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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2(1 / 1)

的人略有诧异,但还是夹出了只新茶杯放在他面前,茶香轻柔地散出来。 萧临彻下令将田高明下了天牢。陈明琦羁押在府衙中,却有独门独院的优容待遇。其一是郡中流民未平,无论如何不能此时发落陈氏。其二也是顾着陈贵妃的面子。萧临彻尚未返京,风言风语便只会往陈贵妃头上去,解释不清只怕适得其反。 陈明琦把小银壶挂回炉子上。他手中茶价值千金,是京城也买不到的好货色,在幽州干燥寒冷的夜里,有如江南的小曲一样细腻婉转。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陈明琦先开口,眼睛盯着小红炉里的火星道:“瑞王殿下现在算是得到幽州了,虽然千疮百孔,破碎不堪,但到底是得到了,你帮了他。” 阎止轻轻地说:“幽州也好,北关也罢,谁主陛下,谁得天下。” “大人真是直言不讳,”陈明琦道,“也罢,陈某本就是布衣之身,谁坐天下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如今戴罪,就更不在意了。既然不当说客,大人深夜前来,是有事要问吗?” 阎止看着他,直言不讳道:“陈老板为什么要收留程朝?” 陈明琦一愣,而后很快笑了,提壶倒了杯茶给自己:“为了保命。” 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又说:“粮道的事儿查到幽州,田高明把我哥抓进府衙,给了我两条路。要么陈氏担责,全家送京问斩;要么牺牲我哥,由我来做陈氏的家主,从此陈家也姓田。” 他说到这停了停,手擎着茶杯轻轻转了转,薄瓷在灯下映出细腻的光泽,苦笑一声:“我无意给自己找借口,但是我哥……如果一直留着他,陈家早就家财散尽,所以我亲自把他送走了。但是田高明太狡猾了,白首相知犹按剑,我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哪怕有天是个死,我也得拉上他才划算啊。” “我无意追究往事,”阎止问,“但是怎么会是程朝呢?” 陈明琦在灯影里看着他,神色里终于露出一丝不忍:“温澄过世之后,寒大人彻底没有了倚靠,他身边所有人被发为奴籍下了狱。程朝之前是温澄的伴读,之前查关内郡的时候仗着武功高,没少给田高明下绊子,这下更是铁了心要杀他。” 他停顿了一下:“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废太子带着言毓琅忽然跑到幽州来了。那年吧,我记得国公府倒台刚刚两三年,言毓琅像是跟着来散心的。当时已经是暮春,幽州早就不冷了,花也开得很好,他们和谁也没打招呼,就这么来了。” “后来呢?” “那时候田高明对陈家还不错,我便常常在府衙里待着。”陈明琦叹了口气,拿着银筷子去拨炉子里的炭。 “寒大人自关内郡回来后,身上的病越发不好了。我见过他,像是没几天了的样子。有一天晚上,他找了个废太子和田高明出去的时候,想办法见到了言毓琅。我跟着他,蹲在窗下听他们说话。” 阎止一惊,心中一时急切又生怯,问道:“他们……说什么。” “我以为他是去求生路的,”陈明琦自嘲地笑笑,话音却变得轻了,“寒大人问他过的好不好,问他东宫有没有好好待他。言毓琅那时候也就十三四岁吧,平日里对着太子只有笑脸迎人,我第一次听见他哭。他哭得那么难过伤心,连话都说不清楚,只顾着说让寒大人带他回家,他要找父亲和哥哥。” 阎止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刀,用手抵住桌子,平息胸口翻涌不止的酸涩,到底没说出话来。 陈明琦道:“寒大人抱着他哄了很久。临走的时候,我听见寒大人让他转告太子,要一人换一人,拿自己去牢里把程朝换出来。幽州之事,谁能拿到活口作为人证,谁来日在朝堂上就可多一道保命符。” 阎止艰涩地问:“悬而未决之事,太子可会答应?” “我从没相信过废太子,”陈明琦闲闲道:“所以次日我便去找了言毓琅。一来借着两人关系匪浅,告诉了他田高明如何诬陷寒大人。二来也告诉他,陈家可为太子所驱使,但是他需要把程朝留给我。” 屋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炉子上的茶冷下去,银炭早就灭了,两人却全不在意。 陈明琦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太子的,过了几天,程朝被捆着扔在了我的后门外,我给他灌了哑药关在后院,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可……家师到哪儿去了?”阎止问,“他替程朝上了刑场吗?” “不,当时为了瞒过田高明的眼线,押解上场的就是程朝自己,”陈明琦说,“至于寒大人,废太子把他带走了。” -------------------- 毓琅小小返场一下~ 谢谢阅读 第135章 死战 阎止从屋中出来时,已然月至中天。明朗而柔和的月色落在寂静的幽州府衙上,如同在天地间落下一层柔柔的薄纱。立春在即,这时候正是冷的瘆人,北风像往人的骨头里钻一样。 侍童给他披上大氅才踏上回廊,往外刚拐过弯去,见程朝只穿了件夹袄,抱着刀在柱子上靠着,在冷风里不知道吹了多久。 刚才厅上一番争执揭了他陈年疮疤,他余恨未去,但在风里吹久了冷静下来,心里反倒慢慢地泛出一点茫然。他见着了阎止站起身来,沉默地接过了侍童手中的风灯,走在外侧替他挡风,一路安静地上了马车。 热茶在炉子上温着,偶尔爆出噼啪的响声,窗外席卷的北风将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阎止捧着热茶,看向对面道:“和我说说家师吧。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W?a?n?g?址?f?a?布?页?ⅰ???????ε?n??????2?5???????м 程朝正拿着火筷子拨炭,闻言凝神想了想,用另一只手简单比划了一句,他不应该救我。 阎止安静地等着。程朝沉默片刻,将火筷子搭在炉边上。他的面庞平日里坚毅如石,此时茶炉火光微微的闪烁中,反而露出一点少年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说,我们一家都是温氏的家生子,生死随主,本就没什么可说的。我知道,寒大人留下我是为了当人证,但是这么多年我什么也没为他做,田高明刚才说我是个懦夫,他没有说错。 阎止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他救下你只是为了当个人证?” 程朝想要说点什么,却想起多年之前,几人刚在幽州落脚的时候的某个晚上。那时正逢盛夏,温澄吃过晚饭又忙了一轮,终于将院子前后收拾停当,出了一头大汗。 寒昙晚上赶去私塾教课,还没有回来,临走前煮好了一壶凉茶放在屋里,让他在井口守着,盯着温澄不许贪凉,去喝冰一样的井水。 他蹲在井沿无聊地啃梨,啃完了大半个,果不其然逮到了人。两人坐在屋顶上就着凉茶吃梨,把一筐全吃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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