的意思今日殿下也听到了。登州的事情远没有了结,不查出始作俑者,这件事便绝不可能罢休。如今之势,殿下已经不能再与黎家站在同一条船上了。若是再不能给皇上交代,才真应该忧虑。” 两人说着已到宫门口,裴应麟牵了马来,换了短打,看样子是要往远处去。 萧临彻翻身上马,一身银色锦袍衬得他格外雍容。他的一双桃花眼眯起来,更多出几分狡意:“傅将军,行至半程,生死未见分晓。临徵的性命在你手上,你可要想清楚了。” 他说罢,一提马缰转头即走,向北郊而去。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布?页?不?是?ǐ?????????n?????????5???????м?则?为????寨?站?点 温煦的阳光从林间泻落下来,落在开宁寺明黄色的围墙上。 这座寺院在北郊的山间,百年古刹,前朝时香火旺盛,如今名头被分走了大半,平时没什么人来。寺里人少,众生殿供着牌位,又在后院,白日里也格外寂静肃穆。 青烟袅袅地燃起,梁秋鸿执香拜了三拜,供在一座牌位前。他注视着那空牌位,自己默了一会,像是在交代心里的话。 梁秋鸿在刑部被关了大半个月,瘦了不少,精神倒很不错。他面上欣然,回身唤道:“阎大人。” 阎止一身灰衣,自始至终立在旁侧,不知在想什么。听梁秋鸿叫他,便问道:“想说的说完了?” 梁秋鸿一笑,他生得很秀气,身量又瘦,远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他道:“我同大人生死阔别十余载,想叙的旧怎么也说不完。我知道他在这里,能来看看他,就已经很好了。” 阎止道:“陈大人今后都能见天日了。他就在京郊,你何时想来看他都可以,不必急在这一时。” 梁秋鸿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已从禁军中请辞,不日就要离开京城了。当年跟随大人时,曾与大人约定,年老致仕后要一同游遍山水。如今您替他报了血仇,我就应该去履约了。” “也好。”阎止看向那座空牌位。陈知桐的双亲早已过世,遗物多由梁秋鸿收检了。他今日来拜,便拿了一支竹笛供在灵前。 梁秋鸿似是知他所想,笑道:“十多年前,我陪着大人去泉州公干。黄昏时登高楼,大人便吹了这支竹笛,引来百鸟盘桓,久久不散。那日的夕阳可真好啊,哪里都是亮堂堂的。” 殿外天色如洗,寒鸦飞过,碰响了飞檐下的风铃。 阎止回身,见萧临彻走进来,立在门口。他把锦袍换了,只着一身黑色素衣,头上缀着珊瑚的发簪也拿下来了,用简素的银冠带过。 梁秋鸿见他来,施了一礼,悄声而退。 萧临彻眼中不见他人,径直走到牌位前,拿起竹笛问道:“这笛子是哪儿来的?” 阎止道:“都在陈大人的遗物里,梁秋鸿从刑部取回来的。他说,陈大人外出公干时也带着,登楼而鸣,与霞光同辉。” 萧临彻摩挲着竹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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