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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3(1 / 1)

边月色皎洁,脆梨的甜香弥漫在清朗的夏夜里。 盛夏的蝉鸣一时起一时落地围绕着他们,清清凉的微风搔过鼻尖,让他有点困倦,索性双手垫在脑后躺平,阖起眼来假寐,不一会倒真睡过去了。他在一片朦胧中听见有人回来,在廊下轻言细语,又有人上房来给他盖一床凉被。 程朝恍惚间被火筷子烫了手,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早已落了满颊的泪。他不由得悲从中来,呛出一声笑,双手捂住脸,躬身把眼泪抹去。 阎止温声道:“你能有今日,幽州之案能有今日,他们的心愿便已了了。至于值得与不值得,他们自有论断,你我都不必执着。只是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对北关的敌意从何而来?” 程朝比划道,寒大人在幽州也过了一段太平日子,是在接触上北关、开始查关内郡之后才出的事。我原以为是高炀有问题,后来在陈府待得久了,多少也能听到些风声。傅家一向自诩清明,到头来竟然是监守自盗,他们难道不应为两位大人的死负责? 阎止一时默然,关内郡是傅行川的封地,程朝尚且会这么想,何况京中。傅家有傅家的荣光,更有别人看不见的难处。人人只道兄弟二人加官进爵,其中苦衷却是无人得见。 他正琢磨着,忽听马车外一声巨响,顷刻间轰隆隆地动山摇,两人毫无防备地撞在车厢地侧壁上。 程朝掀开车帘扭头去看,布满硝烟的空气一下子窜了进来。城门外火光冲天,攻城炮落雨一般砸在城墙上,恐怖的咚咚声震得人耳膜剧痛。他钻出车厢,将车夫赶去驭马,自己驾车往回赶,迎面见一支骁骑巡街而过,打的是瑞王的旗号。 阎止挑开车帘,目送着那队骑兵经过,才说:“改道,去萧临彻的驿馆。兵临城下,绝不能让他跑了。” 轰—— 震天的炮声将荒原映亮,血腥气与焦燎的浓烟寸寸蚕食冻土,将空气烧的炽热。西北军的厚盾挡不住炮火,被逼得渐渐往东南密林中退去。 层层叠叠的树冠掩住了羯人的兵马,四下此时也停了风,林间寂静无声。夜色中有几个白点闪动,是几只兔子受了惊,从野草垛中跳了出来,不要命似的往荒野上逃去。 领队谨慎地在树边下马,招呼大家借着夜色掩护原地休息。众人不敢生篝火,一片黑暗中,有个老兵始终盯着兔子离去的方向思索,连领队递了水囊都没听见。 领队踢了踢他的鞋尖,稍微大了点声叫他:“哎?干嘛呢。” 那老兵道:“兔子怕人,应该往密林深处钻,怎么反而往外跑,倒像是林子里还有什么怕人的东西。” 领队闻言站起身,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看去。就在此时,一枚箭镞自夜色中悄无声息地射出,正中他的咽喉,倒下时连声音也没发出来。 “有埋伏,快撤!”那老兵高喊一声,翻身上马,领在前面提缰向外冲。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ě?n?????????????????o???则?为?屾?寨?站?点 但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砰几声不祥的响声由远而近,霎时间到了众人脚下,四周围的面上一连串地窜出炸雷,顿时人仰马翻。队伍不见骚乱,剩下的人突围向外,立时骏马长嘶,数道尖刺将众人重重围锁,爆炸还在继续。 老兵不假思索地拉开袖中烟花示警,下一刻,迎面而来的炮火定格在他的眼眶之中。 鲜红色的烟花带着尖啸在空中燃爆,西北军中一片哗然。红色意味着覆没,徐俪山顶着兜头而来的炮火高喝一声,稳住众人,拨马向傅行州而去。 他跟着押送粮草回北关,在许州和傅行州分开,回到北关时正好赶上遇袭,便率队做前锋先顶在东侧。鏖战一夜,远处羯人黑压压不见首尾,如阴云一般汹汹而来。 高炀、贺容两人都没有消息,傅行州带人亲自赶来支援他,东西两侧皆被困在,唯有直面迎战一条路可选。羯人以巨炮压阵,意在消耗,军中果不其然损失惨重,双方在阵前僵持,西北军隐隐地落了下风。 “照这个路数打,我们顶多坚持到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他拨马向傅行州,大声道,“咱们的炮就是调不过来,来不及!羯人这炮没有工事挡不住的。咱要么向东撤,进停风阙,肚大口小能躲人,他们炸山怎么也得炸半宿。要么往西撤,往白象坪那边走,那边全是雪窝子,藏人也好藏。” 傅行州长枪横在身侧,跨在马上看舆图。关外的风雪在他头盔上镀了薄薄一层冰霜,前胸后背的战甲上溅着斑斑点点的血,与黑色焦土凝混在一起。金色的枪尖挂着寒霜,满是血污,简直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徐俪山别过马离他近些,打上火折子给他照亮,另一手挡在旁边护着火苗。 “去锁龙关,”傅行州叼着手套把手扯出来。手套里灌满了雪,雪一化尤其寒冷,会把关节冻僵,“把人分成两队,你带一队人去找贺,他那边人少,你去帮忙。我带其他人去锁龙关,羯人的攻势都压在前锋上,他们的补给只够坚持到天亮,到时候不退也得退。你告诉贺必须顶住,绝不能让羯人打到关外。” 徐俪山眯着眼细细看了看舆图,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反对道:“锁龙关险峻狭长,巨炮进不去,双方只得短兵相接,血战到底。羯人兵力是我们的五倍,这未免太险了。更何况,这儿距离锁龙关还有十里地,路上你怎么走?” 他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巨响落在两人附近,耳边只剩下似远似近尖锐的鸣响,一时几乎听不见声音。 来不及再多说什么,两人默契地一点头,傅行州横枪拨马,高喝一声:“撤!!” 火球如同坠落的太阳,撕开荒冻的平原。两队灰色铁骑从燃炸的中心如箭一般射出,在灰白色的雪地中向背而驰,拉出一条蔓延的防线。硝烟瞬息间便散开,羯人立即撵在了后面。 傅行州在纵马疾驰之间反身开弓,三支淬着火的飞箭领头而出,顷刻间在地上燃起一道火线。与此同时,西北军弓箭手一齐停步回身,白羽箭如列阵般齐刷刷地腾空,映着火光划出优美的弧线,像网一样罩在羯人的前锋之中。 羯人一时受阻,没有再跟上来。傅行州见此立刻掉头拨马,一队铁骑在灰黑色的荒原上疾驰,如一道蜿蜒的灰线般布下点点星痕,天色渐渐亮了。 锁龙关壁立千仞,幽深狭长。石壁陡峭得几乎直立,在涧中只能见得一线天。此时关外已日出喷薄,一点晨曦洒向大地,在岩壁间投下细长的影子。 一夜鏖战将羯人消耗大半,但即便如此也很快追了上来。巨炮停在关外进不来,羯人便用炮去炸岩壁,竟有不管不顾,玉石俱焚的意思。涌进来的羯人与西北军交戈死战,双方在此僵持一夜,此时此刻都已到了末处。 傅行州手中的长枪沾满血污,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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