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把事情闹大,更不愿意牵涉更多的人进来。庄大人揪着贺容不放,就会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庄显及停住步子,北风吹起他的袖子在风中飞卷:“是我小瞧阎大人了。庄某从未想见,大人还有这样巧舌如簧的一面。” 阎止停住步子,他站得比庄显及高了一个台阶,微微低了头笑了起来:“大人可以不信我,但您可要想清楚,把他扯进来,无异于您自投罗网。” 说罢阎止袍袖一甩,径直走上了正殿。 -------------------- 改了四遍终于 final 了,我o(╥﹏╥)o 可以更下一章了! 谢谢阅读。 第101章 暗箭 京城里的雪停了,城外的旷野上北风呼啸而过,寒冷尤甚。 年节下京畿的巡逻是不能断的,这往年是禁军的差事,可偏赶上前些日子刚出了王钟奇的乱子,皇上对禁军一百个信不过,由萧临彻带着整饬去了。 禁军不能用,京畿也不能没人,恰巧赶上傅行州在京,皇上索性都指给了他。长刀入鞘,别在腰间,傅行州捏着缰绳在枯草间缓缓而行。夕阳西下,一人一马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雪在枯草间结了冰,一队人马从草间过,马蹄踏出咔啦咔啦的声响。傅行州回头,见贺容带着人回来,提缰走近了几步道:“将军,北面巡查完了,一切正常。天色已晚,城门关了,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逢年过节,人人都回家了,京畿荒凉才是常事。傅行州与他并辔而行,北风寒冷,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仍然是刺痛的。 傅行州眯起眼道:“在北关住久了,没怎么见过京城的冬天,想不到风也这么烈。” “京城就是风大,”贺容道,“地势夹于两山之间,原本不冷,但坐在风口上,严寒时连门也出不去。冬日里炉子要是烧不好,可就难熬了。” 他说话间,再次偏头向城里看去。傅行州问:“你今天一直心神不定的,看什么呢。” 贺容回过脸来,犹豫了一下道:“我听说,庄显及进宫去了,是为了周丞海的案子。” “不会有人抓你回去的,放心吧。”傅行州闲闲地一提马缰,“当年铸冤案,庄显及比任何人都心虚。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闭嘴才是上策。” “我自己的事倒是无所谓,”贺容摇头,“只是这案子当年便震惊朝野,如今提起来,定有多方白班阻挠。阎大人独自进宫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傅行州看向城内。远处的城墙在夕阳下巍峨耸立。京城重地,虎踞龙盘已百年有余,威严如旧。 他说:“这案子被骤然翻出来,庄显及不知根底,一定会先想着大事化小,所以什么也不敢说。他拼个鱼死网破是迟早的事,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想这些还不到时候。” 贺容心里依然不安定,他将马缰在手上挽了一绕,又道:“将军,这次告发是东宫挑的头。这样的陈年旧事,东宫怎么会帮咱们出这个头?” 傅行州偏头看他,问:“你怎么想?” “缓兵之计,这倒是不难看出来,”贺容沉默了一下,“可我总觉得这事很古怪,太子殿下在城外关了这么久,他们怎么知道我们需要什么?” 傅行州还没接话,只听前面有人高喊了一声将军,火把一下子全围了过去。两人上前,下马见地上俯趴着一个人,已经死去多时。他背后插着一支箭,血凝成黑褐色,早就干了。 贺容走到另一侧蹲下,看了看抬头问道:“怎么回事?” 发现的是个小兵,他把一个头盔双手举上:“在下原本在前面探路,天太黑踢到了这个头盔,觉得不太寻常,就下马看。这才发现地上有个人。” 傅行州接过头盔看了看。头盔斑驳生锈,样式陈旧,看样子是用了很多年:“死的是什么人,身上有腰牌吗?” “翻过了,没有。”贺容站起来,掸了掸手道,“看衣服的样式像是陵卫。目前来看,应该是后背这一箭致死的,更详细的还要找仵作来验。” 两人对视一眼,东宫刚告发了案子,太子所在的皇陵就死了人。还是被人从背后一箭射杀,太凑巧了。 傅行州翻身上马:“走,去一趟皇陵。” 皇陵在城外二十里,几人到时天早就黑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ǐ?????w?ε?n?2??????????.????????则?为?屾?寨?站?点 园子里安静肃穆,马蹄声格外响亮,门口的守卫见了傅行州的名帖,开门放行,一路引进正堂里。 堂里清净无人,袅袅的檀香在一侧燃着,桌上放着摊开的经书。旁边的砚台里洇着墨,表面已经干了,看样子是有段时间无人使用了。 太子随侍闻声而来,傅行州拱手道:“深夜叨扰,实为要事,求见太子殿下一面。” “将军客气了,”随侍神色恭敬,低着眉眼没敢抬头,“殿下在后殿更衣,稍后便至,还请傅将军稍候。” 傅行州向四周围看去。桌后放着一架屏风,将窗子遮住了大半。屏风前布置了一盏灯,格外明亮,正好照着桌上的经文。 他走上前,伸手搭在屏风上,便听身后有人道:“皇陵偏僻,竟引得傅将军漏夜前来,有何见教啊?” 萧临衍一身常服,松散地系着,外面罩着黑底描金丝大袄,显得格外骄矜。在皇陵住了半个多月,萧临衍瘦了不少。他与萧临彻非一母所出,长得并不像,此时却能隐约看出一点轮廓上的相似,傲慢之色如出一辙。 皇陵清苦,他却比在京城时更像太子了。 傅行州从阶上下来,拱手道:“深夜前来,惊扰殿下了。末将在京畿巡视,见有一陵卫被射杀于郊外,后心中箭,恐是遭人突袭。末将担心殿下安危,特意前来。再有,陵卫出事,也与殿下知会一二。” “陵卫?”太子看了他一眼,拂袖在桌后落了座,从旁点了个人出去验尸。 他的目光落回傅行州身上,又道:“我是来祈福,跟皇陵原本就不熟悉,死了谁也不会认识。有言在先,如果在皇陵你能找出是谁,就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找不出来,就带回城里去,别来打扰皇陵的清净。” 傅行州道了声是,又问:“殿下在皇陵可见周围有什么异动?” 萧临衍一笑,说道:“我闭门不出,有风吹草动也不知道。”他说着,招手叫人斟酒,倒了一杯摆在面前。 傅行州看了看他。余光见屏风后的窗子上挂着一层薄纱,这纱质由上好的锦缎织成,质地轻薄,可透月光。如有人走过,轻纱便飘舞摆动,宫里多爱用。他问道:“京城出了要事,殿下何日回京?” “将军与我说笑,”萧临衍道,“祈福未完,并无旨意,我怎么回京呢?” 傅行州道:“庄显及今日进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