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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9(1 / 1)

音孔,上面有明显的磨损痕迹,却被保养得很精心。 这根笛子是他送给陈知桐的,当时两人年少,早忘了为什么大吵一架,整整半个月没说话。他拉不下脸来道歉,知道陈知桐好音律,就挑了一只笛子给他。 然而此后天南海北,萧临彻坐困陪都,陈知桐辗转各处求生。沧海滚逝,众人浮沉,无人去关心一支笛子的去向。 他把手指按在音孔上,心中酸意横流,像覆盖住了故人的指尖。 阎止的声音从旁传来:“方丈同我说,陈大人的牌位十年前就放在这里了。殿下,你既为大人立牌位,为什么不刻名字呢?” 萧临彻看着那座空牌位:“知桐走的时候,我已身陷陪都,知道他死的冤枉,却没有办法替他追查真凶。把他的名字刻上去,我无颜对他。” “那今日呢?”阎止反问道。 “殿下暗通羯人斑城,杀韩嵩,杀九面,只为了用陈大人的案子对付太子。当日情形,无论登州是什么局面,太子已然必败。而杀害陈大人的凶手仍在山中,你还有心过问吗?” 萧临彻猛然回头,眼底浸了血色:“泾渭殊途,我也有不得已的时候。知桐是我一生挚友,我从未忘记过他。即便到了今日,我也敢说,他绝不会怨恨我!” 殿中安静下来,寒风卷着枝梢,在碧空下打着旋。灵位前的香火晃了晃,快要燃尽了。 阎止道:“那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刻上他的名字?” 萧临彻紧紧地攥着竹笛,却想起当日离京去陪都时,陈知桐从郊外赶回来,同他细细地叮嘱。 “你啊,就不该动与羯人勾结的心思。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然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许多事情从一开始就不该做。”陈知桐说着就叹气,替他整理衣襟,“好在你我都还年少,陪都只是一时困顿,日后终有相见之时。” 可世事经转,如同流沙而逝,他再回首时,想要找寻故人音容,却已什么都握不住了。香炉里火星一闪,终于熄灭了。微风拂过众生殿门外的经幡,去向远方,再也不会回头。 阎止赶在天黑之前回了城里。他回府换上官服,与傅行州一同进宫去了。 眼下新年将近,各部即将收印封门,只等着过年了。今夜皇上在宫里设了宴,为了在年前与众臣齐聚一堂,再博一个君臣相携的好名声。 阎止因登州一案表了功,皇上特点了他与傅行州同去。两人入宫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宫城里四处都是秉着风灯的小内监,将宫门前的长街映得雪亮。 阎止挑帘向外看,向傅行州道:“怎么不见太子的车辕?” 傅行州道:“太子拿了太后的手谕,今早出城去了。庄显及说,昨晚他去了一趟刑部,特意见了言毓琅,说了好一会儿话。他们在外等着,不知说了什么。” “不重要了。”阎止坐回来,盖上毯子,把手放进去暖着。 车轮笃笃向前,离宫门越来越近。内监唱各官员牌子的声音传过来,宫城里四处灯火辉煌,已然热闹起来。 阎止的手被傅行州握住,听他低声道:“东宫缺位,这个年怕是要过不安生了。” 晚宴设在后殿,这宫殿高三丈,宽八间,体量极大,宽敞无比。 此时殿内已琳琅满目地布置起了筵席。四处灯火灿烂,流光飞转,绯衣宫娥穿梭其间,如同瑶池落入了人间。 众臣已到得差不多了。阎止两人落了座,见傅行川与老将军在斜对面上首。傅行川一身明红色官服,衣摆一对黑色麒麟举爪戏珠,衬得他格外俊朗威严。 不多时,盛江海趋步进殿,高唱皇上与太后驾临。 这对天家母子落了座,众臣便起身而拜,三跪九叩,恭贺新年。余音从金殿延下玉阶,层层叠叠地铺散开去,更显得天家皇恩浩荡。 阎止起身时,无意向太后身边一瞥,心里骤然一惊。但他还没来得及看分明,便听皇上问道:“阎凛川何在?” -------------------- 谢谢阅读。 第94章 宫宴 阎止心里一沉,收回思绪起身出列,在殿中躬身下拜:“臣阎止叩见皇上。” 殿中顿时安静下来,林泓身居三品,也位列在席间。他听着这问话,手指不自觉地在手心里掐了起来。 皇上没让阎止起身,仍是半伏在地上,问道:“朕记得长韫是在梅州认得你。你祖籍何处,是梅州人?” “回皇上,臣是京城人。”阎止的声音平稳地传出来,“因家中变故离京,才到梅州去的。” 宴席上的丝竹歌舞早停了,殿中寂静的令人压抑。萧翊清坐得更高,他向下方看去,傅行州的拇指搭在酒杯沿上,神色沉沉,盯着殿中一瞬不瞬。 皇上今日着了礼服,冕旒的珠帘遮住了他的神情,说道:“起来,走近些。” 阎止起身上前,抬起头时却先看向了一旁的太后。 黎太后骤然对上他的眼睛,心中惊骇不已。她记得很清楚,衡国公府遭劫那一日,自己将漓王之子召进了宫。那孩子站在殿内诘问她,一双眼睛黑白透彻,与眼前之人并无二致。 此后每每梦回,她总在梦见漓王的同时,也看到这样一双眼睛。父子二人容貌极为肖似,她总觉得冥冥之中的两人,透过这双眼睛冷冷地凝视着她。 太后心中起了惊涛,面色上却不为所动,只等着皇上问话。 “你家中出了何事,为什么要到梅州去?”皇上问。 阎止垂着眼睛道:“父亲经营不善,以致家业中落。他多年前因此而病逝,我彼时年幼,无意留在京城,便远走梅州。” “凛川。”皇上却念起他的表字,“好名字,你父亲取的?” 阎止道:“父亲早亡,只留给我表字。臣愚钝无才,断不敢当其赞,今日沿用,只是以作纪念罢了。” 皇上打量着他,过了半晌才道:“长韫给你表功,你手里的几件差事都办的不错,不辜负这表字。”W?a?n?g?阯?f?a?B?u?页???????????n?Ⅱ???????5???????м 说罢,他一指盛江海,命他端酒上来:“登州之功当数你为首。今日新年贺喜,又是君臣私宴,朕不与你拘礼,赐酒。” 盛江海趋步下了台阶,送到阎止面前,双手端上去。 他跟随皇上几十年,只消一眼便知皇上早认出此人是谁。可是皇上不把话挑明,这酒也上的莫名其妙,他摸不清楚皇上心思,也来不及做其他的事,只得先送出来。 台下席间,林泓脸色惨白,看着殿中已然急得不行,扭头就要开口。但他还没动作,萧翊清一眼瞥了过来,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勿动。 另一侧,阎止毫不犹豫地举杯喝了,放回托盘上。 皇上挥手让盛江海下去,说道:“阎大人果断有谋,你父亲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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