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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3(1 / 1)

被带回御史台去了,殿下再不回去,只怕要贻误好时机了。” 薄纱微动,萧临衍挥手将众人屏退下去。他扣着酒杯,酒液摇晃,明晃晃的灯烛散成了碎金。他说:“傅将军,你到底要说什么?” 傅行州道:“指挥使善谋,身在刑部大狱还能操纵朝中风云,庄显及没有这样的好本事。我来向太子讨教,言毓琅何来这瞒天过海的本事?” 烛火爆出灯花,北风从遥远的地方呼啸而来,在荒原上盘旋。皇陵分外清幽,听得清清楚楚。萧临衍扬着脖子把一盅酒都喝光了,酒杯按在案上,抬头却问:“他还好吗?” 傅行州一手按在剑上道:“指挥使如有差池,殿下早不在此安居了。京中风向如何,殿下耳聪目明,不必试探我了吧。” 萧临衍一笑,隔空点了点他,身子往后背上一靠道:“傅将军,今夜你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他话还没说完,前去验尸的随侍回来了。他在两人间看了看,低声道:“殿下。” 太子提壶倒酒,拖长了调子说:“讲啊。” 随侍弓着身,抬头看了一眼傅行州:“死的这人……不是皇陵守卫。” 暖色的光晕从摘支窗里映出来,推开门扇,屋里留着清幽的沉水香。灯烛熄了大半,除去门边的一盏,只有书房还零星透出一点微光。 傅行州把披风挂在外间,濯手等身上的寒气散了,往屋里走去。 书房桌上留着一盏小灯,阎止靠在一旁的榻上睡着了。他的发冠歪到了一边去,黑发垂散下来,衬得人如瓷样一般。 暖黄的光晕投下来,他小半张脸掩在柔软的毯子里,鸦羽似的睫毛沉沉合着。他睡得沉,眉眼放松下来,比平日里更多了些温柔。 傅行州心里跟着软和下来,他轻轻地走过去,见阎止手里握着一册卷宗,另一头搭在地上。几张夹在册里的书页散开,他捡起来,又把书从阎止手里抽出来。阎止轻轻应了一声,阖着眼仍睡着。他原本也没大好,这几日接连查案,睡得又晚,折腾一天实在是乏了。 傅行州从里屋拿了毯子给他盖上,干脆坐在脚踏上,捡起他看了一半的卷宗随手翻着。 死的人不是陵卫,皇陵又清点了一次人数,一个人都不差,还请几个老戍卫来辨认,都说没见过这人。 傅行州又琢磨起那尸体背后的箭。那支箭尾羽短、射程近,最适用于内城巡卫,是禁军中常用的样式。但这事他没有言明,萧临衍今日漠然多于惶恐,想必早知晓此事。 可东宫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想用尸首背后的这支箭,射穿萧临彻的禁军吗? 傅行州手里的卷宗又翻过了一页,依然理不清头绪。 另一侧,阎止蜷在榻上不知梦见了什么,揪着毯子低声咳嗽起来。傅行州丢开书,起身去给他拍背,轻轻唤他道:“凛川,凛川,醒一醒。” 灯光晃人,阎止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又合上躲到一边去。他抓过毯子掩住嘴,又咳嗽了一阵,这才缓过气,哑着嗓子问:“……回来了?” “回来了。”傅行州道。 阎止半睁了眼,拉过他的手放在脸颊上,含糊问道:“说好了晚上陪我吃饭的,怎么才回来?” “床榻上不说公事。”傅行州凑近他,“我不在家,你就不好好吃饭。管家告诉我,你晚上就喝了半碗粥。新年才过了几天,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阎止这几日一心在案情上,身上疲倦,没胃口吃东西。傅行州不在,没人管束他,就更吃不下去了。他把毯子拉上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过去,水蒙蒙的。 傅行州心道受不了,又听阎止说:“我才醒就要听审。傅将军,你的家法也太严了些。” 灯影交错,阎止的发冠彻底歪下去,被解开了丢在一边。两人四目相对,热意凝在鼻尖唇畔,阎止一头乌发铺散在榻上,眼睛被不远处的灯光映着,闪出深深的情意。他展了毯子,把傅行州也裹进来。 傅行州轻声道:“无法无天的,你就该被家法好好管一管。” 阎止仰起脸,嘴唇在他鼻尖碰了碰:“晚饭没有吃好,现在饿了。” -------------------- 新年快乐! 谢谢阅读。 第102章 踪迹 哗啦—— 庄显及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将手边茶水扫落在地,抬头向封如筳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审我!” 封如筳站在半步开外,看着茶碗跌落在脚边,神色不变。他道:“奉旨查案,没有什么配不配的。庄大人在这儿不想说,地牢里有的是地方让你说。” 昨日,庄显及被带回御史台,他身为二品官,黄颂实在不敢把他关到监狱里去,而是立刻找了间厢房好吃好喝地供着。 不想天还没亮,封如筳跟谁都没打招呼,直接把人提出来审。黄颂知道后冷汗都下来了,匆匆忙忙进了屋,屁股还没放稳就看见这一幕,吓得又跳起来:“大人息怒……” 庄显及得了台阶,掉过头去骂黄颂:“看看御史台被你管成了什么乌七八糟的样子,东宫诬告,不但不面圣陈情,还真敢把本官拉到你这破地方来受审。十几年前的旧案子,该问的东西本官当年都问过了,铁证如山。封如筳,你别以为自己奉旨有多了不起,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没人能给他周丞海翻案!” 黄颂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却听身后有人道:“庄大人慎言哪。” 阎止坐在暖阁里,手里端了杯茶,看着外面两人。他鬓角乌黑,脸色雪白,一身绛红色官服衬着白玉冠,领口上缀着珍珠,抬起眼睛看着庄显及。 黄颂外强中干,与摆设没两样。封如筳站在前头敢问,定心丸在帘子后面。阎止道:“东宫是不是诬告,不是咱们能议论的。庄大人口不择言,是要被录在卷宗里的。冬天干燥,大人喝口茶吧,冷静些。” 庄显及冷笑道:“这屋里都轮不上黄大人说话了,十几年的地盘拱手让人,你竟能甘心。” 黄颂早就麻溜地蹭过来了。他堆着笑脸又倒了杯茶,双手奉在庄显及旁边的小几上,笑道:“查案嘛,查案。哪有什么让不让的。” 阎止隔着珠帘看去,想起封如筳说过,他在案前与刑部的人见过面。这黄颂之前对着案子避之不及,见了庄显及虽有恭敬,搪塞却多,两人之间未必和睦。 屋里安静下来,封如筳摊开卷宗,一手执笔,问道:“案子的卷宗我都看过,先从最近的说起。陈知桐案在许州发生时,与你提审相距长达半年之久。周丞海一从许州回来即遭羁押,半年之间,从未认罪。为何在你刑部终审时,他一反常态地认了?” “你是想说我判错了?”庄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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